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爾和阿德裡安晚了半個小時才來到花店。奧黛麗盤腿坐在地板上幫助瓊斯太太修剪月季玫瑰,卡門在櫃臺後麵按照個頭大小整理向日葵的枝乾。為了求得原諒,丹尼爾和阿德裡安請她去吃飯。卡門答應了,唯一的條件就是在瓊斯花店這裡吃。這樣的話,丹尼爾可以和他們一起享用晚餐。丹尼爾本人不做任何評論。 吃飯間隙,瓊斯加入他們。 “我明天關店。”她喝了一口咖啡力嬌酒。 “周六?”丹尼爾問道。 “我需要休息……”瓊斯太太無奈的嘆口氣,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老了,無法再獨自運營起這家花店了。 看到阿德裡安在啃指甲,丹尼爾彈了一下他的手。 “你不要這樣。” “你在說什麼?”丹尼爾無辜的問道。 “你明明知道我在說什麼。” “這隻是開始,阿德裡安。兩個人在一起生活久了,難免會有些小摩擦的。”瓊斯太太話裡有話,隨後她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隻是共居一室而已,不要這麼小題大做。” ???????????????????? 周六上午,丹尼爾帶著奧黛麗去了利登霍爾農貿市場。奧黛麗在花圃裡閑逛,她選了兩株玫瑰樹,準備和卡門一起種在瓊斯花店旁的花園裡麵。突然,倫敦下起了暴雪,他們開始打雪仗,並在市場外麵的空地裡麵堆了一個很大的雪人。丹尼爾重返市場買了一根胡蘿卜,他將胡蘿卜親手交給奧黛麗,奧黛麗將胡蘿卜插在雪人的白色腦袋前,當作它被凍紅的鼻子。 阿德裡安則利用這個上午準備他的訂單。他看了一眼第一周賣掉的書單,對自己的業績非常滿意。他在本子邊緣處貼上需要重新整理的書單,鉛筆在掠過《坎特伯雷故事集》這本書時停了下來。他的眼睛離開了本子,眼神飄向了靠在書架的舊梯子。 卡門坐在了服裝店裡麵,翻閱著法醫給出的DNA結果。她不知道兇手是如何做到沒有留下一點指紋甚至是DNA遺留。她帶著這絲疑問將卷宗翻閱至1989年的愛丁堡兇殺案,被害者是一名23歲的女人,她是一名律師,曾經就職過倫敦的皇後建築事務所。卡門難以琢磨,這兩個案件的背後是否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 瓊斯太太關上洗手池櫃子的門,在臉頰上拍了一些粉,把頭發整理一番,戴上圍巾。她穿過臥室,拿著手提包,戴上太陽鏡,走下樓梯,來到了一樓的花店。鐵門緊閉,她打開麵向院子的門,確定道路通暢,看了一眼河岸街的櫥窗,在阿德裡安的書店前停留了一下。她搭上了前往布萊頓大街的巴士,在售貨員那裡買了一張票,上了第二層。如果交通順暢,她應該能在一個小時內準時到達。雙層巴士在一小時二十分鐘後把她帶到了布萊頓的墓地。這個地方坐落於布萊頓海灘的邊緣,正對著墓地前方便是布萊頓的大海。大海一望無垠,孩子們在父母的陪伴下套著遊泳圈,在淺海處玩著海灘球。幾對情侶坐在了防波堤上,訴說著彼此的思念。遠處…幾隻出海的漁船漸漸地朝著大海的最深處緩緩駛去。 在古老的墳墓石頭上,鬆鼠膽子很大地坐著等待行人路過。小小的嚙齒動物捧著路人給的榛子,歡快的啃著。瓊斯沿著老布萊頓街走去,來到了麵向海灘的門口。這條前往體育場的路是她最喜歡的。布萊頓體育館已經人山人海了。每個周六,階梯座位上的喊叫聲讓平靜的墓園變得歡樂。瓊斯從包裡麵拿出票,係好圍巾,戴上領帶。 ???????????????? 在艾比路大街上,一位年輕的女記者在咖啡店的露臺上享用著一杯榛子拿鐵咖啡,她的攝影師也在一旁大快朵頤著火雞三明治。電視臺在聖約翰伍德租了一間工作室。當天早上,她在那裡觀看了這一周錄製的關於倫敦小學的視頻材料。工作是令人滿意的。按照這個節奏,茱麗葉可以馬上完成她的報道,早日回到紐約做剪輯。她買單,扔下了正在大快朵頤的攝影師,決定利用剩下的一個下午去逛伯克利廣場,那裡有很多商店。她站起身,把道路讓給一個男人和一個孩子。在忙碌的一周後,他們饑腸轆轆,疲憊不堪。 ??????????????? 利茲犀牛的球迷同事站了起來。橄欖球打中了聖海倫隊的球門又彈了回來。瓊斯拍手。 “天啊,錯過了這麼好的機會,真是羞恥!” 他旁邊的雪萊先生笑了。 “相信我,在約翰尼時代,絕對不會這樣。”她表現出憤怒的模樣,“你甚至不會對我說,這些蠢貨隻需要再專心一點,就不會扔偏,難道不是嗎?” “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雪萊輕聲說道。 “無論如何,你對橄欖球真是一竅不通。” “我喜歡棒球,那才是紳士的運動。橄欖球總是會讓我提心吊膽。” “放心吧,橄欖球是不會突然飛進觀眾席,剛好扔在你的額頭上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沒必要把我當做一個孩子。” 瓊斯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年輕的時候,就是想找一個橄欖球運動員,與他結婚生子,構築我們的生活。現在我老了,雖然說你對於橄欖球一竅不通…但我還是想和你在一起。” “你知道嗎?如果你所在的國家的人們知道你是酋長隊的球迷,會怎麼樣?”雪萊在她的耳邊說道。 “不然我為什麼一路上如此小心翼翼?再說了,你應該看看特拉維斯·凱爾2014年時的樣子,每個女人都幻想著和她生小孩,當然我也不例外。” 雪萊笑著看著瓊斯,他的眼睛緊緊盯著草坪。他翻看放在膝蓋上的小冊子。 “這是賽季末嗎?” 瓊斯沒有回答,全神貫注投入比賽。 “那麼下周末,也許你有機會來我這裡?”雪萊繼續問道。 “再說吧。”她目不轉睛地盯著賽場上聖海倫隊的前鋒。 她把一隻手指放在雪萊的嘴巴上,補充說道: “我不能同時做兩件事。如果聖海倫隊沒有拿下本場比賽的勝利,那麼我的晚上就泡湯了,你的也是。”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