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官兒,誰知道你們在裡麵乾什麼?” 趙童兒在椅子上不自在的扭動著身子,餘光注意著王翀的表情。 王翀板著一張臉,伸手從頭上撩下一個掃帚毛,往地上一丟。 他心裡很失落,這麼好的單獨相處機會,讓嚴蕊擺什麼姿勢就擺什麼姿勢,剛想著要不要把衣著也還原下的時候,這小娘皮就殺進來了。 確定過了,我和她八字不合,絕對是孽緣。 “縣主,請用茶。” 嚴蕊端著一杯茶放到了縣主的麵前,滿臉的紅暈還未完全褪盡。 自己還是第一次讓男人這麼擺弄,雖然知道是為了破案,但還是很羞人,特別是縣主帶人沖進來的那一刻,她竟然有一種被人捉奸在床的羞恥感。 “小官兒,你別生氣了,要麼我讓桑音去趴著?” 王翀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桑音,又看了看含羞帶怯的嚴蕊,最後轉頭看了看趙童兒,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那AB麵都一樣的小辣椒能和凹凸有致的嚴蕊比嗎? 嚴蕊往那一躺,那胸是胸,腰是腰,腿是腿的,特別是那腿,嘖嘖嘖。 哎? “嚴行首,我問下,那冬梅是不是很高?” “高?”嚴蕊從胡思亂想中回過神來,回答道:“姐姐的確很高,比我要高出一個頭來。” 王翀站起來,朝幾人看了看,對趙童兒說道:“你站起來。” 雖然不知道王翀是什麼意思,但趙童兒還是站了起來,疑惑道:“你乾嘛?” 趙童兒也蠻高的,王翀估了一下也有將近5尺3寸左右,他找桌上找了找,拿起地上的掃帚遞給了趙童兒:“來,你打我。” “小官兒,我都和你道歉了,你這是乾嘛啊。” 趙童兒撅著嘴滿臉委屈的說道。 “讓你打你就打,朝著我後腦打。等下。” 王翀轉過身,把趙童兒手上的掃帚調了個頭,“兩手各拿一頭舉著打。輕點哦。” 趙童兒看了看手上的掃帚,見王翀這麼說,就舉起來打了一下。 王翀感覺了一下,又把掃帚遞給了桑音:“你也來打一下。” 桑音二話沒說,拿起掃帚就給王翀來了一下子。 “哎呦。”王翀抱著頭蹲到了地上,防得了趙童兒防不住這小辣椒啊,她是真打啊。 “小官兒(王大人),你要緊嗎?”趙童兒和嚴蕊異口同聲的說道。 說完,兩人互相看了眼,嚴蕊往後默默退了步,趙童兒蹲下身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走,我們回去吧。” 幾人走後,嚴蕊坐在椅子上,回想起剛才自己在地上那個姿勢,不禁想到了那日翻看的閨房寶典裡的羞人圖片。 “我怎麼會有如此不知廉恥的想法。” ----------------- “伱們怎麼這副打扮?” 王翀指了指趙童兒和桑音兩人的衣服問道。 趙童兒轉了圈,得意的說道:“這是小內侍的衣服,怎麼樣,不說話看不出我們是女子吧。” “看不出看不出。” 王翀心裡想著,看不出才有鬼,哪個小太監有如此發達的胸肌,小辣椒你往邊上稍稍,你真看不出。 “對了,你剛才為什麼讓我打你頭啊。” “這冬梅身高5尺7寸,而那孫德富高~” 王翀轉頭一看,王木正在桑音身邊扮著向日葵,就一竹棍打在他的屁股上,“孫德富多高?” “5尺2寸,少爺。”王木一邊回答著一邊揉著屁股,看得桑音咯咯直笑。 “過來,站好。” 王翀拿著竹棒在王木頭上比畫道: “大家來看,冬梅是頭頂百會穴遭重擊而亡,她高,孫德富矮,加上一個梅瓶分量也不輕,如果是孫德富砸的,那麼傷口位置應該靠下接近頸部,隻有和冬梅身高差不多,或者比她高的人來砸,才有可能砸到這個部位。” “哦,怪不得你剛才讓我和音兒用掃帚打你。” 王翀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有捧哏就是不一樣。 趙宗義坐在門檻上,不以為然的說道:“萬一把孫德富是用單手揮著瓶子砸的呢?照樣能砸到頭頂。” 王翀搖了搖頭道:“不會,梅瓶不輕,單手要舉起來揮到比自己高半尺的人頭上很難發上力道,冬梅頭上隻有一處傷口,一擊斃命,這力道很猛,必然是雙手捧著砸下來的。” 趙童兒試了試說道:“有道理,我們出刀劈砍的時候,單手快,雙手猛。” “還有一點,我剛才看到嚴行首躺著才想起來。” 趙宗義一聽就跳了起來:“什麼,嚴行首躺著?好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怪不得你不肯帶我們去,原來是你乾這個去了啊。” 王木也用八卦的眼神看著王翀,看得他一陣的不自在:“乾什麼了乾什麼了,我們是在探討案情好嘛。那屍格上說冬梅上身是光的,下身裙子腿了一半,那麼這個傷口為什麼會出現在後腦呢?” 王翀說完又哀怨的看了趙童兒一眼,你要是晚來一會,我們就演到這段了,可惜。 趙宗義說:“這有什麼,萬一那冬梅掙紮著跑了,孫德富後麵給了她一下子呢?” “如你所說,不覺得少了一點什麼嗎?” 趙宗義眨了眨眼睛,看著眾人說道:“少了什麼?沒少什麼啊。” “少了點叫聲。” “叫聲?”四人同聲喊道,不過從表情上可以看出,趙宗義理解的叫聲應該和眾人不一樣。 王翀解釋道:“這麼一起殺人案,從頭到尾,外人都沒有聽到冬梅一聲喊叫,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那冬梅的衣服都快被脫光了,她為什麼不喊叫呢?” “那萬一是孫德富一手捂著她的嘴,一手脫的衣服呢?” 趙宗義開始強行解釋,“然後冬梅掙脫,孫德富怕事情暴露,就拿著瓶子砸死了她。” 說著說著趙宗義也覺得有地方不對了。 “對啊,冬梅既然都掙脫了,為什麼不叫呢?”王翀用竹棒敲著石桌說道,“所以孫德富的口供與實情不符,他不是兇手。那脫掉的衣服應該是障眼法,為的就是造成逼奸致死的假象。” 趙童兒問道:“那是誰乾的?” “熟人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