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路程遙遠,路上山匪眾多的原因,因此這一路可以說是耗時甚巨。 光是走出青州,便用了10天時間。 不過在這10天裡,隊伍的人員數量也愈發的壯大了。 張虎生最近很是興奮,他本以為這一生就是落草之後,打家劫舍,然後在某一天被路過的俠客殺了或者死於同樣山賊的攻伐之中。 誰能料到一次簡簡單單的打家劫舍,竟然能讓他成為世家公子哥的護衛。 關鍵是這位世家公子哥,他的父親據說已經是扶餘郡的郡守,而這位公子也即將趕赴扶餘。 路上垂憐他們這些山匪,因此將他們也充入護衛之中。 並且承諾若是以後他們建功立業,那麼他們日後便會加入邊軍,建功立業,從而擺脫如今的山賊身份,甚至封侯拜相都有可能! 張虎生被這天底下砸下的最大的大餅給迷住了眼,也不管這大餅有沒有毒,就一口咬了下去。 並且還做起了帶路黨。 那位公子哥和他身邊的另外一位應該是謀士的人承諾: 隻要他能帶路,將那些同樣落草為寇之人拯救於苦難之中,他便可以先擁有一些軍功在身,等待日後成為邊軍,或許能直接封個將軍也說不定。 這樣的誘惑,哪個山寨首領能拒絕? 剛好他前段時間也和那些山匪們義結金蘭,並且也知道了他們所在的駐地,這不剛好嗎? 於是張虎生興奮沖沖的踏上了前去幫助這些落草為寇之人恢復曾經的白丁身份的路途。 在這10天裡,張虎生配合著護衛們將這周邊的數個山寨全部拔除。 值得一提的是,這些山寨們的大當家的修為普遍都是處於剛剛成為九品武夫的一個階段,這也是護衛們能夠如此簡單的將這些山寨拔除的原因。 這些山寨手裡麵絕大多數都是一些因為獲得機緣從而踏入武道修行路的普通人。 他們雖然因為一時氣運眷顧,得到了踏入修行之路的機緣,但是並沒有支持他們繼續走下去的資源存在。 所以為了獲得資源,這些武道之路的最底層們要麼成為參加護院的護衛,要麼開設武館,教導一些平民,要麼就是落草為寇。 而現在張虎生卻已經找到了屬於自己崛起的路,那便是將自己的兄弟,就算是坑也要坑蒙拐騙的給他們拐到這名公子哥的手下來。 隻有他拐的兄弟也多,他日後在軍隊中的地位才越高。 那麼兄弟們,為了哥哥的仕途,就隻能拜托你做犧牲了! 張虎生的眼中暗藏兇光,他快速的摸向了山上的一個村落…… 在這10天裡,張虎生總共掃了約有數10個村子,這些村子絕大多數都是由山匪們建造而成。 說是山匪,其實這些人也隻不過是為了逃離賦稅,從而跑到深山裡麵開墾土地耕種土地的平民而已。 但既然已經有了山匪的名頭,那麼一並打包帶走。 ………… 看著外麵那愈發壯大的部隊裡麵的老弱婦孺,鰥寡孤獨殘,薑黎的嘴角抽了又抽。 不是?哪家山匪是這樣的? 山水不都應該是袒露著胸膛,攔在路邊上手持大刀,一臉兇狠的喊著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嗎? 怎麼是這個樣子呢? 不過這些山匪中倒也的確有許多的壯士,這些壯士如若培養得當,可以在短時間內形成強有力的戰力。 這或許也是這位王公子將這些山匪們全部打包帶走的原因。 與其戰戰兢兢做山匪,倒不如堂堂正正的成為軍伍之人。 當正式走出青州之後,這支隊伍已經擁有上萬人員存在了,其中有五成都是老弱婦孺,而另外五城則在經過這麼多天的攻營拔寨之中,已經逐漸的開始形成戰力。 隻要放入軍營之中將匪氣消除,這壯士們便全部會成為真正的士兵。 張虎生此刻已經儼然成為了這一大群嚴重的主心骨,就連馬匹都被王公子看,在他功勞很大的原因上賜予了。 他的臉上正洋溢著得誌的笑容。 果然跟著公子們混就是好,這不,簡簡單單的出賣了一下自己曾經的兄弟,就直接當上了官。 這可比以前落草為寇要美多了! “後麵的跟上!不要落隊!”張虎生穿著護衛的衣服,就像闖入狼群的西伯利亞犬。 “眼下距離扶餘差不多還有1500裡的路途,接下來的這段路途或許足以稱得上艱難,因為我們即將走入外族門的營地。” 王瑯凝重的說,語氣全然不負先前的淡然: “遼東這裡是由公孫家族所掌管的土地,因此,隻要在每個縣之內,我們的人馬是安全的,但是出了縣之後,那些以部落為主要生存形式的外族們就不會在乎我們是否為漢人了。 他們,必然會對我們這群人出手。” “王公子,這一路上我們可是搜集了有近萬人,並且成戰力的差不多也有數千人,有這些人在旁守衛還不夠安全嗎?” 薑黎問出了心底的疑惑,按理來說外族被擠壓到邊關這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那麼生存環境必然惡劣,因此所擁有的武力也應該不怎麼強。 “薑先生,這些外族他們如果不騎在馬上,那麼自然不算什麼,但是他們隻要上馬,那麼戰力必然恐怖。 並且,如果配合上他們獨有的騎兵方陣,所能帶來的戰力以及破壞力就更加驚人和恐怖了。” 王瑯臉上的認真,讓薑黎內心之中所也不由得染上了陰鬱: “既然這些外族如此可怕,那為什麼不將他們驅趕到邊境就地消滅掉呢?” “這些外族固然可惡,年年上供,年年稱臣,年年反叛,簡直就是喂不飽的狼,但是朝廷有法,不得肆意屠殺外族胡虜,因此隻能在沖突產生之時將他們殺死。 可是他們的機動性實在過強,往往在劫掠之後便立刻逃走,一點證據和人影都不會留。 在沒有足夠的證據表明他們劫掠的情況下,我們無法主動出手。” 王瑯的臉上浮現出了些許無奈: “所以,這也是我為何會在路上搜集人員與我們一同前往扶餘的原因,隻要人數過多,那麼他們看到如此多的人的時候,必然會心生膽怯。 從來不敢劫掠。” 王瑯的臉上浮現出了算計,這些山水之中固然有很多都是被迫落草的,但不能否認的是,他們肯定打家劫舍過。 那麼如此利用,自然不會有愧疚。 “公子此計真是高明,但是如了他們傾巢出動,我們也不得不防範。” “確實,來人,就在原地生火做飯,並且在外麵安上拒馬,今日休整一二,明日再上路!”
第25章:外危(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