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靈倚靠在樹下,揉了揉額頭,放鬆的吐了口氣。 ‘被一隻小鳥注視著,竟然還真的有點可怕呢。’ 許靈略微自嘲的笑了笑,看起來,這個封印物的確是序列不低了,應該就是序列六催眠師非凡特性變成的封印物。 到了序列六,這個封印物竟然也有了察覺占卜的能力。 觀眾序列,同樣的更側重於精神,而且到了催眠師這個序列,也已經和夢境的能力開始掛鉤了,的確是有可能察覺到許靈的夢境占卜的。 從本質上而言,無論是占卜家,還是觀眾,都是涉及到一個靈界的,能有所察覺也是正常的。 許靈才隻是序列九,序列上的差距還是有些巨大了,能占卜到一個序列六的封印物,對於許靈而言,已經很不錯了。 甚至,還有一定的風險。 ‘那隻金屬小鳥雖然是活著的,但應該不至於會說話吧……’ 許玲擔心的想著,萬一它將被占卜的事情告訴了真正的鐘表店老板,名叫魏豹的家夥,那真的就難以抓住他了,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跑路,不可能再回來的。 不過,這種可能是不大的。 進入到烏鬧巷的時候,許靈就做出了占卜。銅錢是三個正麵,也說明今天運勢極好,算是百無禁忌的。 應該不會被真正的兇手察覺。 而且,看剛才占卜的畫麵,那個金屬小鳥被強力的封印困住,即使是魏豹這個持有者,對這個封印物也是相當戒備的,可能連隨便的拿出來這個封印物都不太敢,更不說聽這個封印物的鳥語了。 這個封印物還會口吐人言,可能性同樣不大,那真的就太‘活泛’了,不是低序列簡單就能夠駕馭的了。 魏豹也應該不會真的和一個封印物交流,他自身也有被催眠的危險的。 ‘似乎,還是不能隨意的占卜元兇的下落了。’ 許靈微微皺著眉頭,已經有了些明悟:‘不過,也算是發現了不得了的情報,這個封印物似乎遠比想象的還要危險。’ 即使是同樣非凡特性化成的封印物,一件沒有意識的死物和具有活著特性的一定活物,危險程度顯然是不一樣的。 不具備活性的封印物,是需要持有者操控,或者等待著目標走進範圍,就像是一個埋著地雷。 但活著的封印物,卻有可能突然的跑到臉上,或者到處亂竄的,即使是持有者,也難以預料它會做出什麼。 ‘這一次,這個封印物明顯是被鎖死封印的狀態,如果下一次占卜的時候,這個封印物恰巧被放出來,那就難以預料會發生什麼了。’ 許靈決定還是要慎重一些,在精神的層麵,這個封印物顯然是比許靈要強的。真要讓它火力全開,即使距離很遠,也說不上會通過靈界,對許靈施展出什麼影響的。 輕鬆一點的後果,說不上會做噩夢,雖然未必會造成多大的傷害,但總會影響精神的恢復的,會失眠的。 身為占卜家,還是要茍一些,更加謹慎的。 在非凡的世界,尤其是精神層次的探求,更是要萬分小心的。 “嗯……” 許靈背靠著樹乾上,晃了晃腳。即使今天運勢很好,但卻也多少受到了一點驚嚇的,好在並沒有任何的影響產生,隻是和一個活著的封印物,產生了一點小小的超空間接觸。 未必能稱得上對視。 許靈的確看到了封印物,封印物卻未必真的看到了許靈的。 那個封印物即使有活著的特性,但畢竟隻是一個封印物,隻是察覺到了來自於靈界的注視,‘抬頭’望了望而已,想看到許靈,還是需要一些近似於術式和施法的進程的。 那個金屬小鳥雖然算是活著,但和真正的非凡者還是有實質的差別的。 剛剛的占卜畫麵中,其實也未必是完全的真實,也算是一種預示的。 那個金屬小鳥應該依舊被緊緊的鎖死在貼滿符咒的箱子中,在占卜的畫麵中,金屬小鳥拖著長長的鎖鏈跑了出來,隻是一種預示的展現。 如果這個封印物真的從箱子中跑了出來,身上拖著那麼長的鎖鏈,早就把魏豹這個元兇給叨了。 雖然鐵鏈和符咒限製了金屬小鳥的超凡能力,但小鳥的嘴巴和爪子畢竟也是金屬的,而且真有那麼長的鎖鏈,絞也把魏豹給絞死了。 此時,這個封印物應該依舊躺在魏豹床下的箱子中,可能略微的弄出了一點動靜。 許靈微微的笑了笑,很顯然,將這樣的封印物一直帶在身邊,對持有者也是非常危險的。 魏豹這個元兇也是要盡快的做出選擇的,是不能這樣帶著封印物東躲西藏的。 要麼徹底離開這裡,改頭換麵,將這個封印物妥善保管。 要麼,發現事情沒有牽扯到他,並沒有引起任何的懷疑,重新的回到這裡,繼續著他原來的生活。 一位地位不低的鐘表店老板,再配合著神奇強力的封印物達成內心的貪念,顯然後一種生活更滋潤一些。 選擇了前一種,改頭換麵之後,他就無法再次從事現有的行業了。 在這個時代,能有精巧鐘表技藝的,可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很容易會暴露的。 說不上,還有來自其他方麵的壓力。 看他讓學徒扮演著替身的角色,也是在準備回來的。 許靈又抬頭看了看鐘表店內,在扮演老板的學徒。 ‘看起來,不會耽誤太長時間的。’ 許靈有些放心的想到,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趙熊一家,不會引起煎熬太長的時間的。 不論元兇最終做出何種選擇,趙熊一家都會平反昭雪的。 “……” 許靈突然想到了什麼,但很快又搖了搖頭,許靈還是相信和珅的為人的。 雖然,這個案子對於和珅而言,的確非常的重要。 許靈決定不再去想和案子有關的事情了,還是繼續的好好扮演算命先生的角色吧。 介入和珅負責的案件,本身就是一件偶然,對於許靈而言,最重要的還是扮演,魔藥的消化,盡快的達到序列八。 但沒有了趙熊賣藝吸引人流,附近明顯的冷清了不少,許靈坐了半天也並沒有一個客人上門求卦的。 用靈視觀察了半天,許靈也暫時沒有看到一個身患惡疾的,一些人也隻是有點感冒頭疼腿疼的一些小病,許靈也不好意思用‘印堂發黑’的套路招攬客人。 許靈還是有一點職業素養的,不至於一點頭疼腦熱會說人家患了絕癥的。 雖然這能多招攬一個客人,但卻應該並不符合扮演的規則的。 許靈無聊的有些打起了哈欠,都想曬著太陽小憩一會了,一輛秀氣的馬車突然在一旁的路邊停下,一個打扮得體的婦人有些急忙的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大師,終於見到您了,能不能屈尊,到我們家中一坐?” 許靈揉了揉有些發困的眼睛,迎著燦爛的陽光,瞇著眼睛看向了對麵的婦人。 身材略微健碩,但配合一身得體的衣服,看起來頗為富態,正是之前找許靈占卜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