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月清也就把自己說成逃婚出來的,大叔自然也差不多相信的:“那女公子是從哪裡來的?” “京都而來!” 隨即不遠處的啞嬸不小心打破了一個盤,準備收拾,趕來的夫君立馬示意她不用動,有他來打理,啞嬸也就繼續去忙碌去了。 這些韓月清都看在眼裡,很快整理好的大叔過來:“女公子,方才驚嚇到你了吧?” 韓月清微笑搖搖頭表示沒有什麼。 “我這婦人吶,什麼都好就是講不了話,還好孩子們倒是這點正常,就是有時會被同齡的小孩嘲笑他們娘是….,我們也是剛搬來鎮上半年不久,孩子們跟街坊鄰裡的孩子還不熟悉。” 大叔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正說著啞嬸就端著才放在一邊的桌上,準備用晚餐了。 大家也就吃將起來,韓月清看了看這一家一切都是美好的平凡,似乎此刻啞嬸的啞成了唯一的遺憾一樣。 “女公子,多吃點。” 大叔看月清吃的不多示意可以多吃點。 “謝謝大叔嬸嬸!”韓月清也表示了感謝。 “不客氣,家裡也是難得來人,我看孩子們還很喜歡你,不知道女公子怎麼稱呼。” “我,我姓李,”韓月清說著一旁的啞嬸似乎停頓了那麼一點,繼續吃著:“我叫李如是,叫我小如小李均可。” “那就叫你小如姑娘吧!你這逃婚出來,家裡不著急得不行嘛。” “我留了字條,應該出來尋我了,我可不喜歡嫁給野蠻子,好歹我家是醫藥世家呢!” 韓月清想到了跟車來的劉睿家。 “醫藥世家也是不錯,我們這附近可是很多藥材,據說也有很多京都醫館前來收藥材呢。” “似乎聽家父說過,還說蒙山的藥材比較地道,我此次過來看到一旁也有河道,可從未聽家父說過走水路來的。” “那是自然,水路陰濕,雖然孟湖連接著雲河,延綿可直達京都,但是所運藥材還是不宜走水路,一來水路遙遠影響藥性,二來水路也不太平。” 大叔看出來女公子是沒有出過門,解釋給她聽。 “哦,不太平?我在京都倒是聽過很多年前的很有名氣的故事,還跟你們蒙山有關呢,就是不知是否跟大叔說的有關?” “哦,說來聽聽。” 許是家中許久沒有客人來了,大叔還是很熱情和耐心在和韓月清閑聊著。 “據說十五年前,蒙山惡匪長途跋涉前去京都,在那個善商李家小姐百天之宴的深夜,一家全部被屠殺了,可否就是這邊的蒙山?” 韓月清說著看到啞嬸有些慌張。 “我也聽說了此事,說來也是奇怪,那時我雖是孩童,如我家虎兒大幾歲,我記得一些人似乎突然出現一般,時不時下山來收刮些東西,還說著他們是前朝的兵士,新朝不管他們,就落山為寇了,” 大叔說著吃著:“不過現在水路有些攔路的更像是發著那些人旗號現在乾些這個勾當。” 韓月清聽的認真看得出來很是好奇。 “也是,我也聽說很快那些惡匪就被捕獲斬殺在京都示眾的。” “不過時過境遷,也說不清了,究竟是不是那麼回事呢。” 大叔似乎也有些不太同意此種說法,擺了擺手,示意繼續吃飯。 啞嬸端著湯碗回來,讓大家多嘗嘗,韓月清卻發現她去裝湯有些久,眼角那麼一絲絲的泛紅。 吃完以後,啞嬸特地來月清房間比劃著問了問還有什麼需要的。 在鎮上也住了兩日,啞嬸一家要準備去蒙山腳下林間竹林老宅,大叔本就靠老家竹林編織做些成本販賣,還有一些田地,一家人的生活清苦,但倒是還平靜安樂,韓月清也就跟著一起去了。 她覺得這幾日的相處對這戶普通人家有些興趣。 幾日的相處啞嬸倒是把她看成侄女一般,回去路上遇到熟人就比劃說是外地侄女來看她,虎兒姐姐的叫著。 此刻的何頡已經行駛了過半,收到信鴿,露出微笑。 “可是尋到了?” 趙子易看著公子表情也猜出大半。 “我們的消息一點也沒有錯,果然在蒙山下的金烏鎮。” 何頡把消息條也給趙子易看了看。 “如此說來,還是公子了解郡主,郡主出來應該也沒有吃虧。” 趙子易的話讓何頡眼神犀利,趙子易也知道說錯了話,忻然退去。 何頡看著字條,嘴角微笑,隨後燒掉,心中默念:沒事就好,此刻景聞那應該同時也收到消息了吧。 確實如此,廣陵的李景聞也收到了消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心情放鬆不少,既然已經知曉了妹妹的住處,也就派人暗地跟著保護著,也沒有打擾月清的清凈,隻是過兩日就要傳信給他們倆,也知曉何頡此刻在去的路上,他自然也是放心不少的。 “小如姑娘,吃飯了。”大叔喊著正在學著編織的李如是。 “來了......”李如是再次看了看,隨後放下。 “哇,今日還挺豐盛的嘛,今天是什麼日子?”李如是看了看詢問。 “今日是我那婆娘的侄女生日,也是她及笄之日,雖然不在一處,但是知曉她那個姐姐對她很好,自然如此算遙寄一下相思吧。” “哦,那得空不是可以前去找這個侄女嘛。” “姐姐,我那個表姐已經不在了,失蹤了,我爹爹說估計兇多吉少。” 虎兒畢竟大了,開始補充大人的說話了。 “哦,那我到時沾光了,我想總有一天會找到的。”李如是安慰這一家人。 “但願如此吧。” 韓月清才想起今日也是她的生日以及笄之日,還真是巧,在千裡之外既然還有人此時此刻如此,還真是和啞嬸家有緣。 看著傍晚夏風微微,無人坐在院子裡,吃著說著笑著,一番溫和光景,讓人很是向往的寧靜。 院子裡的人,未發現院子外的樹上有幾雙眼睛看著這裡,特別是一男子帶著麵具,打扮很是乾練嚴肅的男子,看起來應該是其餘人的主子。 麵具男子看著屋內,如此平靜和美好,也就沒有什麼動作,唯一就是摸了摸懷裡的東西,也不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