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用心良苦(1 / 1)

西域美女貝姆堅差一點被綁架,而意欲綁架的彎刀客,來無影,去無蹤,把國王氣得七竅生煙。也不知道是那個人好事,把國王馬場發生的事情透漏出去,更是被民間的好事者編成了故事,於街頭巷尾傳揚。   民間的傳說沸沸揚揚的,隻是在他們看來,國王好色,為了一個風騷的外邦女子,丟盡了顏麵,其個人本領充其量還不如神秘的彎刀客。   次旺南傑聽到了傳說,也是奈何不了。畢竟貝姆堅毫發無損,而彎刀客也從此銷聲匿跡。所以,次旺南傑心裡巴不得事情被束之高閣為好,老百姓知道什麼,並不要緊,而跟貝姆堅及時行樂才是要緊的大好事。   貝姆堅在國王馬場出事後,民間好事者現編的故事,很快也傳到了列城馬場,短短的時間,換下的馬場就被冷落了,馬場的主人紮西熱丹、雲丹貢布、丹增、次仁旺傑四個世襲小貴族也傻了眼……   “紮西熱丹,你可聽到什麼風聲?若是國王決定依了貝姆堅,以後隻是去國王馬場騎馬,不來列城馬場了,我們該如何呢?”四個人並排而坐,丹增開口問道。   “我從王宮打探到的消息,國王對貝姆堅發生的事情非常不高興,據說已經幾天沒有去貝姆堅的偏殿小院。”紮西熱丹看著幾個人的麵龐,小聲說道。   “難道國王回心轉意,跟王後和好了!”雲丹貢布偏頭猜測道。   “有這等事情?真的還是假的?”次仁旺傑沒有聽明白,情急一時的問道。   “國王那個色中餓鬼,那還舍得下風情萬千的貝姆堅,不用猜,跟王後和好是假的。”丹增直言不諱的說道。   紮西熱丹抬頭掃了眾人一眼,覺得事情還有轉機,於是打起精神說道:“貝姆堅是在國王馬場出事的,估計國王已經對他的馬場心有餘悸,既然如此,趁此天賜良機,何不順水推舟,再次邀約國王和貝姆堅來我們馬場,隻要能來,將來呀,我們馬場的牛、羊、馬匹還是有可能成為王宮特供的!”   聽了紮西熱丹的一番分析,其他三人均點了點頭,對他們而言,此時的努力應該遠超平時,事半功倍的效果肯定能夠產生。   雲丹貢布身體雖廋人卻鬼精,他琢磨了一下,說道:“剛剛出了事,我看還是不要直接去驚動國王;拉希姆是貝姆堅的親兄弟,為了能在宮中立足,人家可是上上下下打點了不少銀子;我們不妨在他身上花點銀子,求他去疏通貝姆堅跟國王的關係。”   “還是雲丹貢布做事鬼精鬼精的,這是個好辦法。”次仁旺傑笑起來說道。   當天,紮西熱丹就打聽到拉希姆在國王馬場,人就在自己以前的世襲封地,幾個人二話沒說一起去了馬場。   見了麵,少不了一番寒暄。然後,紮西熱丹哥幾個就順勢將拉希姆和薩達姆請進了屋裡。   燒上牛糞火,擺開特意帶來的酒肉,就張羅起吃喝來。   紮西熱丹、雲丹貢布、丹增、次旺仁傑和拉希姆、薩達姆席地而坐。不一會,熱情的紮西熱丹馬上給拉希姆盛上酥油茶。   “拉希姆執掌,您辛苦了,聽說你不在列城,在荒郊野外放馬,我們哥四個帶了好吃好喝的就來了,您慢點,先來一碗酥油茶。”   拉希姆接過酥油茶,輕輕的放在身前,直接抓起一塊牛肉乾嚼了起來,“香,實在是香。”在馬場這幾天,他吃不好,睡不安,憂心忡忡的。沒有想到,紮西熱丹哥幾個會來看他,還給他準備了豐盛的酒菜,雖然這些擺了一圈的酒菜,模樣不如列城館子裡的精美,味道也沒有館子裡的鮮美,但他現在就是覺得特別的好吃。   “喝酒,好,哈哈哈……啊,”拉希姆端起酒杯仰脖就乾,嘴裡發出滿足的聲音。   薩達姆也舉起酒杯,“我先乾為敬。”隨即也一口乾了。   “哎呀呀……丹增啊,不得不佩服,你釀的青稞酒真是好喝啊,你應該到列城去開酒坊,專門賣酒發財。”次旺仁傑喝光了杯裡的酒,一邊給拉希姆斟酒,一邊感嘆道。   雲丹貢布正給薩達姆斟酒,也隨聲附和道:“薩達姆管事,你們要是愛喝,以後就讓丹增專門為你和拉希姆執掌釀了送過來。”   紮西熱丹聞言瞧著丹增起哄道:“丹增,你家裡還有嗎?我也要一壇。”   丹增有些得意的說道:“我在家裡屯了十幾個土陶缸的青稞酒,現在招呼朋友,不拿出好酒,實在是沒有麵子。”   拉希姆咽下嘴裡的牛肉乾,又抓起了一隻熟羊蹄子,看了丹增一眼,說道:“丹增,你又是養羊,又是釀酒,也是賺了不少銀子,乾脆在列城市場盤一家酒坊,我們朋友酒會多,少不了去找你買酒。”   丹增笑了笑,說道:“雖然是賺了些銀子,但一年下來,我購買青稞穀物的花銷也大呀,扯平了,隻顧上了嘴巴吃喝。”   拉希姆搖了搖頭,說:“你說這話不厚道,青稞穀物的價錢,是賣不出青稞酒的價錢的,你還是賺了銀子的。”   薩達姆也覺得拉希姆的說法是對的,說道:“糧食無論如何也賣不出酒的價錢。”   眼看著大家的興趣都到了酒上麵,紮西熱丹也趁機敬了拉希姆和薩達姆三大杯酒,大家其樂融融,還劃拳猜碼,不亦樂乎。   酒至半酣,丹增不安的搓著手,對拉希姆言道:“執掌,我有一個不情之請,請您斟酌考慮一下。”   “你請講。”拉希姆雖然酒意朦朧,但對丹增釀酒技藝還是蠻佩服的,所以客氣的說道。   “其實就是想敬獻幾壇青稞酒給國王品嘗,想請你代為呈送。”丹增有些猶豫的說出了心裡的請求。   拉希姆回頭望了薩達姆一眼,再看著丹增,一時不知怎麼說好。若答應吧,怕國王瞧不上眼;若不答應吧,又擔心傷了丹增的自尊心,畢竟他釀出來的酒,確實堪比從拉薩販來的青稞酒。   到是薩達姆為人機敏,也不失狡猾,他馬上接茬說道:“丹增,這樣吧,你不妨在列城馬場和國王馬場各儲存幾壇青稞酒,待到貝姆堅阿姐和國王過來騎馬時,如果需用餐,叫阿姐親自給國王斟酒,國王如果說是好酒,就說是丹增的家釀酒,如果國王不說好,就別吱聲,這樣可以吧?”   “好!好,這樣最好!”眾人皆大歡喜,交口稱贊道。   拉希姆接著說道:“丹增,你家的酒就按照薩達姆說的法子辦,兩個馬場各備幾壇青稞酒,以備國王用餐時飲用。”   紮西熱丹笑瞇瞇的說道:“這些都是小事,馬場裡需要多少,盡管去取便是了,若是國王喜歡,丹增的酒進了王宮,做成了禦用酒,也算是丹增祖上積德了。”   丹增聽了大喜,心中格外高興,連聲說道:“謝謝……謝謝!”   眾人一高興,又喝了一杯齊心酒。   人算不如天算,丹增的酒剛剛備齊在馬場裡沒幾天,就傳來貝姆堅要來騎馬的消息。   貝姆堅的好心情已經恢復到原來的樣子,彎刀客造成的心理暗影也已成為風中的一粒塵埃,她的心裡麵其實很簡單:隻要國王在,她就是最安全的。   “踏……踏踏……”馬車行走在列城的大路上,百姓見是國王的坐駕,紛紛聚集到道路兩旁,表情各異的盯著疾馳而過的馬車,都想一睹國王身邊女人的風采,畢竟挨刺客綁架或刺殺的消息曾經被傳的沸沸揚揚的。   在王宮憋了這一段時間,貝姆堅今天就象小鳥放飛一樣,一到馬場,就挑了上回騎熟了的馬,跨上就跑,害得國王和侍衛好一陣子追趕。   等到他們一行人馬兜了一圈回來,馬場已經備下了宴席。   隨著人群過來的丹增,看見拉希姆在酒席菜肴那裡指指點點,上前揶揄道:“拉希姆,你沒有去跑馬,原來是要品鑒這裡的酒菜,放心吧,都會合你胃口。”   次旺南傑剛好看到了這一幕,皺眉道:“你今天出城沒有吃飽?還是偷懶躲到後廚了?”   拉希姆搖頭說道:“國王,我怕馬場後廚準備不足,又從列城酒館點了幾道好菜,給送過來。”   “哦。”次旺南傑掃了餐桌一眼,覺得是要比上一回豐盛,就沒再說什麼,轉頭去招呼貝姆堅去了。   貝姆堅見國王在找自己,很高興,“是比上一回多了好幾道菜,嗯……好香啊。”忽然她好象發現什麼,問道:“真是疏忽大意呀,怎麼隻有酥油茶,沒有青稞酒啊?”   布置這一切的紮西熱丹,會意的笑了,在丹增家的酒上桌之前,得在現場張揚一下。所以,他故意一愣,隨後故作緊張的言道:“拉希姆說好了的,由他從列城帶酒過來的,這下好了,忘記了。”   “哎呀,這可如何是好?”拉希姆也故意一臉的焦慮,驚異的說道。   紮西熱丹則恍然醒悟一般,不慌不忙的說道:“沒事,沒事,我們馬場備有青稞酒,你可能不知道,丹增家的家釀青稞酒,可是走過茶馬古道跟四川、雲南換茶的好酒,是有些年頭的咧!”   馬場的夥計馬上搬出兩壇早已備下的家釀青稞酒出來,殷勤的就要給各位斟上一杯。   但是,次旺南傑輕輕揮手製止了。   丹增手扶著酒壇,誠懇的說道:“我的家釀酒,絕對是真正的好酒,以前陛下你沒有喝過,不知道它的味道,要是今天喝了,一定會象瓊漿玉液一樣令你忘不掉。”   次旺南傑微微一怔,心裡還是不相信,問道:“當真如此?”   丹增咧嘴笑笑道:“國王陛下,當然是真的,我怎敢在您跟前說假話,我的青稞酒和拉薩的青稞酒難分伯仲,您喝一口就知道了。”   貝姆堅則旁敲側擊的說道:“誰都沒喝過的酒,還真敢拿來開玩笑?”   “不信?你可以嘗一口。”丹增依然手扶著酒壇說道:“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   拉希姆看到次旺南傑不相信,貝姆堅又搗亂,於是從中和稀泥言道:“國王對拉薩的青稞酒還是有感情的,畢竟喝了有些年頭了,你丹增的家釀酒,畢竟還是默默無聞的,怎麼可以和拉薩的青稞酒相提並論。”   頓了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拉希姆又說道:“除非丹增你拿出拉薩青稞酒來,現在就倒上一杯,然後你自己釀的青稞酒也倒上一杯,當場品鑒。”   紮西熱丹他們四個想要的就要來了,他定了定神,一臉風輕雲淡的說道:“拉希姆,如果我拿出拉薩的青稞酒來,那又如何?”   拉希姆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道:“若是你能夠拿出來,現在馬上進行兩種酒品鑒,贏了就服丹增所說,輸了,就罰你去列城買拉薩青稞酒回來,給大家夥喝個痛快。”   “好,拉希姆好氣派!”貝姆堅為兄弟的聰明所折服,不由自主的喝彩道。   紮西熱丹笑了,想要的終於來了,心裡一陣小激動,說道:“如果丹增家的酒輸了,我就去列城買拉薩青稞酒回來,給大家夥喝個痛快。”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好!”   紮西熱丹立即轉身到後廚,從一個櫃子裡拿出一小壇酒,讓拉希姆驗明正身,確定是拉薩青稞酒,就開壇倒了一杯;丹增也將自家的酒壇開了,也倒了一杯,頓時,一股酒香彌漫開來,令人陶醉。   拉希姆虔誠的站了起來,慢慢端起酒杯輕抿一口,放下;又端起另外一杯,輕抿一口,放下;片刻後,略定了定神,忽然開口說道:“難分伯仲,難分伯仲!”   次旺南傑聞言無語,略一愣怔,揮手示意,拉希姆立即將另外兩個杯子斟滿兩種酒,端了過去。   次旺南傑屏住呼吸,默默的端起酒杯,分別輕抿了一口,定了定神,脫口言道:“平分秋色,各有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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