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布置簡單的房間裡,鄭塵安靜地坐著,他的目光全神貫注地落在麵前那隻如手掌般大小的蜘蛛傀儡身上。這個機傀儡的外形酷似一隻巨大的蜘蛛,其表麵隱隱泛出黑光,它八條銳利的尖刺腿靈活地伸展著,似乎在展示著它強大的威能。鄭塵的手指輕輕撫摸著蜘蛛傀儡的外殼,感受著那明顯紋理的觸感。他的心中充滿了對這個傀儡改進的期待。 突然,鄭塵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興奮。他緊緊地盯著蜘蛛傀儡,沒有做出明顯的動作,然而,蜘蛛傀儡八爪爬動,麵向墻壁,背上的金屬槍管開始發出一陣低沉的轟鳴聲。槍管內,一股熾熱的火焰噴湧而出,帶著驚人的氣勢,伴隨著一顆如花生般大小的黃銅子彈。 “砰”的一聲巨響,子彈準確無誤地射中了不遠處墻壁上畫著的靶心。瞬間,靶心處出現了一個深深的凹坑。鄭塵走上前去,仔細地觀察著那個凹坑。他看到凹坑已經深入墻壁半寸左右,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滿意的情緒。 他滿意地微微點頭,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知道自己成功了,經過努力,他終於成功改造了這隻強大的蜘蛛傀儡。這樣的威力,應該能夠打破一切一階妖獸的皮毛或者硬殼了吧。 鄭塵托起傀儡蜘蛛,在傀儡蜘蛛卡卡的機關聲中,縮成了一個木球,他將這個木球小心的裝入懷中。 門外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伴隨著一個關切的聲音:“屋裡有人嗎?”鄭塵應聲回答:“大娘,我在呢。” 屋外的聲音接著說道:“你可小心一些,可別再走水了啊。”鄭塵連忙回答:“不會了大娘,我還要學習,就不出去了啊。” 這時,屋外傳來小聲的嘟囔聲,清晰地傳入鄭塵的耳中:“哎,這小塵天天也不知道在乾什麼,也不出門,一直窩在家裡,前段時間還把家給燒著了,還好發現得早……” 鄭塵對外麵的閑言碎語置若罔聞,又取出一個木球。隨著機關的卡卡聲,木球變成了一隻蜥蜴傀儡。這隻傀儡的四肢粗壯,四爪由精鐵煉製而成,能夠在沙土地中挖掘,對大部分沙海中的低階妖獸都有克製作用,是西荒之地出行的必備好幫手。 鄭塵是從後世穿越而來的,穿越後他便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更糟糕的是,他完全沒有這個世界的記憶。多虧了隔壁的王大娘每天給他送來食物,他憑借著堅強的意誌和強大的恢復能力,才逐漸恢復了過來。 初到這個世界的鄭塵,宛如迷失在迷霧中的羔羊,對周圍的一切都感到陌生。小院中的長劍、弓箭和馬匹,是他僅有的線索,而隔壁王大娘嘮叨的話語,讓他隱約意識到自己的身世並不平凡。 身體康復後,他在包裹中發現了一個九層小塔,兩個神秘的木球。經過一番研究,鄭塵驚訝地發現,這兩個木球竟然是與後世機器人極為相似的傀儡。包裹裡還有一本獸皮書,上麵記載著傀儡的煉製方法,文字深奧難懂,但幸運的是還有配圖,讓鄭塵能稍稍理解一二,無聊中的鄭塵,依照獸皮書,嘗試拆解木球,無意中發現自己能夠操縱這兩個木球,然後因為對這個世界的警惕,又將其中的蜘蛛傀儡進行了改裝。 初來乍到的鄭塵心中充滿了疑問,他不敢多問,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的親人去了哪裡,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謀生。百無聊賴之下,他隻能天天埋頭研究這兩個傀儡。 直到昨天,王大娘向他索要飯菜和工錢,他才恍然大悟,原來王大娘是受雇於他家的。他有些支支吾吾地說道:“大娘,你也知道,我受傷醒來沒多久,不知道原來家裡給你多少工錢和飯菜錢啊。” 在鄭塵巧妙的詢問下,他終於了解到自己家中的情況。他們所在的地方是寧國的一座邊陲小城,名叫龜城。他家是墨門弟子,上次受傷是因為和家人一同前往寧國都城落鳳城時,他被商隊救了回來,而他的父母卻在沙漠的沙暴中失去了蹤跡,據說他們去寧國都城的目的是尋找親戚,並讓鄭塵加入都城的一個書院。然而,具體的情況王大娘也並不清楚。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家每月需要支付給王大娘三錢銀子,再加上前段時間他讓王大娘購買的銅鐵以及煙火爆竹,一共是二兩五錢銀子。鄭塵與大娘商量過幾天再給她,王大娘這才猶豫著離開了。 鄭塵輕輕地將蜥蜴傀儡化為木球,小心地放在一旁,然後拿起弓箭和鐵劍,靜靜地離開了房間。小院中的馬廄裡,一匹棗紅色的大馬正安靜地站著。 據王大娘說,當商隊發現自己時,他正緊緊地綁在紅兒的馬背上,是紅兒帶著他逃離了那場可怕的沙暴,才讓他得以幸存下來。如果沒有這匹忠誠的馬,他恐怕早已被無情的沙暴淹沒。 鄭塵慢慢地走近紅兒,它仿佛立刻認出了這位小主人。紅兒溫柔地低下頭,用它那溫暖的頸項輕輕觸碰著鄭塵的手,仿佛在表達著對他的思念和依賴。鄭塵微笑著,輕輕撫摸著紅兒的頸部,感受著它那柔軟的毛發和強健的肌肉。 紅兒不時發出愉悅的響嚏聲,似乎在與鄭塵分享著它的快樂。鄭塵也開心地笑了起來,他與紅兒之間的默契和情感在這一刻無需言語。他用心地為紅兒填上了一些王大娘準備的新鮮青草,看著紅兒滿足地咀嚼著,他的心中充滿了溫馨和感動。 鄭塵走到小院的小型校場之中,這是專門用來練武的地方。他伸手拿起鐵劍,隨意揮舞了幾下,立刻感覺到這具十一二歲的身體素質極好。三四十斤的重劍,在他單手揮舞之下,竟然顯得毫不費力。可惜的是,他根本沒有學習過任何劍術,也沒有保留這具身體的記憶,所以他的動作隻是毫無章法的亂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