“哈!哈!下周就是良辰吉日,正好給你們小兩口舉辦婚禮!”張正途仿佛瞬間年輕十多歲,興高采烈地走出房間,爽朗的笑聲在關上門後依然清晰可聞。 目光呆滯地盯著懸掛在天花板的電燈,薑羽如同斷線木偶癱倒在柔軟的單人床上,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懊惱地自語道:“又要逃一次婚了嗎?” 話音剛落,衣櫃和床底似乎動了一下。 感覺到異樣的薑羽瞬間坐到床邊,謹慎地看向衣櫃,“原來是你啊?” 衣櫃那裡有一隻福瑞,正倚靠在櫃壁,咧嘴微笑,似乎很喜歡看到薑羽吃癟的樣子,臉上的戲謔幾乎都懟到了薑羽的麵前,“有女人緣不是好處嗎?” “好處?”薑羽不由得搖搖頭,抱怨道:“或許吧,但我不覺得是這樣。如果是你會如何?” 芬裡爾眼球提溜一轉,認真地說道:“如果是我的話,我當然全都要啊!”說罷,右手還做了個虛握的姿勢,似要將世間一切寶物都握在手中。 看著芬裡爾那咧到嘴角的自信笑容,薑羽不由得翻了個白眼,沒法理解神明的戀愛觀,或許這就是所謂的代溝吧? “這個世界是一夫一妻製。”薑羽善意提醒道。 “那又如何?”芬裡爾聳聳肩,追問道:“如果你要遵守這種世俗規則的話,你可是對不起喜歡你的那些女孩了,不是嗎?” 薑羽的心好痛,因為他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反駁,但是在想起姬月手中的月之劍的威能後,還是擺出一副鄙夷的表情,堅定要和芬裡爾辯個高下。 “你出來就是為了當我的戀愛導師嗎?”薑羽沒好氣地說道。 “嘿嘿,”芬裡爾左手一晃,一枝漆黑的手杖憑空出現,“當然不是了。接著!” 看著黑杖越來越近,薑羽連忙伸出雙手接住了它,一邊隨意把玩著,一邊有些疑惑地看著芬裡爾,搞不明白這隻福瑞要乾什麼,一時有些迷茫,不知是收下還是拒絕。 “你想要什麼?” 芬裡爾頭上地狼耳微微抖動,疑惑地問道:“你說什麼?” “我要收下這根黑杖,需要付出什麼代價嗎?”薑羽重新解釋道。 “什麼都不需要。” “真的?” “真。” 聽到芬裡爾肯定的回答,薑羽頭一次覺得眼前的福瑞似乎也挺可愛的,自己變成福瑞控也不是不可以,似是擔心對方反悔,又問道:“你確定?” “你再問就還給我吧!” “哈哈,不可能,到了我手裡的東西就是我的!”薑羽趕忙把黑杖護在手中,如同餓狼看到小綿羊一般,雙手不停地愛撫著黑杖的每一個角落,這一幕讓芬裡爾看了都忍不住一陣惡寒。 摸著摸著,薑羽就摸出了不一樣的感覺,這黑杖不起眼的位置刻著極小的小字,這小字光靠肉眼去看是看不著的,也因此才讓薑羽以前忽視了它。 “你摸出什麼了?”芬裡爾察覺到了薑羽的異樣。 “‘炎器’二字。” “炎器是什麼?” “炎器宗。”薑羽麵色一沉,雙眼緊盯著黑杖,他實在沒想到這玩意竟是炎世十二宗之一的炎器宗煉製的法寶。 對炎器宗,薑羽是再熟悉不過了,畢竟其他十一宗的小到兵器大到飛船,全是由炎器宗一手提供的,自己當初因為給宗門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才有幸獲賞炎器宗打造的一身裝備。 這根黑杖……總覺得在哪裡見過……薑羽合上雙眼,腦海中浮現出很多與其相關的影像,周圍陡然驟降的溫度令他的思緒來到一片雪原,這雪原之上是燃燒著的國家,其中一名暴徒手中握著的正是這根黑杖。 “我想起來了!”薑羽激動地說道:“它出現在冰雪女王讓我看到的景象中,這麼說的話……” 他凝視著手中的黑杖,心情久久不能平復,似乎看到了為無數亡靈伸冤的希望,緩緩吐出下半句:“它正是炎世十二宗毀滅那個國家的罪證!” 薑羽猛地抬頭看向窗戶的方向,那裡有一個黑影飄蕩在屋外,周邊散發著駭人的冷氣,還沒等屋內眾人來得及逃跑,手中的藍光便是越來越亮,越來越近……伴隨著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那麵墻已化為烏有,冰雪伴隨寒風灌進屋內,驚魂甫定的薑羽方才透過大洞看出:黑影原來是雪涵香! 任誰都能看出雪涵香來者不善。 還沒等薑羽開口解釋,另外兩道人影分別從衣櫃和床底竄出,似是商量好一般,一左一右揮拳攻向雪涵香。 竟是白綺舞和張雪柔。 麵對二女突然偷襲,雪涵香隻是釋放出護體光罩,就將她們弾飛到雪地之中。 “哼!雕蟲小技!”雪涵香不屑地冷哼,手中靈氣激蕩,兩道巨型冰柱就分別壓向二女墜落之處。 白綺舞的歌聲攻擊震碎了冰柱,並同時給她和對麵的張雪柔賦予了全方位能力的增幅。她藏在衣櫃中就是為了監視薑羽,防止他做出什麼對不起姬月的事情,雖然不知道張雪柔為什麼會藏在床底,但是大敵當前,已是不在乎這些了。 白綺舞知道雪涵香很強,絕對不是孤身能夠對抗的存在。 張雪柔向白綺舞投去感激的眼神,隨後緊閉雙眼,屏氣凝神,靈力在她體內瘋狂地激蕩。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說來也是奇怪,漫天的飛雪忽然被擦除得乾乾凈凈,一滴雨點、兩滴雨點……越來越多的雨點落入人間,越聚越密,越墜越快,刺破了雲層,也擊穿了雪涵香的護體光罩。 感受到肩膀傳來鉆心劇痛的雪涵香,暗道一聲‘不好’,身形一閃,便來到張雪柔麵前,以手為刀砍向她的頭顱。 颼!颼!颼! 三枝鋒利的弩箭從白綺舞變出的攻城弩中激射而出,直接打向雪涵香高高舉起的右手,即使有護體光罩,那力道也是震得她不得已停下攻擊,而這自然給張雪柔創造了攻擊的機會。 張雪柔不進反退,向後跳到憑空出現的黑色光洞中。黑色光洞越變越大,從僅許一人通過,擴張到甚至可以吞下整座房屋。緊接著,一艘風帆戰艦便是威風凜凜地開出黑洞,徑直撞向躲閃不及的雪涵香。 雪涵香連忙架起雙臂,直接硬抗下戰艦的沖擊,沒受一點傷,隻是意識慢了半拍。 “開炮!”“開炮!” 張雪柔和白綺舞齊聲高喝。 炮彈分別從張雪柔召喚出的風帆戰艦和白綺舞召喚出的十幾輛火箭車中沖出,如同一條條張牙舞爪的火龍,咆哮著升上高空,再一齊淩厲地撞向雪涵香,雪涵香瞬間就被火光和煙霧包圍。 飽和炮擊結束後,雨水、戰艦、火箭車全都消失,二女站在原地喘著粗氣,過度消耗之後她們已無一戰之力,現在隻能祈禱攻擊奏效。 猛烈的暴風夾雜著積雪,澆滅火焰,吹走煙霧,雪涵香就這樣毫發無傷地出現在眾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