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他究竟經歷什麼? 翻開那層黑和萎縮的不成樣的脂肪和肌肉層,謝厭感覺自己能看見幾處正在蠕動的隱隱約約的線。 “有可能生蛆了,畢竟沒有評估和清理,但是這次家夥的皮膚成色還不錯,屍斑也不太明顯啊?怎麼可能這麼快生蛆呢?”在老法醫思考著屍體的大概狀況時,謝厭就向他說出自己的觀點:“會不會是神經末梢造成的局部抽搐?” “可能性不大,因為兇手在殺害死者後,通過特殊手法處理屍體,所以幾率不大。但是沿邊側切觀察下就知道是什麼了。”於是老法醫就用乾凈塑料刀在那個位置旁邊脂肪上劃了幾下讓謝厭下刀。 “會不會有點耽誤進展了,畢竟體內的情形我們現在一點都不知道。”謝厭想要勸說老法醫先讓自己檢查了胸腔之後,再在那個位置開刀。 “小夥子,如果你開了胸腔後,要是飄出來的氣味可是幾天不散的。這裡可是警局,你以後就隻能借機構檢查了。停屍房那地方可陰間呢?還有無論是什麼機構都忙著呢。”謝厭聽出來了老法醫裡的話裡有話,於是他也隻好按照對方剛剛劃了幾下的位置開刀。 “還真是蛆!叫人準備好通知死者家屬領走死者遺體。”老法醫見到那塊暴露在強光下蠕動的白蛆,謝厭隻見老法醫用鉗子將白蛆夾起放入量杯裡,然後就在謝厭的驚呀下拍拍謝厭的肩膀囑咐他:“我要回機構了,你用看看能不能縫起來,剛剛你打開皮膚時,我看著開口裂的太快了。你最好能做到。如果不能將死者縫合好的話,遇到麻煩那就是真的麻煩了。”囑咐謝厭完這些事情,任霧川請來指導謝厭的老法醫就離開警局了。 “屍檢報告做完了嗎?”麵對任霧川的詢問謝厭如實的告訴他:“除了顱骨和皮膚表麵外,其他地方都沒有檢查。” “那初步報告你做完了嗎?”任霧川再次問謝厭他那邊的進展情況。 “屍體經歷過兇手的特殊處理,所以其真正的死亡時間再其餘地方沒有被檢查外,我尚不能判斷出來。死因的話,我初步判斷為有可能是兇手再不停的的往死者體內注射吸取所致的原蟲感染等其他因素。”謝厭向著任霧川說完自己的主觀臆斷後,他又向任霧川說了一下那位老法醫在見到死體生蛆和皮膚呈現半脫水後。 居然讓謝厭停手!還說要通知家屬認領死者遺體來著。 “我懷疑他可能是…”就在謝厭要把“阻礙他進行檢查”這七個字說出來時,任霧川立刻怒聲喝斥他,然後告訴謝厭:“你知道嗎?在你來我們局子之前,我們局子你就有一位比你經驗豐富能力突出的法醫秦北原,而他就是和我齊名的隊內人稱‘閻斷手’的家夥,而他的師父就是剛剛指導你的老法醫,他就是我國著名案件“碎骨識兇”的檢驗法醫袁老,你說他阻礙了你,那你有年輕的時候僅憑幾十塊正真意義上的碎骨判斷出性別到底是男是女,人數到底是個位數還是兩位數的能力嗎?” 任霧川講的這些謝厭當然知道說的這位跨越時間追兇的教材上的大名人,因為在實用骨科學第五版的辨認男女相識的局部碎骨時,就是引用了他老人家的話。 “沉下心來,你會發現不同之處……” “那我問你,你在縫合死者皮膚時,你有什麼感受?”麵對任霧川的又一次詢問,謝厭表情無奈的說出:“皮膚質感給我的縫合下了難度,就比如有的地方和用些地方完全就是我在練習縫合模擬皮膚和A4紙一樣。軟硬不一差點給我縫出一塊皮膚組織來。” “那你知道死者是怎麼被發現的嗎?”任霧川再一次詢問謝厭。 “不知道,我隻知道是任隊你通知我來,說叫我先學習一下。”謝厭已經知道自己說的話有錯了,再加上他回憶出了有關於死者遺體上的細節。 “他指甲縫你的乾燥和濕潤的泥土層次分明,以及他身上的衣物應該是給了你答案了。”任霧川將一份有關於死者身份報告遞給謝厭後,隻見報告上那行寫著: 姓名:雷洪 是那麼的紮眼,謝厭這個時候在一次詢問任霧川:“是不是他父母發現的死者?” “差不多,但是和他們打交道要難多了。”說 “警官,我兒子的案子是不已經查出兇手了?” “兒子啊!你怎麼身上這麼大的一塊疤啊!” “還沒。”那名警員回復了雷建軍的詢問。 “什麼!他任霧川是吃乾飯的嗎!老子我公司每年交那麼多的稅,你們現在給我一句還沒!我兒子挨了那麼大一道刀,我讓怎麼還有臉給他開追悼會!他任霧川不是被稱為罪犯克星嗎?我在自己家裡,發現了自己兒子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