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中,均寒被人搖醒, “阿寒,該晚飯了,我先去了,你別再睡了”,京陽說罷就跑了出去。 “好的,謝謝阿陽了”,均寒哈欠連九天,睡眼惺忪的坐了起來。 此時窗外天色已暗淡,晚了就沒飯吃了,那就虧大了,克製住了想再把自己摔到鋪上的沖動。 簡單整理了一下床鋪,快速出了屋,正撞上羅鑫幾人。 “阿寒,一起吧,跟阿順他們吃起來沒意思”,羅鑫搖了搖手上拿著的一個葫蘆。 酒葫蘆?均寒已見怪不怪了。似乎心動了,以前也是喝點的,不懂酒文化,但自己追求的是口味和氣氛環境,也不知這裡的酒怎樣,要是跟華夏古代的米酒黃酒一樣,據說很不好喝,雖然自己沒喝過。 王大壯直接過來,拉著均寒就走,一起跟著羅鑫來到了另一個小院。嗯,第二食堂,二號餐廳。回頭再跟阿順解釋吧。 看到了京陽,擺擺手打了個招呼,也就沒過去。 跟著大壯落座後,這是一個小桌,看來大壯是羅鑫的“親信”了?還有另外一個精壯漢子,之前沒什麼印象,不茍言語,與均寒點了點頭:“阿生”。 “阿生哥”,均寒抱拳行了一禮。 抱著葫蘆,羅鑫仰頭先乾了一口,然後遞給均寒,很有“喬峰幫主”的氣勢,均寒被感染到,勾起了很多回憶,那一代的情懷。接過來也仰頭吹了一口,看到這,羅鑫似乎笑了,獨自盛了一大碗飯。 酒入口很辛辣,但能忍受,隨後口舌間泛起一股香醇久久不散,麵色稍縱即逝恢復了正常,畢竟也是嘗過二鍋頭的。“好酒,謝過羅鑫大哥”,這回並沒叫阿鑫大哥,待要歸還酒葫蘆時,羅鑫朝大壯方向擺頭示意了下,均寒轉手遞給大壯,“大壯哥”。 大壯咧嘴笑著,也好這口啊。 再轉手到了阿生,也是一口,但很機械的感覺,或者說是很精準的動作,卻顯得不自然。 回到羅鑫手裡後,又是一口,就收了起來,估計這酒也算是奢侈品了。 埋頭乾飯。 突然羅鑫咂吧咂吧嘴,“沒啥味兒,阿壯,去灶房弄根大蔥來”。 還有大蔥?均寒心裡一動,“大壯哥,帶我去漲漲見識吧”。 大壯下意識的看向羅鑫,羅鑫似沉思了一下,淡淡的說道:“去跟著看看吧”。停止了吃飯,估計這是要等大蔥了。阿生不為所動,依舊吃著大鍋飯。 拐了兩拐,來到了這裡的廚房,在側邊有個小屋,一個老漢在整理著蔬菜食材。 “王伯”,大壯與那老漢打了個招呼,王?他倆不會是親戚吧? “你又來偷大蔥了?去去去”,王老伯就要把大壯攆走。 “嘿嘿,王伯,來一根吧,阿鑫大哥正喝在興頭上,回頭給您老弄碗酒喝”,這個大壯挺會說話的,與以前的印象完全不同,看來人不可貌相啊。“這不,新來的小兄弟阿寒,總要表示一下。” 均寒很配合的行了一禮,“王老伯好,打擾您給您添麻煩了。” 王老伯似乎妥協了,“自己去拿吧,這小子”。 大壯樂嗬嗬的去找大蔥,均寒則迅速的掃過屋內的物品。 這時,灶房內傳出一個聲音,“王老漢,拿點薑過來,老爺的飯菜要耽誤了”。隨後低聲的叨叨著,“那個郡縣來的醫師真是有病,弄了個什麼長壽神藥一會給老爺吃”,很小聲,但均寒卻聽到了。 “這個死胖子,就知道吆喝老漢”,王老伯撿了兩塊薑,正要起身。 “王老伯您歇著,小的幫你送過去”,均寒急忙迎上前,接過薑塊,腦中迅速閃過無名決裡比較簡單的一個影像,沒有行氣口訣,就強行驅使引導,丹田瞬間內氣蒸騰,臉上泛起潮紅,循手臂到手掌心,蒸蘊著手裡的薑塊。 緩緩的走著,沒有時間啊同時也拖延不起,以期達到催化的效果,進了灶房,身上已然濕透,“大哥好,這是薑塊”,一口氣盡泄,臉色煞白,差點站不穩。 那是一個白凈胖子,似有些疑惑,“你是?” “小的新來的,給大夫人采購鮮果的,得空過來看看有什麼可以搭配的食材”,有些氣喘。 白胖子沒再多疑,隻是看均寒晃晃悠悠的,不由感嘆到,“小身板不行啊,瞧你虛的,不會是被小翠那個狐貍精給弄的吧?”, 這下,均寒的臉白裡透黑了,心裡誹謗著:“死胖子,要是拍電視劇,特麼的,我讓你活不過兩集”。 “大哥說的是...”,這孫子當得,憋屈。 白胖子把薑切成片後,似乎想到什麼,隻拿了兩小片放入鍋裡。 隻兩小片?看來那個醫師叮囑過什麼,多想也無意,聽天由命罷了。 退出了灶房,均寒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貌似玩過火了。 突然想到什麼,拿出玉牌,貼在腦門,靠著墻邊慢慢回著氣,一絲清涼透過眉心,腦袋似乎舒服了些,覺得差不多可以正常指揮身體了。 可緊接著,腦中那一點微光閃了閃,緩緩的旋轉起來,泛起一陣光暈,霧氣蒙蒙,湧入小腹,蒸汽一般的充滿了全身,進而消散在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修補著損傷和根本。 這一過程很快,均寒還沒反應出什麼頭緒,就無影無蹤了。 依舊是被掏空了一樣的感覺,但體力恢復了。 回到了側屋門口,大壯已經扛了根大蔥走了出來,“謝謝王伯,走啦”。 “謝謝王老伯”,均寒也跟著應了一句。 回到了二號餐廳,“阿寒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羅鑫看得很細。 “剛才在那邊岔了氣兒,疼了一陣,沒事的”,均寒就勢順了順自己的肋下。 “嗯”,羅鑫也就沒再多問什麼。 分到了一截蔥,熟悉的味道,以前均寒是不生吃的,但現在也跟著一口一口的吃得蠻香。哎,黃老伯家估計很久都沒吃到過這些了。 晚上夜班時,王大壯又來了,好像調班了,說喜歡陪均寒值班。但均寒覺得更多的含義是想陪著自己。 巡邏當中,開了個小差,大壯初步簡單的教了教均寒拳法,但職責所在,不能太過。 途中,均寒不由問起了阿生,舉止似乎有異常人。 “阿生是外鄉人,阿鑫大哥救過他,他就一直跟在身邊”,大壯說道:“他是個武癡,行站坐臥都刻意規範要求自己” 這樣的往往都是個狠人,均寒想著。 後半夜換班時,竟然是阿峰,均寒詫異了,“阿峰大哥,你這是?” 阿峰苦著個臉,說道:“都是那個死阿壯,非要再陪你,阿鑫大哥就說熟悉的人會好些,就把我又安排來了” “哈哈”,均寒笑得不行,覺得挺解氣,但又實在不喜歡這個人,繼續鬱悶了。 心情沒剛才好了,身體的疲倦感就濃了,拖著沉重的腳步,緩緩的走著。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蒙蒙亮,被阿峰拉著回到了小院打卡。 均寒回到自己的小窩,剛要臥倒,突然想到這兩天都沒修煉,晚飯時還強行運功行氣,於是咬咬牙,走到門口,頭頂玉牌,開始打坐入靜。 太陽出來了,縷縷日光照在玉牌,待陣陣清涼撫過全身,心也靜了下來。 在灶房門外的那一瞬間,似乎被均寒回想了起來,腦中的那一微光,若隱若現的被均寒感知著,是在反哺著自己,當自己身體處於危險邊緣狀態,要傷及根本時。 突然就很感激,不管它是個什麼存在,就像不需要設防的夥伴、戰友,感覺很好。 那微光吸收著玉牌轉化的能量,不緊不慢,一點一點的,仿若是一個永恒不變的狀態。 均寒忽然意識到,這就是那點微光的修行?似乎任何被玉牌轉化的都是它需要的能量,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自己的入靜卻又能輔助微光的激發與吸收。還有之前站樁自己的氣團與狗子的碰撞,自己的內氣就像是個媒介,能讓微光主動吸收能量。這也是目前自己所能總結出的特性了。 起身,開始練習接天通地八荒六合,然後站了會兒樁,內氣恢復了些,比上次驚功時還要虧損,時間不多了,草草收功。 來到了阿順房間,“阿順大哥”。 進屋後,依舊空氣重度汙染,“昨天晚飯被羅鑫大哥拉去喝酒了,沒去找阿順大哥吃飯。” “這個無妨,在哪兒都是吃公糧”,依舊打著哈欠,“你以後直接去管家大人那報到領錢,沒事不用過來找我,隻要把大夫人的事辦好,整個上午都是你的”。 這感情好,均寒施了一禮,“多謝阿順大哥照顧”。 辭別阿順後,均寒又去管家那領了購物的銀錢。背上籮筐,就出了黃家大院。 尋思著,均寒來到了許方家外,“許師兄,均寒來了” 過了一會,許方打開院門,“均師弟”,依舊有著淡淡黑眼圈的痕跡,皺了皺眉頭,“均師弟這是生病了?”,看出了均寒身體的不對勁。 “應該是累著了,許師兄,均寒來是想請師兄抽空去看看黃老伯的病情,需要再繼續調理不”。 “這個沒問題,今日下午,我去黃老兄弟那走一趟”,許方邀請均寒進屋。被推辭了,先抓緊時間采藥再說吧。 師兄?黃老伯?黃老兄弟?這輩分有些亂... 告辭後,均寒出了村,向山林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