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愈發深沉。 那腳步聲的主人正在那黑夜之中。 黑暗中隻有他一個人,整個天地好像也隻有他一個人。 紅袍女子就這麼看著,隻覺得此地越發的荒蕪和寒冷,就連這地麵好像都因此而變了顏色,有了一種暗沉沉的紅。 在她的眼中,那黑暗中的男人也是一樣,身上有一股暗沉的紅光。 他的手緊緊的攥著,握成了拳,蒼白的手,漆黑的眼! 他那雙充斥著暴戾和毀滅的眼睛,就好似象征著死亡的開端! 紅袍女人開始覺得不對勁了,他好像不是過來接她的,反而有點像是她記憶中的所謂的殺戮,人類殺戮時候的樣子。 紅袍女子剛想說話,可那黑暗中的男人已經向她沖了過來。 “嘭!” 那地麵直接爆碎,隨著那男人的一個起躍,隻是瞬息,就已經到了紅袍女子的麵前! “啪!” 一拳打出,爆裂無比,音爆和空氣被轟擊造成的氣流都形成了巨大的轟鳴之聲! 那紅袍女子的腦袋直接爆碎! 一掌打出,漫天血雨。 那男人,自然就是陳論。 陳論搖了搖頭,還以為是來了一個什麼角色,本著能動手,懶得動嘴的習慣,陳論直接出手,將其滅殺了。 陳論轉身就走,是時候離開這裡了。 不光是自己已經達到了煉體八重,加上那顆玄級丹藥的再次洗髓鍛體,陳論的肉身基礎又一次有了飛躍,原本自身的力量已經無限接近八萬斤! 而今更是達到了無限接近九萬斤! 這隻是純粹的肉身力量!沒有攻伐技法的使用,沒有血氣之力的增幅! 因為! 自己的三大被動已經完成進階了! 終於....... “被動:龍象(玄)(百分之0.1),龍象之力,拔山蕩海,恨天無把恨地無環,你的力量持續增長。” “被動:金身(玄)(百分之0.1),金剛不壞,堅不可摧,萬毒不侵誅邪辟易,你的防禦日益鞏固。” “被動:永健(玄)(百分之0.1),永健長存,生機盎然,斷肢再生血流如泵,你的回復強健有力。” “被動:磐石(玄)(百分之80),減少實體攻伐對肉身造成的傷害。” 這一個個的被動描繪讓陳論看的心都要飛起來了,不過,奇怪的是同樣都是玄級,為什麼後麵得到的磐石,卻是沒有那麼多的描述和被動呢? 難道說是因為三大被動是進階的原因? 進階之後才會獲得更多的被動強化? 那一句句猶如詞條一般的話語,讓陳論整個人都有些輕飄飄了。 如果說之前對於突破極境還有些擔憂,那麼現在,陳論隻需要為自己積累靈丹寶藥就好,一切都是按部就班即可。 而且,之前獲得的百曉萬事樓的中年修士給的秘術,現在的肉身強度還有永健的回復,或許已經可以使用了! “呲呲呲——” 陳論停住了腳步,有些詫異的回頭看去。 那已經被打碎的紅袍女子,居然在慢慢的拚接在一起,就好似一個拚圖遊戲一樣,一塊塊的慢慢的捏合在了一起,雖然每一塊碎片都很細小,但是依舊按照某種規律在緩慢的縫合。 滾滾黑氣不斷的圍繞著那紅袍女子,那氣流之中透出的邪異和汙濁讓陳論側目。 “有意思,這麼說來,這就是那門主和副門主口中的,邪祟了吧。” 理由很簡單,那就是雖然這個紅袍女子在復活,但是那些血液卻是實實在在的在那女子爆碎之後,直接潑灑在了地麵,而這次的復活,那些血液卻是沒有回去的。 人類,沒有血液,那還能是人類嗎? 再結合此前那門主所說的邪祟,眼前這團東西的身份昭然若揭。 “是擁有極強的恢復能力,還是說很難被殺死?這就是邪祟讓那些體修放棄抵抗的原因?” 陳論在考慮是打是走,畢竟打這邪祟,對於自己來說也沒有什麼好處,況且誰知道這些邪祟會不會還有什麼特殊的手段,畢竟陳論也並非沒有弱點。 但是一想到,剛才一拳一掌就直接將其滅殺了,若是現在走了,那豈不是有些太懦了。 復活而已,大不了再打爆就好。 陳論想到這裡,也就直接轉身,雙手抱臂放在胸前,直接看著那個邪祟一點點的拚接回原本的全貌,就是那原本的紅袍和黑紗麵具也被陳論打碎了,所以,現在這會在陳論麵前的是一個赤條條的邪祟..... 沒什麼看點,相較而言,陳論現在更加手癢難耐,渴望試一試現在自己的實力到了何等程度。 三大被動的進階成功,讓陳論現在有些摸不清楚自己現在有多強! “這恢復能力是不是慢了一些......” 陳論站在原地等了小一會了,陳論自己估算大概是整整一炷香的功夫,這邪祟還在那裡復原。 若是那些有些封印或者具有很強驅邪能力的佛與道,想著要是要滅殺這些邪祟,光邪祟這等水平恢復速度,感覺灰都要被揚三百四十七次咯。 陳論不直接動的原因正是想要看看邪祟到底有些什麼手段,獲得關於這些邪祟的更多情報,也算是為了以後再遇到強大的邪祟做準備吧。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終於....... “你為什麼打我?” 平心而論,陳論想過一萬種這個邪祟在完成了復原之後會做的事情,或許會直接出手,或許會直接逃命,也有可能會開口說話,那些有可能說的話,陳論都有所謂考慮。 因為,這邪祟既然是人型,所以極有可能是有著可以說話的能力,所以說陳論也構思過她會說的話。 但是,無論陳論怎麼想,都沒有想到,這個邪祟在復原之後第一句話。 居然是瞪著一雙類似於哈士奇般的眼神,傻愣愣,血統純,看著陳論,且語氣懦巴巴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陳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裝可愛,裝傻是吧,打一拳應該會哭很久吧? 看著陳論沒有回答,那女子繼續保持著這個樣子,然後還很委屈的說道, “不可以打我的,我的記憶告訴我,打腦袋,會變笨。” 這個邪祟看樣子,腦子似乎不是很好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自己給打爆了重組的原因。 陳論雙手抱臂,俯視著不遠處的女子,有些懷疑自己之前是不是猜測錯了,眼前這,可能不是邪祟,至於是什麼,陳論也不得而知。 那女子在原地微微歪了一下腦袋,隨後眼睛裡麵湧現出迷惑, “誒,這裡的人呢?怎麼都沒有了,完了,完了.....” 陳論聽著她的話,眼眸微微一沉,眼前這個女子,好像真是邪祟。 “喂,壞人,你知道這裡,就是那個,霸拳會的人,還有門主和副門主去哪裡了嗎?” 陳論聽到這裡,哪裡還不知道眼前這女子就是那門主口中吸取他們血氣的邪祟? “死了,全部都死了。就連血氣都被吞噬了。” 陳論嘴角一勾,笑了起來。 就在說完這句話之後,陳論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關於魔樹與他的血氣之力的可能性。 那女子聽了,呆滯在原地,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若是沒有吸取到血氣之力,回去肯定會被尊上折磨得死去活來的。 就在這時,她突然看向了前方,她也笑了,這下子可以回去找尊上交差了。 因為,前麵一股暗紅色的血氣之力爆裂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