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張智傳(1 / 1)

靈魂吸食 子名執 3854 字 2024-03-17

張智,道號見癡,自小便被悠然觀掌觀張祼收養,父母不詳,師父所述,他是在一次下山贈醫施藥途中撿的棄嬰。這孩子在繈褓中便感覺奇特,不哭不鬧,極少生病,食量異常,好在一直以來有城中首善秦老太爺的接濟,讓張智的成長比較順利。但這孩子,慧根頗淺,不善言辭,行事一板三眼,均來自師父教導。待得五歲,得秦老太爺資助,得以像普通孩子一樣入校學習,奈何慧根較差,所有學科都不曾及格。   讓他像正常孩子一樣入校,這本是張祼的好意,希望他能結交一些同齡之人。畢竟這五年來,他都隻是生活在山上,在觀中,在張祼一人身邊。作為師父,張祼也隻教會了他四個字“自然就好”,但畢竟無法照顧他一輩子,也希望他能在學校學到一些生存知識與技能。   比較讓張祼無奈的是,五年的行事風格讓他帶入了學校,並沒有對他有所改觀。不過一身破舊道袍,萬事不必苛求,隨從喜歡自然就好。   在學校裡的求學過程中,由於不善言辭,不善交際,更不會理解老師所教課程的一二三邏輯,加上他特立獨行的打扮,總讓他格格不入。不過眾多科目也有他喜歡的-----自然學科,講自然物理知識成因;生物學科,講生物進化成長過程。但是不擅長邏輯與數學,所以成績一直倒數,這點他也從未放於心上。   至於同學交際,他自己倒是感覺不深,但是對於眾多調侃、欺負,以他為樂的同學,他到成了不可或缺。不過,跟隨師父的早課晚修,倒是讓他應對這些遊刃有餘。乃至通過同學給他設置的各種陷阱,他學會了各種技能,比如高跳、快速應急、翻跟頭。一身青袍裹身,我自巋然不動。。。   城中唯一的學校---集英,也是眾多從五至十八歲孩子的必經之路。這所學校同樣也是秦家所建的,秦老太爺心善,不忍街上學童流浪,所以學校不論貴賤,一律皆收。學校大而雜,人數眾多,鴻鵠燕雀兼具,但也少不了階梯等級。對此,秦老太爺在委托女婿樂書管理時,也從未刻意加以乾涉,外界本就如此,他們本該麵對。接受一貧道人的話,道貴在自然隨性,不必刻意強求引導。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在眾多學生中,最亮眼的肯定要數秦氏子弟,秦漢四個孫子女輩,長孫秦侁,次孫秦嵲,孫女秦佳靜,小孫女秦語荏。秦侁與張智同歲,但求學經歷卻迥然不同,二十歲,秦侁早已去外求學;次孫秦嵲,是學校有名的才俊,為人更是張狂,每逢校內出現,必然簇擁著一群少年男女跟隨。秦佳靜,擅長文字書法,相貌端莊,氣質矜持高雅,是才女,端的是一份貴氣,自持是不落凡塵的仙子;秦語荏,雖然年齡稍小一歲,但也是聰慧過人,能歌善舞,琴棋書畫具備,唯獨少了一份貴氣,性格執拗乖張,不拘一格,大方並不一定得體。秦漢還有一弟弟秦名,是城守,秦名隻有一子秦央,一身書生氣;一孫秦澤,為人麵如冠玉,擅長撫琴,較為和善,易相處。   集英學校,學生斑雜,從五歲至十八歲皆有,全校唯一二十還沒能畢業的就是張智,加上一身長襲的破舊道袍,倒是學校之中無人不識。自建校之日起,每逢秦家大喜,如老太爺做壽,學校是會表演節目的。以來以娛眾人,舒緩氣氛;二來,秦老太爺會有獎勵,讓精心參與的優秀才能者獲得物質錢帛。自語荏入校之後,每逢節目表演,她必然會拉著張智一起,自從張智十歲給四歲語荏笛奏之日起,聞笛起舞,便是二人最熱鬧的相遇;剛剛開始,是三人表演,張智吹笛,秦澤撫琴,秦語荏起舞。可後來眾人才發現,張智始終隻會吹奏一曲“幽人嘆”,秦澤沒了興致,最後隻剩語荏願意帶他一起,為了迎合不同,秦語荏隻好每年選擇不同的舞蹈盡力配合。秦老太爺倒也隨和,每次總歸會有一份安慰獎勵送予張智二人。當然伴隨獎勵與掌聲的也有臺下眾多學生對於張智的唏噓之聲。張智倒是從不在意,秦語荏也不曾搭理,不過這樣反而讓眾多擁簇者心生不甘。秦嵲,更是對這一表演組合不曾看好,少不了在家中進行搖唇鼓舌,並且不止一次暗暗警告過二人不適宜過多來往,不過畏懼於老太爺的威嚴,不敢明目張膽。   自從十歲相識,之後,張智有了去秦家府邸的資格。在秦語荏病愈的第三天,她便帶著張智去了秦家府邸玩耍。在那裡,張智第一次被一個奇人所震撼到。   那天,風和日麗,秦嵲告訴眾多兄弟同學,說是他父親早前邀請了一位奇人來家中做客,這奇人有神通,處處顯著不可思議。秦語荏一聽說,就想到了張智,便央求爺爺,派人找了張智回來一起觀看。貌似秦嵲在眾多同齡人前有心賣弄,在秦家庭院中,擺起了一個大舞臺。臺下前座後站,不下三十兒童都來觀看。   張智被秦語荏行使特殊權利,拉到了最先一排觀看。隻見臺上,秦嵲先出場,介紹這位奇人。隻見他學著大人模樣,有板有眼的介紹到:“這位高人姓何,叫何弊,請大家叫他何弊大師。至於大師有何神通,還請大家拭目以待。”說著讓大家保持安靜,然後大聲呼道:“有請何弊大師為我們表演奇術神通。”   隻見從臺下走上來一人,瘦骨嶙峋,但是雙目倒是炯炯有神,步履輕盈。這大師走上臺來,並沒有介紹。而是讓大家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隻見他從手上拿出一個雞蛋,反手向下輕握,然後鬆開手,神奇的一幕出現了,雞蛋竟然貼在手掌之上,並未掉落,頓時惹得眾人連連驚呼。這時,作為介紹的秦嵲走上臺前,主動把右手伸在雞蛋下方。然後左手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隻見大師神情微動,那雞蛋立即掉了下去。這時臺下的驚呼更盛了。秦嵲也在這時附和道:“看到了吧,雞蛋上麵沒做任何機關,大師手上也沒有任何膠水。”說著邀請了一兩個臺下觀眾去檢驗,隻引得孩子們連連稱奇。   噤聲動作再起,大師這時拿起一張絲布,擺在臺上桌前。用手指輕點一下,然後故作神秘的點了點頭。再次讓大家驚奇的事情發生了,那絲布居然直立了起來,像是有生命一般,在桌子上舞動了起來。臺下更是想起熱烈的掌聲。   最後,大師又拿出一根麻繩,纏在右手上。左手再次是噤聲動作,隻見那麻繩竟然像蛇一樣,在大師身上遊動了起來。然後大師對著秦嵲使了一個眼色,秦嵲走上舞臺,那繩子像有人用手操作一般,把秦嵲幫了個結實,秦嵲也裝作害怕的樣子,頓時臺下不斷有驚奇聲,更有哄笑想起。   半小時的神通展示很快就結束了。在臺下孩子的依依不舍之中,秦嵲也隻能宣告神通表演結束了,讓大家各自回家。   臺下,張智還沉迷在剛才的神通之中,等道小語荏叫他三次,才回過神來。今天所看的都是從學校所學知識之外,甚至遠超他所能理解的,自然學科的物理知識也解答不了他剛剛所見。隻見他立馬找到了秦嵲,求他帶自己再見見大師,甚至求大師傳授自己神通。秦嵲通過剛剛小語荏的表現,以及這張智一身的破舊道袍,對他更是一臉鄙夷。不過此刻不過眾多還未散去的同齡之人,有人求他,更覺他與大師關係非同一般,不覺飄飄然而起。於是他對著張智說道:“大師可是說過,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神通之力先天而生,後天很難習得,當然你要是展示誠意,說不定大師我等會告訴大師,會有可能收你為徒。”   “誠意?怎麼展示?”張智焦急問道。   “那就先跪下朝著大師的方向磕十八個響頭,說不定會感動大師。”秦嵲雙手環抱,得意地說起。   “真的?”張智也不管回答,立即在地上跪了下去,也不管地上的塵土,腦袋觸底,哐當哐當磕了起來。引得秦嵲哈哈大笑,帶著眾人也都笑了起來。   旁邊議論聲起:“都說這道袍小子是傻瓜,看來真的人如其名。”“他道號見癡,果真是看得見的癡呆”。。。   一時間大家都笑的合不攏嘴,張智心中倒是沒有管這些,他真的以為,磕滿十八響頭,就有機會可以拜師學神通,就算不能,哪怕再看一下大師展示神通,都值得。   秦語荏雖隻有四歲,卻是天資聰慧,一眼變看出這秦嵲是在故意為之,讓張智在大家麵前出醜。她急忙跑上前去勸說。但張智執意磕完十八個響頭,小語荏沒能拉得起他,反而把她身上蹭出了灰塵。   “十八個完畢。”張智做完,高興的站了起來,就要拉著秦嵲去大師那裡。秦嵲隻輕蔑的笑了笑,就沒理他,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內屋。旁邊的同齡還在不住的發笑,而小語荏卻哭了起來。反倒是張智一臉的不明所以。幫小語荏擦去淚水,還在不住的問她怎麼哭了。   這件事成了張智長這麼大以來的第一個心病,他一直想再看看這個神通,並且想知道怎麼才能練成那樣的神通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