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車外突然傳來一陣風嘯聲。 薑秉忠先是疑惑,下一瞬立刻反應過來什麼,隨手按了一下一旁的按鈕。 隻見車頂瞬間拉開,原來車頂是一塊巨大的玻璃。 透過玻璃,薑秉忠的瞳孔瘋狂發顫。 他看到了什麼? 直升機大隊? 傳說中的戰鬥直升機大隊居然出現在他們的上空。 下一瞬,領頭的直升機的周圍空間仿佛發生了扭曲。 一陣沖擊波四射開來,原本燈火通明的別墅區隻一瞬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車上所有的儀器全部斷電,就連手機的都全部變成了廢鐵。 白馨下車,拿出了特製的手機,朝著空中揮舞。 隻見直升機大門瞬間打開,一個梯子從天而降。 一個又一個全副武裝的精銳從天而降,如一發發炮彈一般在空中借助梯子飛速下降。 不多時,近十架直升機上的人都落了下來,而直升機直接就飛走了。 落地的人員快速整頓著隊形,胸口繡著一個凡字。 其中一個身材高挑的身影走到白馨身前,摘下麵具。 “我是鳳一,接下來老板由我們接管,你們可以回去了!” 白馨點了點頭並未多說什麼。 一旁的薑茵則是直接沖了上來:“我也要去!” 鳳一一臉懷疑地看向白馨。 白馨淡淡開口道:“她是老板這次任務要保護的雇主” 鳳一並未多說,隻是點了點頭,又看向薑甜和薑秉忠在內的幾人。 白馨搖了搖頭,示意她這些人不是雇主。 鳳一直接伸出手:“請你們離開” 薑秉忠見狀立刻陪笑點頭:“我們這就走。” 等待所有人走後,鳳一將葉凡重新帶回了薑家別墅,並且在周圍設置了暗哨。 房間內,鳳一薑茵兩人看著床上的葉凡。 “他?沒事吧?”薑茵問道 鳳一搖了搖頭:“老板的體質特殊,熱武器根本殺不了他,但這段時間是他最虛弱的時候,他決不能暴露身份。” 房間再次陷入了安靜,鳳一好似想起了什麼開頭問道:“你能說說發生了什麼的具體細節嗎?” 薑茵將這一天事無巨細地講給了鳳一。 鳳一聽後眸色怪異地打量著眼前的薑茵。 作為最早跟隨葉凡的人,她可是知道自己老板從來不會如此幫助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這薑茵居然有能力讓老板破戒引起了她很大的好奇。 整個講述過程中,隻有聽到張家的時候,鳳一神色微變。 鳳一聽後掏出了通訊器說著:“讓我們的人去事故現場查查,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待到交代完畢後,鳳一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木盒子。 薑茵有些費解地看著,然而當鳳一打開盒子的一瞬,一股沁人心脾的異香木盒中散開。 香氣入鼻的一瞬,仿若世間最溫暖的陽光,溫暖卻不刺眼。 又如初秋的月,溫柔卻不寒冷。 鳳一將藥丸放進了葉凡的口中,又從一旁掏出一杯水喂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鳳一道:“我去外麵守著,你要是累了可以回去了,老板不習慣睡覺的時候身邊有人。” 薑茵聽完隻是搖了搖頭,坐了下來,意思明顯就是要守著。 鳳一見狀並未多說什麼,搖了搖頭離開了房間。 夜如期而至,人也如期而至。 別墅外,砰砰砰的敲門聲響起。 鳳一走了進來道:“是你父親,他說找你有事。” 薑茵透過門縫疑惑地看向大門,她從未見過薑文這樣,雖心有不解,但還是起身走了過去。 大門打開,薑文懷中抱著一個木盒快步走了進來。 “這是你母親留給你的遺物,本來十八歲就應該給你” 薑文說完隻是朝著葉凡的房間看了一眼後,便轉身離去。 二樓,薑茵的房間內,木盒已經被打開,一本金黃色的書赫然躺在木盒中。 書本上後玄兩個大字赫然寫在紙上。 薑茵小心翼翼地翻看著手裡的書本,想要看看裡麵的內容。 讓她失望的是,書內沒有任何文字。 就在她想要將書合上時,一股淡白色的光輝突然從書中竄出,進了她的身體。 此刻薑茵的精神仿若置身白色光芒的世界,四周白茫茫一片,沒有任何異色。 她先前伸手,流動的白色仿佛固體有沉重的觸感,也仿佛液體有流動的特性,又仿佛氣體十分輕盈。 薑茵在這片白色的海洋中暢遊,唇齒間不斷吸入。 這白色的物體肉眼可見體填滿著薑茵仿若透明的靈魂。 終於,當最後一絲白色物體被她吸入後,整片空間仿若崩塌一般,開始消散。 於此同時,圍繞著薑家別墅區,正開展著一場大戰。 黑夜中無數火光在空中不斷交織,每個人都仿佛有規矩一般盡管身上佩戴著槍械但還是選擇了使用冷兵器。 今日進攻的一方葉凡認識,正是當日被他打殺的霓虹國。 隻見幾百名霓虹國武士如毒蛇一般隱藏在暗處,時不時騷擾著人數本就劣勢的凡字軍。 最外圍的一處稍崗 “老蔣,撐得住嗎?”一名渾身染血的男子問著另一位倒在地上人。 老蔣搖了搖頭,伸出滿是鮮血的手: “陳二狗!別管我。你快去補上,我們不能做第一個被突破的,太他媽丟人了。” 陳二狗聽後,眼中帶著分不清是淚還是汗的水漬:“你挺住!” 陳二狗走後,老蔣大口喘著粗氣,從胸前的掏出一個照片。 照片早已被大火燒的看不清。 最有最中間一塊人臉還隱隱約約能看清。 “兒子,當初老板救了我的命時,爸爸發過誓,一定要為老板拚盡最後一滴血。 爸爸一直知道下麵很冷,今天爸爸就來陪你和媽媽,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讓你們冷。 爸爸保證” 說罷,從懷中掏出一枚鐵黑色好似手雷的東西。 又將身上的衣服扒開,將手雷藏了進去。 這是現如今軍事領域內最惡毒的手雷湮滅,雖然爆炸範圍不大,但威力極強。 以手雷為圓心的八米空間內,一切物體都會被升華成飛灰。 老蔣躺在地上,豎著耳朵,聽著下方的一切聲響。 在他的耳中,這個世界沒有了冷兵器碰撞後銳利的摩擦聲。 也沒了遠處隊友死亡時使用湮滅時形成的爆炸聲。 更沒有無數冤魂在周圍發出撕心裂肺吼叫時的呼呼聲。 一切都很平靜,仿佛一切殺戮都是夢幻泡影。 耳中刨除萬種聲音後,隻剩下了靴子在地上經過時留下的沙沙聲。 聲音太響亮了,蓋過了其他的一切,在他的耳中如此清晰。 這聲音也讓他如此的興奮。 聲音進了一步,又進了一步。 突然老蔣本來微瞇的雙目慕然睜大,眼底興奮之感浮現在上麵。 他聽到了什麼,這腳步聲後隱藏著三個回聲,這說明不遠處的不是一個人,而是步伐非常一致的三個人。 此刻他的喉嚨早已發不出任何聲音,但能讀懂唇語的一定能看出,他正在嘴裡喃喃著: “賺了,賺了” 終於當聲音到達稍崗正下方時,老蔣按動了湮滅的計時開關。 他還剩八秒,最後的八秒。 這八秒將會是他最榮耀的八秒因為他殺了三個敵人,也是他最幸福的八秒他可以去找他的親人了。 他鼓起渾身力氣,站起身來直接從高十幾米的稍崗翻了下去。 然而下一瞬,他的衣服竟被卡在稍崗的掛鉤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如一隻被吊起來的烤鴨一般,在空中動彈不得。 他急了,急的像一個丟了糖的孩子,倒在地上哭喊著問路人:“我的糖呢?我的糖呢?” 他奮力拔出了腰間的長刀,卻發現布條是擋在自己的手臂下方。 想要割斷布條必須先切掉自己的手臂。 胸口的計時器發出一聲微弱的呼嘯。 他的時間要不夠了,他再不下去他就要在空中變成敵人眼裡最搞笑的煙花了。 長刀在月光下化作最溫柔的薄紗,仿佛這月也愛著這個男人,想讓他在最溫柔的懷抱中死去。 撕拉,布條斷了,男人的胳膊也斷了。 男人臉上帶著滿足的神色朝下掉去。 下方敵人正在觀察著四周,緩慢地前進著,他們剛剛被陰了太多次。 明明人數領先對方五倍,但最後滅也隻剩下他們三人。 他們怕了,他們怕前方還有來自地獄的惡鬼,抱著他們的身體一同墜入幽冥。 滴,一滴鮮血抵在其中一人的額頭。 比人下來更早的是更加冰冷的鮮血。 這人詫異地抹了抹額頭,抬頭看去。 隻見一個仿若魔鬼的黑影,正張開大口,朝著三人擁抱而來。 “快,快跑”他急忙拔腿朝外跑去,同時發出著警戒。 下一刻,一道劇烈的白到極致的火光在三人中心爆開。 所有的一切都散發著蒙蒙白光。 三秒後,一切都消失的一乾二凈。 就好像烈日當頭照在人頭頂時,留不下一絲陰暗。
死命之戰(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