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手需要麵對什麼東西?是怪物嗎?” 哈利的這句反問讓亞森不禁陷入了沉默。 他看著眼前這個開朗的男孩,忍不住出聲詢問道:“你到底是怎麼覺醒成為槍手的?” “你難道就沒有用魔彈乾掉過什麼東西嗎?” 亞森的詢問讓哈利陷入了尷尬當中。 “老實說,我其實不太清楚。” “什麼?” 亞森這回是真的震驚了。 哈利費勁地回憶著當初成為槍手的那段記憶。 他似懂非懂地對亞森說道:“我好像擊退過類似於怪物的東西,但我不確定那到底是什麼……” “你先停一下。” 亞森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怎麼會有這麼迷糊的槍手預備役? “你從頭開始說起。” 哈利愣了一下,然後問道:“從哪裡開始?” “從最開始。” 亞森一字一句地強調道。 他對於哈利的經歷感到十分好奇,這個懵懂無知的男孩究竟是如何覺醒出槍手力量的? 對於亞森的詢問,哈利表現得十分興奮,他滔滔不絕地講述過去的經歷。 “我出生在薩福克郡的拉文納姆小鎮,我的家庭有3個兄弟姐妹……” 亞森耐心地聆聽著哈利興奮不已的講述,並試圖從他過於激動的話語中提取出簡潔而有效的信息: 哈利出生在拉文納姆的一個家庭內,雖然家境算不上富裕但也算是溫飽無憂。 有一天,一群擅長雜耍的流浪藝人來到了他們的小鎮。 這群流浪藝人的魔術表演十分精彩,當地的居民甚至認為這是真正的魔法。 哈利和他的兄弟姐妹們當然也沒有錯過這場表演。 熱心的流浪藝人們顯然注意到了哈利他們,這群“熱心”的藝人邀請了這群小孩到臨時劇團內參觀。 聽到這裡以後,亞森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 這群流浪藝人顯然是偽裝的邪教徒,他們邀請小孩參觀馬戲團顯然也不安好心。 “你當時就這樣跟過去了?” “呃,不、當然不!” 哈利顯得有些心虛,他磕磕巴巴地說道:“是哥哥他們要去的,我隻是順路跟過去……” “哈哈。” 亞森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他一眼就看出了哈利在試圖狡辯。 被揭穿的哈利感到非常沒麵子,但還是苦著臉承認了下來。 “好吧,我其實也很想去看,不過我不是故意的。” 再往後,哈利和他的兄弟姐妹們度過了一段不可思議的經歷。 流浪藝人用各種精湛的魔術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最終將哈利等人騙到了一個房間內。 然後如同絕大多數恐怖故事裡發展的一樣,房門被反鎖了。 “……” 亞森欲言又止,但還是打算給哈利留點麵子。 ‘畢竟是小孩子,不能對他們苛求太多。’ 亞森在內心裡反復念叨著這句話。 哈利也覺得毫無防備就跟著陌生人離開的行為實在是太丟臉了,於是替自己辯解了幾句。 “我猜那群人對我們用了什麼魔法!” “放在平時,我才不會這麼傻!” 亞森哭笑不得地看著莫名激動的哈利,隨口問道:“那麼接下來呢?在這之後又發生了什麼?” “那群邪教徒將你的兄弟姐妹當成了祭品,你在暴怒之下解開了保險鎖,然後用魔彈將他們擊殺了?” “還是說有怪物從天而降向你們發起了襲擊,你為了保護親人而覺醒了槍手力量將其擊殺?” “又或者是邪教徒用你的親朋好友來作為威脅,逼迫你加入邪惡教派,你堅決不屈從,最後使用魔彈殺死了他們?” 亞森的幾個可怕猜測讓哈利渾身發抖,他連忙搖頭否認道:“不!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可怕的事情發生!那樣的話我早就死了!” “那你是怎麼解開保險鎖成為槍手預備役的?” 亞森完全想不到哈利在那種情況下該如何覺醒。 哈利撓了一下腦袋,話語又支吾了起來。 看得出來他很不想開口,因為哈利覺得這很丟麵子。 他艱難地說道:“我當時著急得不得了,心裡想著一定要從那個房間裡出來。” “我越想越急,越急越想,最後……” “我的腦中似乎有什麼東西鬆開了。” 說著,哈利下意識看向了指尖。 “我發射出了第一枚魔彈打碎了反鎖的門鎖,那個詭異的門鎖發出了一聲尖銳的慘叫,然後我帶著兄弟姐妹們逃了出去。” “隨後我們立即去報警,接著又找到當地的教堂進行求助。” “神甫和警察們找到了原先流浪劇團所在的位置,然而他們已經消失不見了。” “那夥流浪藝人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是他們來的時候一樣突兀。” 聽完整個故事以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亞森嚴肅地點了一下頭,然後追問道:“然後呢?” “然後?” 哈利愣住了。 “然後…神甫說我覺醒了槍手的力量,為我科普了一些有關槍手的常識。” “他們讓我到聖槍修道院學習怎麼成為一名正式槍手。” “我聽說正式槍手的薪水高得嚇人,而且還能學到魔法,所以就……” 哈利一臉無辜地攤開了手。 亞森一挑眉:“就這樣?” “就這樣,沒別的東西了。” 哈利的經歷讓亞森感到一種莫名其妙的荒謬感。 自己在極端的生死壓迫之下才拚死鬆開保險鎖,而且剛覺醒就連殺了好幾頭變異活屍。 而哈利卻幾乎什麼危險都沒有遇到,唯一的戰績就是打壞了一個門鎖。 亞森不禁想起了剛才檢票員的話語。 ‘這是個幸運的男孩。’ 他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瘦小的少年,不知道該羨慕還是惋惜他比較好。 這家夥沒見過血,對於世界的陰暗麵更可謂是一無所知。 相比起其他遭受不幸的槍手預備役,這小子可以說幸運到了極點,甚至還平白多看了一場精彩的魔術表演。 但某種程度上,哈利又是不幸的。 他在平靜的環境下長大,從未接觸過爭端與殘忍,心思簡直純潔得跟白雪似的。 用貧民窟的黑話來說,哈利就是一個“雛鳥”,他什麼都沒準備好。 如果沒有教會和聖槍修道院,亞森難以想象接下來哈利該怎麼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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