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起案件的難點是非常的顯而易見的。 那就是劉建國的證詞。根據劉建國的證詞,在死者進入房間後就再也沒有人進出過房間了。 這個問題的答案也可以是非常簡單的。那就是兇手會穿墻。侯少傑運用自己的【係統】穿墻殺害了馮唐。 但是侯少傑在寫給我的信中所表達的意思似乎隻是想考驗我一下。可是如果侯少傑真的是穿墻殺害了死者那麼我就完全沒有可能通過考驗,抓住真兇。因為就算我證明了他穿墻行兇也沒人會相信這種推論。而且退一步講,就算我真的找到了是侯少傑行兇的決定性證據。那麼侯少傑本人也會鋃鐺入獄。他信中的語氣確十分輕鬆,就像確定自己不會有事一樣。可就像之前說的一樣,如果他知道自己創造了一個我不可能克服的困境。那為什麼還寫信給我說要給我考驗呢? 所以以“侯少傑隻是想給我一個考驗”這個觀點出發我們就可以得出兩個結論: 1、此次案件絕對是有確鑿的可以證明誰是兇手的證據。兇手不是使用了什麼超自然能力或者就算使用了超自然能力也留下了證據。就是【兇手是可以被定罪的】。 2、就算我通過了考驗侯少傑也不會有事,所以【侯少傑不是兇手】。 目前已知的情況是隻有侯少傑一個人擁有係統,所以兇手應該隻是一個普通人。 可侯少傑卻說他要給我一個考驗。所以侯少傑極有可能隻不過是幫助了兇手。 而且幫助的程度是自己絕不會被當做共犯被抓程度。 侯少傑極有可能是使用了自己的係統幫助了兇手犯案。侯少傑甚至都和兇手並不相識,隻是剛好利用了這場兇殺案給予我考驗。 那麼就像之前所說的一樣,本案的難點就是劉建國的證詞。這個案件之所以被稱作為考驗也就是因為劉建國的證詞。 所以在加上“侯少傑幫助兇手犯案”這點。侯少傑極有可能在劉建國的證詞上做了手腳。 但侯少傑的係統的能力不是穿墻嗎?又是怎麼影響劉建國的證詞的呢? 我可是親眼看見侯少傑穿過玻璃門的呀! 本來我已經因此陷入了困境。可是現在我已經知曉了答案。 “你不要亂講話!你……你要為自己的話負責的!” 唐衫的嘶吼聲把我從思考中拉回了現實。 “你真的確定嗎?” 魯甸的語氣也是半信半疑。 我沒有在意這兩人的話,轉頭向劉建國問起了話。 “不好意思劉先生。可以麻煩你再重復一下你關於唐衫那部分的證詞嗎?” “可以。當然……可以。” 劉大爺稍微愣了一下,不過馬上又回過神來了。 “我當時躺在躺椅上曬太陽。我聽見唐衫房間傳出“嘭嘭”的打臺球時的撞擊聲。之後我看見唐衫出來打電話……” “等等。” 我叫住了劉房東。 “怎麼了嗎?” “劉先生。你可以確定你聽見的是“嘭嘭”的兩聲嗎?” “絕對沒問題!” “那“嘭嘭”的聲音你聽見了多少下呢?” “得有二三十下吧?可能是四五十下?” 劉大爺挑了挑眉毛,看著好像並不是太確定。 “那麼唐衫打電話大概打了多久你還記得嗎?” “可能是20幾分鐘。” “可能?” “我不太記得具體幾分鐘。當時也沒看表。” “那你聽見唐衫打電話的內容了嗎?” “沒有聽見。我一點沒聽見。唐衫當時的聲音可能挺小的吧?” “可能?” “我……不太清楚。我沒把那太放在心上。” “那麼現在非常清楚了。” 我用力地拍了下大腿,發出了很響的聲音。 “劉先生。案發當時,你睡著了。” “啊!” 在場的剩餘所有人包括魯甸在內豆發出了震驚的叫喊。 “可……可是劉先生的證詞和其他人的證詞都是對得上的啊!” 魯甸馬上恢復了冷靜。 “可能隻是巧合罷了吧。” 我回答道。 可我知道這根本不是什麼巧合。侯少傑的係統根本不能讓他穿墻。侯少傑的係統的能力是——控製人的夢境。 寒冷的夜晚和溫暖的中午有什麼共同點呢? 共同點就是人很容易犯困。特別是我為了辦案熬夜很多天的時候。而且劉房東本身年紀就很大了,到中午就是容易犯困的。 我之前看到侯少傑穿過玻璃門也正是侯少傑給我考驗的一部分! 我去問過咖啡館的店員了。當時我到咖啡館點完咖啡後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根本就沒沖出過咖啡店去追侯少傑。他控製了我的夢境讓我在夢中看見了他穿過玻璃門的情景。讓我在夢中追捕了一次他。讓我相信他在信中撒的那個彌天大謊。讓我相信他真的會穿墻!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所為。夢境與現實有著一些明顯的出入。因此我才得以發現侯少傑真正的能力。 “首先,劉建國先生聽到的打臺球時的聲音是“嘭嘭”的兩聲對吧?” “沒錯。” “那這就已經違背現實了。我們來好好想想臺球的撞擊聲。 第一下的“嘭”是臺球桿和母球的撞擊聲。 第二下的“嘭”是母球和目標球的撞擊聲。” “這有什麼問題嗎?” 劉建國皺緊了眉頭。 “劉先生。你沒打過臺球吧?” “隻有街溜子才會打臺球!” 劉先生表現得非常激動。 “那怪不得在做夢的時候會犯這種錯。” 我冷靜地回應著劉建國的疑問。 “你漏了第三聲“嘭”。目標球與袋口的碰撞。 雖然公寓的隔音非常差,但是臺球的聲音已經大到走廊上的你都聽得見了。那麼想必擊球的力氣非常的大。所以隻要進球的話必然是“嘭嘭嘭”的三聲。而不是“嘭嘭”的兩聲。 而且你說你打底聽見了30下聲音。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如果真的都是“嘭嘭”兩聲的話,那麼就是這麼多桿一球沒進嗎?” 說到最後一句時,我把頭轉向了蕭火。 “不。我們打臺球好多年了。現在都是桿桿進洞的。” 蕭火回答了我的問話。 “不僅如此。” 我繼續解釋道。 “還有更多證據可以證明你當時已經睡著了在做夢。 你說唐衫當時打了20幾分鐘,可根據我們查到的通話記錄隻有2分鐘。 你說你沒聽見通話內容,唐衫聲音很小。可是當時就連其他樓層的住戶都有人聽見了唐衫打電話時與電話那頭人的爭吵聲。 並且最重要的一點。當時侯少傑發現屍體時發出了那麼大的響聲,你居然完全不為所動。而是等到侯少傑等人都調查完現場後才有所反應。 這一切都指明你當時的神誌並不清醒。 你提供的證詞雖然與實際情況是有相似之處。但也可能隻是一個巧合的夢。 你當時可能是受環境影響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對周圍情況有一定感知,卻沒有清晰的認知。 所以我在此推論你當時的精神狀態並不穩定。你的證詞並不可取信。” 這就是侯少傑給我的考驗嗎。雖說是有點難以說服人,但姑且還是可能發生的事。 “那你憑什麼說我是兇手!你哪來的證據!你這樣簡直是已有取死之道!” 唐衫居然已經開始威脅警方了。看來是時候給他最後一擊了。 “證據就在這裡!” 【破案進度:8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