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緣起緣落2(1 / 1)

仙路菩提 斜陽欄桿 5076 字 2024-03-17

這焦尾琴,阿酥非常鐘愛,自己也曾經偷偷的彈過幾次,簡直是太喜歡了。心裡雖然覺得可惜,但想這葛玄未必是那種人,不然也不會堂而皇之的留下姓名,但也說不好,心裡麵患得患失。   阿酥雖然經歷豐富,心態平穩,但也畢竟是個半大孩子,小孩心性,失去了心愛的東西,當然心裡頭不好受…   “阿酥,我一定要變強大,不再受人欺負!”小桃眼睛有些發紅,咬牙吼道。整個事情經過,小桃都聽了個全,她已經練到了玄功六級,心裡邊深深的知道,半步先天有多可怕。   葛玄心裡頭越想越憋屈,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自己可是半步先天的修為,馬上要突破到先天了,在普通人心目當中,是神一般的存在,在這個小孩的麵前連續吃癟,最後還被人占了便宜,TMD去虎賁寺看看,這小子是不是到底真的叫阿叔?   一個小孩子,怎麼會住在虎賁寺?是俗家弟子嗎?會不會是在耍我?當時怎麼沒有注意呢?自己也感覺到很奇怪,這孩子從自己身邊經過,我為什麼沒有攔住他?就讓他這麼走了?咋想的?當時心裡也是很生氣的,攔住他,啪啪給他兩巴掌,說我以大欺小又如何?我就以大欺小了!怎麼地吧?   葛玄越想越生氣,自己是半步先天修為,怎麼會被一個小孩子從氣勢上壓住了?他才什麼修為?隻不過玄功五層而已,這真是豈有此理?   來到了虎賁寺,隨便問了幾個和尚,居然沒人知道誰叫阿叔?葛玄就更生氣了!不覺有些失態…   “啊哼!”一聲蒼老的咳嗽從大雄寶殿中傳出,又像提醒,又像警告,強大的聲波直達葛玄雙耳。“呦嗬,有點意思啊!”葛玄直奔大雄寶殿而去,   剛到近前,就見兩個和尚,一老一少站在大殿門口,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貴施主光臨寒寺,老僧有失遠迎,望乞恕罪呀!”深深一躬。   葛玄一望氣,這青年和尚是半部先天修為,同自己一樣,而那老和尚卻是深不可測的感覺,不由得心中一聳,忙躬身還禮,“弟子葛玄,來自羅浮山,想請問貴寺是否有一個孩子叫阿叔?”此話一出,兩和尚對望一眼,有些驚訝,羅浮山在玄界名聲很大,感覺那青年和尚不敢怠慢,把手一伸,請跟我來!   葛玄心中有些吃不準,這兩個和尚和阿酥是什麼關係?這個虎賁寺底蘊很深呢!難道那老和尚是阿酥的師傅?這青年的和尚是阿酥的師兄?真是沒想到,這小小的虎賁寺居然能夠藏龍臥虎,不簡單吶!   不行,我得回去把這個情況報告給師叔,這不是開玩笑呢嗎?這麼一股強大的力量,就在京城中,這怎麼得了?   這青年和尚也不多話,一路領著葛玄來到阿酥的禪房前,輕輕敲門,“明王座下,有貴客來訪!”葛璿心裡一驚,這和尚說什麼?“明王座下?”這阿酥是什麼冥王嗎?室內沒有回應,這青年和尚輕輕推開房門,“請進!”隨後在前引路。   屋內沒有人,收拾的簡單乾凈利落,葛玄四下打量,突然看到案幾上,有一隻蜜蠟手串,和一把焦尾琴。兩隻鳥雀就那麼站在案幾上,眼神靈動,充滿警惕的看著葛璿。   葛玄眼光毒辣,直覺告訴自己這兩物非同尋常,特別是那把琴,感覺上應該是像傳說中的焦尾琴,不由得心中一動!   “不好意思,明王不在,要不您改天再來?”這青年和尚略有歉意。“好吧,那我就哪天再過來!”說罷目光從焦尾琴上收回,“請問大師如何稱呼?”兩人邊走邊談,這青年和尚哈哈一笑:“大師不敢當,小僧雞足山妙空是也!”“哦,失敬失敬!”   走出山門(寺廟的大門一般都稱為山門),葛玄越想越不對勁兒,TMD,我不能白來一趟,收斂氣息,悄悄潛回…   洛陽西城是金市,南城有羊市,東城有馬市,而北城是皇城。在皇宮內一個不起眼的房間內。   “玄兒回來啦,你馬上把這兩件物事送回去,原來在什麼地方,還放在那裡,不要驚動任何人,然後馬上回來,我有話說,快去!”   左慈聲音有些急促,表情凝重,葛玄心道:   “師叔這是怎麼了?沒有誰能讓師叔如此···”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不便違拗,帶著焦尾琴和蜜蠟手串快速離去。   沒過多久,葛玄返回。一進房間,見師叔還在沉思。左慈抬頭見葛玄回來,   “嗯,回來啦,可有驚動什麼人?”   “師叔,沒有,那妙空和尚好像不在寺內,我照您的吩咐已經完璧歸趙,那阿酥也不在房間,隻是那兩隻鳥兒看見我一陣亂叫···”   左慈清了清嗓子,   “玄兒,你修煉玄功,行走天下,學識見識也不算少,可還遠遠不夠。經歷、感悟,都是修行,都是成長···嗯,怎麼說呢?今天的這段經歷,緣起緣落,業已種下因果,吉兇福禍全憑本心,直覺自悟,用心把握···”   “師叔,你想說什麼?”   葛玄感覺師叔這些話可不是隨便說的,必有所指。難道與阿酥的那兩樣東西有關?不至於呀!   “玄兒,這阿酥非等閑之人,雖然功力尚淺,論力量論速度,他與你都無法相比,可如果你們倆以命相搏、打生打死,你一定贏不了他,或者給你重創也未可知。”   葛玄麵色凝重,這阿酥玄功修為也就達到五層而已,而自己已經一隻腳邁進先天之境,已經成為民間所講的半仙階段,實力相差十萬八千裡,師叔這麼說,這怎麼可能?   “師叔,這話從何說起啊!”   “哦,是這樣,那阿酥的兩件物什,一個是應該是傳說中的焦尾琴,這琴本身我並沒有看到更多玄妙,可這琴中卻有天位存在留下的禁製,嚇了我一跳!這禁製應該隻有地階位的修行者才可以感知,所以你並沒有察覺。這就說明地階以下都不會對這阿酥構成威脅!”   葛玄麵色凝重,怪不得我用了八層的功力,他卻渾然未覺。看到葛玄麵色凝重,左慈接著說,   “而他的另一個物件更是匪夷所思!這蜜蠟串珠,表麵上平平無奇。”左慈一字一頓,   “我用玄功探查,這串兒珠,沒有任何反應,我用魂力探查仍無反應,我用靈力加魂力探查,結果,感覺到恐怖、蓬勃的巨大力量剛隻露了一個小小縫隙,我的力量與之相比,就如螻蟻堪比山嶽!怎麼說呢?有一種末世浩劫,天地塌陷,生靈塗炭的感覺···   我平生未有過這種經歷!這種感覺實在難以形容,無法表述,是一種靈魂深處的震顫!好像是宇宙的力量太可怕了···”左慈說到這裡,感覺到仍心有餘悸。   葛玄聽的目瞪口呆,   “所以這阿酥能擁有這兩樣東西,你想他是什麼人?現在你貌似已經得罪他了,今後如何與之相處,你自己把握吧,一會兒,我要去會一位老友,也是地仙修為,你可願意去?”   “去,我去師叔!”   阿酥並不知道左慈以前的事,隻知道這叔侄太過強大。任其欲取欲奪,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與其惱火,不如該乾嘛乾嘛,順其自然吧,不過還是對葛玄的高調、狂傲有些生氣。阿酥在藏經閣有一臺桌,是謄寫經卷用的,坐在這桌前,平心靜氣···   看到阿酥有些倖倖地樣子,小桃主動幫阿酥磨墨,小桃暗用玄功,這墨磨的勻凈絲滑,墨香飄逸。阿酥看著小桃,鼓勵地點點頭,小桃更是意氣風發。   “墨是好墨,筆是好筆,字是好字,就是這紙也太差了!”蔡家是造紙的行家,阿酥用慣了好紙,一看這紙,就失去了謄寫的興趣。   “嗯,這紙又硬又黃又厚,太乾則易碎,太濕則更容易發黴,不乾不濕卻容易生蟲,與其用這種紙保存經卷,我看還不如竹簡呢!”   “哎!我們到副街上去逛一逛,看看有沒有更好點的紙,不管多少錢買回來不就是了,”小桃眨眼道。   阿叔雙手合十,裝做那老僧道:“善哉,善哉!”,隨即兩人哈哈大笑。   蔡馨(阿酥的親娘)自從心有所感之後,再也不回金穀園了,乾脆直接住在了店裡。臨時把三樓改成居家辦公的場所,放出寰宇堂的部眾逐家打探。   金市是南北走向,阿酥,小桃是從南向北逛。由於這兩人太過耀眼,總是吸引一些目光的注視,走到一半的時候,阿酥說先回家待一會兒,外邊人太多···   葛玄叔侄二人來到了“麟瑞祥”。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老友一別多年,今天又能相聚,真是幸事!”在三樓的一個房間,南宮柳祖孫麵帶微笑,請左慈叔侄二人落座。   “柳兄來去匆匆,神龍見首不見尾,今日有幸,敢不盡地主之誼呀!”   “嗬嗬,我是俗世在身,身不由己,不像慈兄大隱隱於市啊!”   “這位是?”   “這是我師侄葛玄。半步先天修為,這段時間跟在我身邊長長見識。”   “多年不見慈兄又有精進吶,以慈兄的潛力,踏入天階也是指日可待啊!”   “哪裡,哪裡,我也是…唉!一言難盡吶,我此生也恐怕無緣天階啊!”   “哦?···”南宮柳心中竊喜,但也不便細問。   “噢,對了,今日登門不光是想…這個···倒是有一些俗事想要請教。”   “嗬嗬,這可奇了!慈兄修為通玄,人品高潔,從來不對一些俗事感興趣,今天我倒是覺得有些玄妙了···”   “柳兄取笑了,不知柳兄可知道那焦尾琴?”   “焦尾琴?你是說蔡家那隻焦尾琴?嗯!我聽說這焦尾琴是蔡家之物,說是蔡家祖上有一人,無意中見到一仙人砍柴燒火,劈柴時那木質發出金屬鏗鏘聲,音聲玄妙,待仙人離開,從火堆中搶出一截桐木,回來後製成桐琴,音色優美,由於琴尾被燒焦了,便取名焦尾琴···”   “哈哈!柳兄你知道我想問的不是這個!這個典故,我豈能不知?”   南宮壤聽得出神,那葛玄更是神情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