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文猜測林修應該也想上擂臺,所以問道:“你是對那擂臺戰有什麼想法嗎?” 林修對此事的確有些想法,沒有多做掩飾,說:“是啊,要說沒什麼打算也是不可能的。尤其是理事要求我們要登上學子榜,積分對我們來說太重要了。” 言文點點頭,他很認同林修的話。額外課堂的學子要想踏入學子榜,需要的積分是一個很龐大的量。即便是少量積分,學子們也不會輕易放棄,正所謂“蒼蠅肉也是肉”。 可是,這場擂臺的發起人正是言文本人,他可不希望林修參與進來,畢竟林修不擅殺伐。言文擔心林修做了那第一個替死鬼,即便自己贏了心裡也不好受。 言文在考慮諸多因素後,勸諫道:“林兄,你可別做那第一個上擂臺的人。在沒有摸清楚對麵的實力之前,讓別人先趟一趟這渾水。” 林修笑著回答:“我又不是大傻瓜,當然沒有那麼笨。”而後他又問道:“話說言兄,你到時也會去看一看嗎?” 言當然會去,畢竟他是當事人,哪有不去的道理。故此,言文說:“我正有此打算,想必一定會很熱鬧。” 在見證了那位黑衣前輩的發酵手段後,言文很有信心,到時定會有大批人被吸引而去。 至於為何不向林修直接坦白自己就是那發起人,言文另有其它打算。一來是為了營造神秘感,他目前不宜過早暴露。二來,言文還是很歡迎林修到場觀看的。 兩人在回各自居所的路上分別,言文要在接下來的時間好好備戰擂臺賽。 時間匆匆而過,終於來到了言文規定的擂臺時間。 原本此處的大量擂臺現在應該都在進行比試,隻是如今卻少了很多。而其中一座擂臺最是突出,四周有大量的學子聚集在此。 他們大多仍在討論著那位發起此次擂臺的人的身份,少部分則是在商量著如何行事,極少數部分正躍躍欲試。 已經有很多有些許不耐煩了,如此吐槽道:“怎麼還沒來啊,那個人不會是開玩笑的吧。”有部分人則對此很不屑,帶著些嘲諷的語氣說道:“你們急什麼,連一刻鐘都還沒過去呢。” 不耐煩的人繼續說:“他不會是害怕了吧,我看現在是不敢來了。”他們的語氣充滿了冷漠,好似在訴說一個真相。 同樣有人反駁他們,道:“唉,你們這可是誣陷人啊,擅自將此種齷齪的想法強加於人很不好。”他們並非多麼相信言文,隻是認為隨意侮辱人的行為很不恥。 那群人依舊是一副冷傲姿態,反問道:“那你說,此人還不出現是為何?”有人陳述自己的觀點:“那人也沒說過具體時間啊,你們怎麼就如此斷定?” 此話一出讓眾人清醒——是的,沒有具體時間,大家都是早早趕來。同時令人很是疑惑,為何這群人要如此刻意針對擂臺戰發起人,每句話都離不開嘲諷之意。 林修同樣在此地,他對這群人的吵鬧並不在意,隻是很想知道發起人的身份和實力。如果自己有機會贏,那麼他同樣要上場比試一番。 “各位能不能讓一下,我進不去啊。”此時在人群之中有這麼一道聲音響起。 林修感覺這種聲音的主人自己似乎很熟悉,隻是就這一句話沒能讓他立馬想到是誰。 “我乾嘛要讓你啊,還有,別擠!”好像是那人正在擠進人群,引起一些學子的不滿。 “我是這擂臺戰的發起人啊,所以才要你們讓一讓。進不去,我還怎麼上臺?”那道聲音再次響起,這一句話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林修同樣很驚訝,發起人擠不進擂臺,在這苦苦吶喊。林修突然反應過來,不對,這聲音不是言文嗎。也就是說,言兄就是擂臺戰的發起者。那自己當時和言文談論此事時,為什麼不告訴自己呢? 林修輕嘆了一聲,一旁的人對此疑惑道:“這位兄臺為何唉聲嘆氣?” 林修表情像是便秘似的,說:“被好朋友戲耍了,還是狠狠的戲耍。”一旁的人聽後沒再說什麼,隻是為他默默哀悼。 言文從一眾學子的身旁走過,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在眾學子的注視下,他緩緩登上了擂臺。 其實剛才的舉動是言文的一個想法,為了極大的調動學子的注意和好奇,他才會如此光明正大的從人群中走過並登上擂臺。 現場的氛圍讓言文對自己的想法很滿意,收獲了意想不到的傑出效果。 “這小子真行啊,在場的人都被他吸引了。”有人對此感慨。 隻是同樣有人對此不滿,說道:“哼!嘩眾取寵的手段倒是一流。”這群人似乎還是先前那些汙蔑言文的人。 言文當然聽到了擂臺下眾學子的評論,但他對此並在意,更不用說會升起其它負麵情緒了。因為有些人就是這樣的,整天憤世嫉俗的樣子,若是你去搭理他們隻會惹得一身腥臊。 言文麵帶淺笑,開口道:“我就是這次擂臺戰的發起人,言文。這次擂臺戰的規矩早已說明,不再重復進行講述。現在若是有人想與我比試上臺即可,我表示熱烈歡迎。” 有人問:“你若是輸了,當真付出雙倍的積分賭注?”看來此人仍是心存懷疑,故此再度強調。 “有我作證,你還擔心嗎?”回答他的並不是言文,而是黑衣前輩,他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擂臺上。 一眾學子恭敬開口道:“見過管理員前輩。” 黑衣前輩擺擺手以作回應,繼續說道:“嗯。若是有人想要比試,那就趕快上臺吧。” 黑衣前輩的語氣似乎有些催促的意思,言文明白這位是想看熱鬧呢,故而方有此言。 擂臺下,不同態度和多股陣營的學子此刻正在議論。沒過多時,有一學子從人群中走出,在眾人的目視下登上擂臺。 此人是一名男學子,相貌普通,身體有些疏散,同時從其麵容可以看出他此時有些許緊張。 黑衣前輩退至擂臺外,言文和這名男子動身起來,二人立於擂臺兩側。 言文手示禮儀,率先開口道:“在下言文,請指教。”相貌普通的男子以禮儀回敬,說道:“在下彭宇,請指教。” 言文先行動身,腳踩幻步以多重虛影沖向彭宇。彭宇直接禦氣四道加持,以神識之力識破言文的幻象身軀,一拳向著他的真身轟去。 言文冷笑,沒想到臺下學子派來的試探者實力竟然隻有禦氣四道,他們是太小看自己了嗎。隻不過言文猜錯了,並非是小瞧他。而是因為他們手中的棋子多,要一步一步慢慢來。 彭宇見言文沒有禦氣加持,隻是依舊單純的向他沖來。彭宇極度惱火,認為言文實在是太小看自己了。雖然他隻有禦氣四道,但是言文竟然無視了。 言文想要看看自己現在的肉身踏入了何種地步,故此並未禦氣加持。他匯聚全力,以靈武散式‘極光拳’對上彭宇的一拳。 彭宇很是不屑,見言文如此大意,誓要讓他吃個大苦頭。 雙拳相撞,結果卻讓彭宇大吃一驚。言文的拳頭過於有力,一擊而已,竟讓自己手臂微微發麻。原本在他的意料中應該是言文被自己一拳打骨折,但沒有想到卻是自己吃了大虧。 言文對結果很滿意,自己的肉身已經強於一般的禦氣境不高的修士了。 見彭宇有些微微愣神,言文當然不會放過此等時機,連續揮拳轟出,要讓他自顧不暇。 彭宇有些機械般的揮舞拳頭,多次相撞之下手臂已然徹底麻痹,這種感覺立馬讓他回過神來,重新全力麵對和言文的戰鬥。 “嘖,這家夥怎麼這麼廢物,在戰鬥中還能愣神。”擂臺下有人對彭宇的表現很是不滿,雖然隻是他們手中的一顆小棋子,可是效果實在難堪。 同屬此人陣營,有人開口道:“唉,何必因這廢物生氣,傷了自己可不好。” 彭宇聽見擂臺下自己陣營的人的話語,臉色徹底陰暗下來,冷哼道:“沒想到你肉身竟然如此強大,猝不及防之下倒是讓我應對不及。但是你以為隻憑肉身之力就能一直壓製我嗎,別做夢了!” 言文對彭宇的言語沒有任何情緒上的起伏,隻是認為他有些悲哀。 彭宇看見言文的表情,麵容徹底憤怒,大喝一聲:“雷光拳!”他覺得自己竟然被可憐了,實在是不可饒恕。 彭宇雙手覆蓋雷電,每次揮出都帶著雷鳴聲,同時有電光在閃爍。 擂臺下有人評價道:“那是靈武散式‘雷光拳’,傳言若能修至巔峰,一拳可如天地間的雷罰,威力恐怖無比。” 另外還有人評價道:“這道靈武散式需以雷電澆灌雙手,待到拳蘊雷電之力後,方才能在禦氣加持下調動天地間的能量,化作無數雷霆覆蓋雙拳。此人為了習得雷光拳,應該花了不少功夫。” 彭宇同陣營的人插嘴道:“哼,還不是有我等幫助。不然就憑他禦氣四道的實力,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學會。” 言文對彭宇的這一招很感興趣,想著比試過後一定要去術法室借鑒一番。 彭宇雷光拳揮出,隻見言文仍舊是揮舞普通的雙拳相對,彭宇不相信他還能輕鬆接下。 二人的雙拳不斷互相轟擊,每一次都有雷電湧動要湮滅言文的拳頭。兩人戰了許多回合,言文的拳頭依舊蓬勃有力。 這怎麼可能!彭宇不敢相信,言文被雷光拳轟中怎會絲毫沒有損傷。他覺得言文可能是有掩飾之法,隻是在硬撐而已,隻要多戰幾個回合,言文必定露出原形。 咚咚咚。 二人的拳擊不斷轟殺,有陣陣聲音響起。 彭宇的臉色現在十分難看,即便過了一段時間,言文的雙拳依舊完好。 “嘶,這言文竟然將雷光拳完全化解了,他怎麼做到的?”有人對二人的戰鬥發出提問。 彭宇同陣營中有人回答:“我經過仔細觀察,發現每次湧動的雷電之力都被言文的肉身吸收了,他或許學過類似雷光拳的招式。” 的確如此人的判斷,言文的肉身經過雷海的鑿煉,一般的、威能不足的雷電之力已對他不能造成威脅。 有人同情道:“那不就是說彭宇正好撞槍口上了。” 其實無需擂臺下眾人的提醒,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彭宇也是如此猜測,自嘲道:“沒想到這雷電之力對你無效,還真是巧合啊。” 言文沒有回話,因為他沒必要將自己的情況透露給對手。 彭宇見狀說:“你別太得意,讓你見識一下我真正的手段吧。” 有寶具自彭宇的儲物袋飛出,一雙拳套自行穿戴在他的雙手上。頓時有狂暴的雷霆於彭宇的拳頭上翻騰,醞釀著一股遠遠強於先前的毀滅之力。如此看來,那雙拳套寶具攜帶了十分強大的雷電之力,十分適合他。 彭宇大笑道:“哈哈哈,你有本事再像之前那樣接下啊,雷光拳!” 言文臉色平靜,回答道:“那你就好好看著吧。” “殺!”彭宇大喝一聲,一道拳光揮出。 磅礴的雷電之力化作一頭兇猛的獅子,雷電聲代替它的怒吼聲,向著言文狂奔而去。 言文釋放一部分的肉身之力,一種無匹的氣勢自他的身軀向外散發,旺盛的血氣向著四周直撲開來,即便是擂臺下遠處的學子亦能感受到。 言文抬起右臂,將其緊握成拳後置於身前。雷電化作的獅子大口咬在此拳上,隻見它的身形在慢慢縮小,雷電之力竟然全部被吸收了! 言文有所明悟,說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雷光拳!” 言文一拳揮出,雷電之力化作雄獅,身形比彭宇所揮出的大了一倍有餘,向著他奔殺去! 彭宇麵對此招生出一種無力的絕望感,自己最為驕傲的招式不僅無用而且遠遠不及,馬上就要將他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