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街上鬧哄著冉家大小事務之時,作為當事人的冉元正悠哉著在府裡屋中品著茶,看著書。 苦澀的茶味從杯盞中縷縷飄過,整個屋中並不像其他富貴小姐房內那般裝飾得珠光寶氣,到處縈繞著各種各樣的迷人香氣。 在冉元的房內,更多的是記載著文字的竹筒文字,以及那苦澀的清茶味,若是說哪裡比較顯眼,就隻能說在屋內角落處所擺放的一顆顆珍珠。 冉元向來並無什麼愛好,除了讀書便是收集各式各樣的珍珠,這也是整個大燕人都眾所周知的事情,還有的人為了能夠討好冉家家主冉興然特地去尋找別致的珍珠來以冉元為切入口。 可惜冉元此人向來擁有原則,該拿的不該拿的她分得很清。 茶杯輕輕放在桌上,書中又被一雙纖細白皙的雙手翻了一頁,熱氣撲騰的清茶白霧在女子的眼皮睫毛上一閃而過。 “小姐,該歇息了。”門外傳出侍女的聲音,這是冉元的心腹——容晗 隻見容晗緩慢走進屋內,將桌上茶具重新收拾一番,隨後看向關上書的冉元。 不得不說,冉元雖然今年二十有五,但卻一點都不顯老,反之,身上散發的氣息愈發令人沉醉,如果硬要評價這種氣息的話,那麼容晗隻能以“成熟”來評論。 冉家人都是好皮囊,不論是冉家家主還是冉元的弟弟冉凈,冉元長著一雙勾引著男人心的狐貍眼,挺拔的鼻梁,粉嫩的嘴唇,還有那無需用妝容去裝飾的白裡透紅。 冉元天生不愛用那些外在裝飾來襯托妝容,隻愛在嘴唇上點紅,以此來烘托出此人的氣場。 說實話,若不是年齡擺在這,照著冉元這家世才華和妝容,冉家門檻早就已經被那些世家子弟給踩磨平了,隻是可惜說就算那些男子有意,怕是家中長輩也不允。 自古以來,傳宗接代便是大小家當中的頭等大事,更多姑娘在及笄之後不久嫁入相公府邸便有了孩子,以孩子為自己在婆家站穩腳跟的理由。 可是那些個姑娘家的在如今世人眼中畢竟是個年輕,而現在的冉元二十有五,在絕大多數人裡早已經是個老閨女,就算是生孩子也是個老蚌生珠,是萬萬要不得的。 而冉元此人本就對此雲淡風輕,嫁不嫁,娶不娶,本也隻不過是半輩子的事,隻有自個兒好了,才是一輩子的事兒。 “你看,容晗,這冉府中方方正正,卻是四麵不通風,好似讓人喘不過氣來似的。”冉元突然望向窗外,朝著旁邊服侍的容晗說道。 卻還未等容晗回應,隻聽見舒緩溫柔的聲音再次響起:“這大大小小的宅將太多女子的宿命所束縛住了,嫁前從父,嫁後從夫,就連老了都得從子,一生中究竟有何時是隻屬於自己的呢。” “但我,偏偏就不信,不信這世間女子不能站立,不信這世間女子隻能依靠男人!”冉元的手隨著話音漸漸握成拳頭,可剛沒過多久,便立馬鬆了下去,好似剛剛所說的都不是眼前這人說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