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親叔叔啊,侄子我可是很會的(1 / 1)

臥榻上的人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入眼一片黃騰騰的,還有一隻皮皮蝦在打籃球。   不,不對。   這哪是皮皮蝦打籃球啊,這是金龍吐珠啊。   那人伸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龍頭,觸感很是厚實,就是那種刺繡,一針一針秀出來的。   這丫?龍袍加身?   他疑惑了,自己是買了一件龍袍,不過自己的龍袍睡衣是拚夕夕九塊九包郵的啊。   這肯定不是自己的龍袍睡衣?自己這是在哪?   被金龍下了一跳,這人又看了看周圍。   臥槽,龍被,龍枕頭,龍床單,龍床,龍床簾。   臥了個大槽了,這哪哪都是龍啊。   怎麼辦,朱文很慌張,這決定不是他熟悉的地方。   “喂,有人嗎?”朱文輕飄飄的喚了一聲。   “陛下,陛下,您醒了。”一道尖銳的聲音急忙的做出了回應。   聲音的主人也急忙的跑了進來,撲通一聲跪伏了下去。   “哎,臥槽,你乾嘛,這是做什麼啊。”朱文可是二十一世紀好青年,怎麼能見的了這樣的大禮。   “陛下,陛下,臣萬死。”跪地上的太監,頭埋得更低了。   “你這,電視劇?”朱文看了看四周,沒看到有攝像機啊,但是他也不敢確定。   畢竟自己可是參加過男生女生向前沖的男人,無他,就是他的那群損友真的給他報名,而且特意開車把他送了過去。   “電視?陛下,是否請禦醫來?”太監怯怯的問道。   “禦醫?不用,你先下去吧。我在睡會。”朱文坐著,碰得一聲又躺下了。   “喳,奴才告退。”太監輕手輕腳的又退了出去。   躺在龍床上的朱文放空了頭腦,想要入睡,希望自己再睜眼,自己睡得地方就是自己那個乾凈且溫馨的狗窩。   現在他真的知道了,龍窩,鳳窩都不如自己的狗窩。   睜,朱文睜開了眼睛。入眼還是龍,龍,龍。   朱文睜大眼睛,一滴晶瑩的眼淚,穿越千年。   你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不要問,至少我們還有夢。   咦!不對啊。   朱文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雲錦金絲秀龍袍。   麻蛋啊,老子這是穿越了,而且老子現在可是皇帝,皇帝啊,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皇帝啊。   皇帝啊,後宮佳麗三千的皇帝啊。   黃粱一夢昏君體驗卡這不就到賬了。   得先問問,自己這昏君能昏幾年。   “那個,進來一下。”朱文不知道那個小太監叫什麼,但是他認為叫太監,有點叫不出口。   “陛下,陛下有何吩咐。”太監絲滑跪拜。   “咳,今日是那年那日,那個皇帝?”朱文問道。   “回陛下,今年是洪武三十一年,皇帝,陛下就是當今聖上。”太監膽戰心驚的回答道。   “洪武三十一年,明朝,那我,”朱文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點乾巴,但是肯定年輕的很。   這麼說,朱文的手都開始顫抖了。   “建文,,,”   建文帝朱允炆。   自己竟然穿越成了這位,怎麼說呢,真是難評。   朱文,現在應該稱之為建文帝朱允炆。對於歷史也是有點了解的,最起碼看過了《明朝那些事兒》。   你爺爺朱元璋,人家開局一個碗,天下全靠砍。   大孝子朱允炆,開局無敵國,結局光禿頭。   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   朱允炆焦急的看向地上的太監,問道:“今日,是哪一日?”   “回陛下,今日八月十四。”   “八月?八月!”朱允炆心涼了半截。   八月,這不就是歷史記載的建文帝削藩作死之路的第一刀麼?   “那,周王?”朱允炆問道,他可是記得,這第一個削的就是周王,還有其他幾個藩王,其中還有一個自焚的湘王。   搞得別人都自焚了,你說這得是多怕,多氣啊。   然後,然後就是朱棣。   朱允炆想到了朱棣,自己的四叔,心裡直接涼涼了。   麻蛋啊,這個爛攤子,怎麼搞。   親叔叔啊。   朱允炆一咬牙,心裡狠狠的到,嘎了他。   派人直接去嘎了他。   朱允炆搖了搖頭,就歷史情懷而言,朱棣啊,那個人可是朱棣,他真的很敬佩這位偉大的歷史人物。   而且自己也不一定能夠真的嘎了啊,歷史上靖難之役可是難度頂了天的絕地,絕深淵,絕馬裡納亞海溝翻盤。   這樣的人,上天在冥冥之中是有保佑的,自己這真不一定能夠嘎了啊,萬一嘎不掉他,他可能分析著,陰謀著,算計著他就直接反了。   所以,嘎是嘎不了了。   既然嘎不了,那就得反其道而行之,那就給哄著,舔他。   朱允炆想著,還伸出舌頭舔了舔空氣。   親叔叔啊,侄子我可是很會的。   “回陛下,周王已經被貶為庶人,流放雲南了,奏報已經呈上來了。”   這回答,就如一道通天踏地紫驚雷,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劈在了朱允炆的腦子裡,劈的他天昏地暗啊。   果然,人倒黴了,喝涼水塞牙,擦屁股透紙,尿尿會分叉。   真是難繃啊,人追不上刀啊。   要不,咱再下個聖旨,把周王給接回來,亡羊補牢,為時不晚嘛,大不了咱再給他道個歉,賠個禮,賞個媳婦,樂嗬樂嗬。   “這,流放,流到哪了?”朱允炆怯怯的問道。   “陛下,奏報今日才呈上來的,按規矩已經走了三天了。”太監回道。   “那,你看看能不能給他追回來?”   “追回來?陛下是要接回周王,還是撤銷旨意?”太監說完就額頭抵著地板,汗水都占濕了地板。   “接回周王,也要撤回旨意,你快去安排,需要什麼自己拿。”朱允炆堅定的說道。   亡羊補牢,為時不晚,為時不晚。   “喳,奴才這就去。”太監磕頭,還細心的給地板擦了才退了下去。   看著太監乾練的動作,朱允炆不由鬆了口氣。   “為時不晚啊。”朱允炆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   不行,這還不夠,接下來該怎麼說,自己得想個理由。   削藩的第一刀已經砍了下來,自己該怎麼收住刀呢,總不能說,我是皇帝,我說的算。   這樣自己豈不是成了出爾反爾的變色龍了?   其實也不用在乎,自己可是皇帝,誰也不敢說咱的壞話,畢竟身份在這。   我今天就說,這藩王,我是一個都不削了,不光不削,那可是我的親叔叔,至親血肉,得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