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馨走後,房內三個人大眼瞪著小眼,誰也不知道說什麼。 薑甜雙手緊緊握著拳,放在膝蓋上,很明顯想說些什麼。 但不知是顧慮薑茵在還是考慮得失,最終隻是張了張嘴,並沒有說什麼就回了房間。 隨著薑甜的離去,葉凡也坐不住了,直接起身道: “你回去早點睡吧,明天海選就要開始了。” 薑茵抬頭雙眼巴巴地眨著,臉上一笑回了一句好就離開了客廳。 見客廳再次無人,有些疲倦地盤坐在椅子上。 精神快速沉浸在身體內。 此刻原本如泉湧的金色物質好似一下乾涸。 葉凡試著動用了一下天賦能力,可周身沒有任何變化。 葉凡睜開雙眼微微皺眉,明明剛醒來的時候還好,現在居然完全不能動用。 這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好事,如果此時此刻再次被襲擊,他倒是不怕,可薑茵就危險了。 掏出手機朝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老東西,你是幾號?” 【我是你大爺,聽說你剛睡了個妞,怎麼有時間來找我們,難不成要交流經驗?】 葉凡原本臉上的笑容一頓,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舌頭在嘴角劃過 “用你們上世紀的花招泡這個世紀的妞?也不怕人家嫌棄你們骨頭散?” 對麵的人明顯知道不能和葉凡深入地吵架,畢竟吵過了也打不過。 他們也怕第二天一早一個殺神扛著刀出現在他們床頭。 【說吧,什麼事】 葉凡將自己的遭遇大概說了一下。 對麵沉默了許久,就從話筒中聽到了破空聲,很明顯對方搖人了。 【把你的狀況再描述一下。】 葉凡又耐著性子描述了一遍後就聽對麵一個相對年輕的聲音說道 【我們懷疑你可能無意間開啟了什麼,可能是天賦的新等級,甚至可能是天賦的進階 隻不過你現在還掌握不了】 聽著對方的解釋,葉凡眉頭皺了皺,老東西們的話不難理解,但他實在找不到對方話語中的邏輯。 作為身體的主人,如果真的是在進化他為什麼吃喝量從未增加。 要知道當初他覺醒天賦的時候,每天能吃下兩頭牛。 而且當初覺醒天賦的時候,他也能清晰感覺到身體的變化。 “可我什麼感覺都沒有,就好像天賦直接被封印了一般” 話筒中對麵傳出好幾人相互討論的聲音。 【你先這樣觀察幾天,老一說了可能是你的天賦正在融合“和”的力量,過幾天就會好】 葉凡點了點頭,他現在的身體確實很怪,既然連老東西都不知道怎麼辦,等等也是好的。 “對了,現在上麵知道薑茵覺醒了“和”嗎?” 葉凡想確認薑茵的消息是否被透露,畢竟他現在不能動用天賦,如果被人知道他隻能帶著薑茵藏起來。 【暫時沒有,我們知道也是因為檢測到了你身上有“和”的能量反應。】 葉凡聽後一愣,瞬間反應過來什麼:“這麼說來,你們是確認薑茵肯定能覺醒“和”才讓我來的嘍?” 然而他剛問出這句話,對麵就傳來了掛斷聲音。 很明顯幾個老東西並不想跟他糾結這個問題。 其實葉凡還想逼問一下他們能量檢測設備在哪。 他可是非常討厭被監控的。 突然,樓梯傳來急促的咚咚咚聲。 正是薑茵光著腳踩在地板上的聲音。 “葉凡,跟我走,陳曦姐出事了!” 葉凡閉上眼,嘆了口氣,自己這雇主還真是不知道閑著啊,天天給他找事。 城郊一處廢舊廠房內。 陳曦滿臉驚恐地看著自己的男朋友被綁在石柱上,臉上全是血液,氣息微弱。 “你是許賀的女朋友?”一名身上穿著黑色皮衣的男子走近伸出手問道。 陳曦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因為不在夜總會上班,她早就不穿華麗的禮服,身上全是日常著裝。 “您好,我叫陳曦,我是他女朋友,你們有什麼要求可以和我說。”她一邊握上了對方的手一邊顫聲說著。 然而迎接她的不是對方的條件,而是一個巴掌。 清脆的聲音在廠房內回蕩著,聲音猶如瓷器落地,乾凈利落。 柔弱的身影被大力掀飛出去,撲的一聲,倒在地上。 “你王爺的手也是你能握的?”說著就上前抓向了陳曦的衣領。 陳曦無力地捂著自己的嘴帶著一絲倔強地說道:“王爺,您有什麼要求盡管提。” 王爺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抓起陳曦的頭,又回頭瞥了一眼許賀。 “隻要你今天陪大爺睡一覺,給我伺候的舒舒服服,我心情一好可能就不用還了。” 陳曦瞪大雙眼看向眼前的男人,又看向不遠處的男朋友,驚恐掙紮道;“不要,您饒了我吧,除了這個” 自從有了男朋友後,她為了隱藏自己之前的職業,無論穿著還是交際全都遠離了那個圈子。 即便私下她都不會和其他男人有過於親密的接觸。 現在讓她在男朋友麵前和別人媾和,比殺了她還難受。 但很明顯,對麵的男人並不想放過她,又一個巴掌打了過來。 巨大的力道將她再次打倒,甚至還濺起一陣煙霧。 陳曦忍著劇痛道:“大哥!欠錢的是他父親,不是他,您就放了我們吧,我們肯定把錢還上!” 王爺聽後譏笑著:“用你提醒?他父親昨天已經丟海裡喂了魚, 他母親也被丟進山村,聽說山村裡有十幾個上了年紀的老色鬼精神病呢。 今天你們要是不滿足我們的條件,我就把他拿去黑市賣器官,給你丟到黑窯子” 陳曦雙目一瞬紅了起來,她終於知道為什麼昨天晚上無論如何打男朋友的電話他都不肯接。 也知道了男朋友淩晨跑到他家樓下歇斯底裡模樣的原因。 都沒了,一切都沒了,男朋友一家都被毀了。 而此刻被困在柱子上的男人醒了過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目光一瞬就看到了陳曦。 他痛苦地掙紮著,想要告訴眼前這個處處維護他,給他關懷和愛的女人快跑,一定要活下來。 但嘴上層層加固的布條和嘴裡的棉花隻能讓他發出嗚嗚的聲音。 身上無數傷口此刻猶如鈍刀子滾肉一般,炙熱滾燙,血肉模糊。 他每一個動作都牽動著全身的傷口。 原本已經止住的血液的傷口全部崩裂,開始滲出鮮紅的血液。 繩子摩擦的聲響瞬間吸引了王爺的注意。 他回頭看著柱子上的人,嘴裡的笑容更甚,眼睛笑的隻剩下一條細細的縫隙。 他是個變態,小時候父母雙亡,進了孤兒院,因為他當時生的黑瘦所以經常被欺負的遍體鱗傷。 終於有一天這個人從孤兒院跑了出來,他出來目睹的第一幕就是兩個黑道之間火拚的場景。 這一刻他愛上了人們痛苦的慘叫,他越發的喜歡折磨人,特別是將人折磨到麻木,看著他們最在乎的人或者東西在他們麵前被毀掉時臉上痛苦的表情。 他還試著模仿緊緊咬著牙,但下巴卻止不住顫抖的表情。 但他學不出來,所以他想學會就一定要多折磨別人,隻有看多了才能學會。 他還專門去學了一下臉上的神經和器官,最後經過他沒什麼文化的大腦得出一個驚人的結論。 隻有極致的心疼觸動到了喉返神經才能觸發這種極致的下巴發抖。 畢竟這是唯一一根控製喉嚨肌肉又繞過心臟的神經了。
陳曦遇難(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