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打臉失敗與鏡像魔神但他林(1 / 1)

吳迪很快就利用自己獲得的規則式的能力攢到了相當程度的收入。他現在決定去開啟自己的打臉之路。他這個人,是個怎樣的人?睚眥必報的人。他過去最喜歡看的小說就是《鬥破蒼穹》這類草根逆襲的立誌文,為什麼呢?他最享受的就是那種“昔日的我你愛答不理,今日的我你高攀不起”的反差感覺。而這裡麵,最能刺激到他的點就是那一份加倍羞辱曾經優於自己的人的快樂。   吳迪並沒有意識到的是,自己這種人,其實並不像蕭炎;他更像的卻是書中那和蕭炎遭遇類似,但卻選擇黑化的惡徒韓楓。   那麼現在他由於獲得了這一係列的特殊規則般的能力,他自然就認為自己應該做一個蕭炎式的天命在身的主角。他要去開啟自己的打臉之路了。   他的第一站當然就是他的前女友。他自信,要讓這個女人看到現在的自己以後徹底後悔。他甚至已經腦補出了這個女人在得知自己如今的地位後會是一幅要想和他和好,但卻最終沒有可能——就如同那小說中的納蘭嫣然一樣的畫麵。越是想到這一點,他的內心就越發的亢奮。   他自己設計的套路很簡單,那就是再一次去對方家提出相親。是的,他就是想以這樣的方式去直白地羞辱對方。他這個人其實在讀小說的時候,非常喜歡蕭炎這個角色,然而他並沒有學到對方的胸襟。恰恰相反的是:他在如今已經獲得了超凡入聖的能力時,其內心之中那睚眥必報的本性已經是顯露無疑。   然而他這一次的行為所最終獲得的結果,卻並不是他設想好的那樣。當他向對方再次提出相親的時候,他才得知對方已經和另一個混得其實不比現在的他差多少的人結婚了。這無疑是讓他辱人不成反而自取其辱。   他惱怒了,他從來沒有一刻像這一日這般的憤怒。那種源自骨子裡的歇斯底裡的憤怒,幾乎要將他所有的理智完全吞噬。   “命運啊,你怎麼可以如此對待我呢?清涵,總有一天,我要你跪著地上搖尾巴似的求我——”在他的內心中,滋生出的是瘋狂而扭曲的意念。   他的前女友名叫清涵,兩人那段時間能走到一起,其實就是因為他在學校裡裝有錢人。因為那個時候他的家人尚在,出了什麼事都有父母兜底,他當然可以肆無忌憚地這麼做。可是,當他的父母出事以後,他的這種造作當然就演不下去了。同樣的,在發現這一切的時候,清涵也就離開了他。   他其實從一開始就非常清楚,那段歲月裡對方和他走在一起,是有目的的。而這個目的其實就是想綁上一個有錢人——因為對方的家人有病重的,需要相當量的金錢。對方的姿色也確實不錯,所以才會來接近那時裝成有錢人設的他。從一開始,對方就向他說明了一切,那個時候,正對角色扮演這事很有興趣的他,自然是許下了無數承諾。可是,他非常清楚,那些都是不可能兌現的。   那麼角色扮演這種事,能一直玩下去麼?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然而,對這一場從一開始就是處於欺騙的感情,他卻並不是這麼看待的。吳迪就是認為,這是對方在耍弄他。自己是做了那個喊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前的蕭炎。所以此時他的內心無比的憤怒,無比的痛苦。   沒有任何由來的,他對清涵產生了強烈的恨意。尤其是在這次自取其辱以後,他對於這個女孩的敵視已經是到了恨不能殺之而後快的地步——是的,他這個時候已經開始魔怔了。而他自己並沒有注意到的是,在獲得那些魔法般的能力之後,自己的內心出現的神秘的變化。過去的他,雖說也有惡的一麵,甚至不小;但是內心滋生出殺意這種事其實是沒有的。   這一日回到家中以後,帶著內心深處不知道為什麼撕心裂肺的痛苦和幾乎是要沖冠的憤怒,他又拿出了那水晶瓶子和畫卷玩耍。對於他來說,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沒有這些來得親切。   無論無數年之後的他是何等的後悔和背負著無盡的負罪感,此時的他卻是把這水晶模樣的瓶子和這些畫卷當做是最親近的事物了。   “一些年以前,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的姥爺子走了;後來爸爸、媽媽也都走了。現在就隻剩下我一個人了,我還有什麼呢?那自然就隻有你們了。雖然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幫我,但我還是要謝謝你們!”一番把玩之後,他甚至起身像這些畫卷和那瓶子中的七十二柱拜了拜。   這一天,他從水晶瓶裡取出了兩根柱子。除了銘刻著無數怪蛇的那根,還有銘刻著一切拿著一本書的儒雅男子的那根。   而對於吳迪來說,這其實意味著一個新的開始。因為從這以後,他又獲得了全新的規則能力。   這是一種特殊的,類似七十二變的能力。在這種能力的作用下,他可以千變萬化。而且變化之後,他不僅保留原本的意識,還具有所變化之物的一切特性。除此以外,他還具有了讀心的能力——這種讀心不隻是可以讀取對方內心正在想什麼,甚至可以翻閱其過去的記憶以及拷貝其整個思維模式。   如果說此前的那些能力,還不是太過離譜的話——最多也就算是科幻的範疇,那麼現在的這種能力就已經著實是類似玄幻了。   到了這一步,實際上,他在這個世界上就已經是趨近無敵的存在了。因為這個世界如今的人類,沒有任何手段可以製服一位具備了這些能力的對手。   這無疑就讓吳迪逐步變得放肆起來。但是過往歲月裡的謹慎又讓他不會立刻就表現出什麼。   他始終覺得,自己身上發生的這一係列事情背後,並沒有表麵上的那麼簡單。他的疑心還是非常重的。而之後的時間,很快就證明了,他這種疑心並不是完全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