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火入魔自然是以現在的穆淩還穩不住心神,反被動陷入僵局,若非他強行拉他出來,隻怕他會陷入內觀無法自拔。 花小遲就是個行走的靈爐,有他在,自然不怕沒有靈氣可用,再說穆淩能用到的,千分之一都不到,每一次尚輕控製發力,生怕一不留神真傷了他。 “祥子,祥子!” “來啦世子!”屋外等已久的祥子聞聲趕來。 “沐浴,更衣,去燒熱水。” “得嘞!”祥子見這場景,確實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尤其穆淩還嘟囔一句:“一身汗味。”好巧不巧被耳尖的祥子聽去。 穆淩問花小遲,“方才聽到喬兒來了,但後來又沒聲了,我還以為是幻覺。” 花小遲沒說話,徑直出去了。 穆淩心念,這人好生無趣,待他收拾齊整,又是那個矜貴的公子哥。 剛想歇歇,花小遲又閃現到他跟前,“跟我來。” 穆淩沒多想跟了出去,花小遲在院中尋了片刻,看到剛趕回來的祥子,淡淡道:“我示範一遍!” 隻見他迅速踏出一步,一手去撈祥子的脖子順帶用勁把他盤到地上,另一隻手如鷹爪一般扣住祥子的手腕,隻是輕輕點著。 這可把祥子嚇了個半死,不知自己哪裡得罪了這位爺。 “世子救命啊!”祥子可憐巴巴的望著穆淩。誰知他的世子隻是仔細打量著祥子,說了句:“沒看清,再來一次。”差點把祥子嚇得暈過去。 花小遲自是不用靈力也可做到,但為了給穆淩看清楚,還是用自身靈力,隻見他手掌泛著金光,一手去把祥子撈到地上,一手順這小臂捏住他的手腕。 祥子都快被盤暈了。 “動作我看清楚了,但是你這個速度,這不是人類能到達的速度。” 花小遲思索良久,也不知這麼解釋他能否聽懂:“速度靠靈力突破,你把它和自己當成一個整體,就像你的身體發膚,是你的速度,是你的力量,甚至騰雲駕霧。比如你吃五穀雜糧長大,就像你長成的肉體。” 穆淩聽得雲裡霧裡,“我悟了!” “悟出什麼了?” 穆淩搖搖頭,花小遲倒是很有耐心:“慢慢來吧!” “小遲你很不對勁!”穆淩說完,花小遲投來探尋的目光。 穆淩繼續道:“小遲如此無欲無求之人,好像對這件事格外上心。倘使我會了仙術,那我豈不也成仙人了?” 這是兩種概念,但花小遲也犯了難,他不知該如何解釋,但他確實對此事非常上心,因為非常重要。 穆淩見他不再說話也不再多問,他想說自然會說。這人身上太多秘密了,仙人麼?他好像真的會仙術,世上是有一些奇人,道門風骨,練氣大家,甚至一些武門精英。 但從未有什麼是依托於靈力,關鍵他還信了,那種體感太過清晰,好處確實是有,但這靈力的唯一來源便是花小遲本身。 直到他看到幻化出來的金絲,更是前所未見聞所未聞,像是物質又不像是物質。 像有一種魔力,他對這塊兒很感興趣。 穆淩叫來祥子不斷的重復花小遲的動作,“對麼?” 花小遲點點頭,重點不是什麼動作,而是如何控製住靈力,會讓他突破人類武學的極限。 自從阮喬來找過之後,到第四日的比試時,二人這又出席觀禮。 先前文試確實洲爻更勝一籌,率先奪得一分。 今日比的是擂臺,雙方各出五人,最終勝者對方再派一人前去挑戰,若勝出,則勝出,若對方勝出,則需再連挑五人後勝出,否則依舊是獲勝方勝出。 賽製倒是新奇,想來羌月人是留了後手。 按賽製怎麼也得比個三天,這首輪出場的,在花小遲的眼裡,就是兒童過家家,直到第三輪出場的一人,讓花小遲眼前一亮。 這是羌月國人,一身肌肉仿如銅墻鐵骨,古銅色的肌膚看起來宛如活的青銅器,赤裸著上身,站在那裡便給人很強的壓迫感,這是名練氣者,而且看他修為還不低。 隻三兩招,便把對手打趴下了,從招式來看並無奇特,但花小遲看他明顯是隱藏了實力的,他一眼可破萬法,但未來卻無法預測。 大道天機不可為一人所窺,便是神也不可以,規則不允許任何人僭越。 “小遲,你看他塊頭那麼大,像一座山一樣。”穆淩在一旁交頭接耳,花小遲點了下頭沒有說話。 “你說我若掌握你說的靈力,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能不能打得過他。” “他還在製約之內,而你會突破了製約,不可同日而語。” “小遲打得過他?”穆淩一副挑釁的語氣,聞言花小遲並不想搭理他。 祥子在一旁站著瑟瑟發抖,自家世子真是不避諱和花公子要好啊,一臉諂笑的和他說話。 自家世子人緣那麼好,如今整日和花小遲在一起,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也不知整日在房間裡做些什麼。 但以花公子的強勢,祥子是真的著急,有口難言,又怕自己多想會錯了意,回頭再被世子罵。 果然一連三日果然到最後決賽日是這個羌月國的壯士,聽聞叫什麼鶴目加。 這就這麼敗了麼?穆淩讓他上陣殺敵沖鋒陷陣是勇武有加,但和練家子的單挑,他自知也打不過人家。 在穆淩眼裡花小遲定能打得過他,但人家未必願意上去,他從桃林而來,就連身份底細還都是未知數,人願不願為洲爻出風頭也是一說,隻是這場輸得實在有些難看。 洲爻這邊的臉色都不太好,皇帝阮華麵色十分凝重,但還得保持上國威嚴,“眾位愛卿,可有義士為國而戰?” 阮華也想探探花小遲的底,畢竟喬兒總說他是仙人,那股傲氣真的讓身為帝王的他十分不舒服。 但又不能明著說,有幾人站了出來,花小遲當然不為所動,他壓根沒有興趣陪他們過家家。 倒是太子阮鈞言先開了口:“陛下,兒臣心中倒是有一人可薦。” 皇帝目光投向太子:“哦?你且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