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規回到自己的房內,足足花了一整天,這才煉化了酒中靈力,這讓其法力精進了不少,一口氣竟突破到煉氣八層。 這讓其心中大喜,不過得為築基做好準備。 下一個境界便是築基,若是突破到築基,便有二百年左右的壽元,可宗門現在窘迫,想從宗門搞到築基丹,可沒那麼容易,即便有築基丹,早就被宗門權貴們納入囊中,怎麼都輪不到曹子規。 同時自己數日未曾進食,感覺有些餓了,畢竟自己還不到築基,還無法做到真正的辟穀,心神一定,便想出去尋些食物。 而吳醒辭去處理入門弟子的職務,吳醒對外聲稱自己要閉關一段時間,曹子規望了一眼吳醒所在的石室,便能感覺到石門的禁製,也無趣打聽師父為何要閉關,倒是自己先填飽肚子在說。 出了洞府,朝著宗門大門而去,不一會兒,迎麵便遇到了兩人,這是前幾日帶曹子規進宗門的二位師兄,不過麵露笑容,客氣的打了個招呼。 “王師兄,周師兄,好久不見。” 王飛宇臉色陰沉,見曹子規向其打招呼,馬上笑道:“原來是曹師弟,曹師弟拜入吳師伯門下,這幾日我們這些煉氣弟子都知道了,看來曹師弟仙福不淺啊。” 周雲也是沉默寡言,麵無表情,隻是看著曹子規眼睛露出一點敵意。 這讓曹子規心中有些疑惑,思來想去,自己並未得罪過這位周師兄,不過日後對此人小心一些,免得日後惹出大事。 客套幾句後,曹子規問道:“師兄可知道宗門哪處有提供煉氣弟子的食物?” 王飛宇不假思索道:“原來弟子是餓了,宗門仙食堂有食物,不過是要花靈石購買。” 曹子規若有所思,向二位道謝後,直奔弟子堂。 王飛宇見曹子規離去後,露出冷笑,盯著周雲譏諷道:“怎麼,還惦記周琴,那女人浪蕩無比,可惜看不上我,否則哼哼...” 看著王飛宇的一頓龍飛鳳舞的描述,周雲緊緊握著靈物袋,臉上一道若隱若現的殺意浮現,王飛宇立馬就閉嘴了。 仙食堂,這裡倒是有其他十幾位用食的弟子,大多是菜品豐富,一頓飯大概幾十塊靈石,能來這裡弟子,大多是手頭富裕,不富裕的弟子,隨便花點銀兩,尋些凡俗的食物應付得了。 櫃臺前,墻上掛著一塊木板,上麵寫著各種蘊含靈氣的食物,正所謂是明碼標價,一位煉氣修為中年人朝著曹子規說些什麼,這讓曹子規眉頭一皺。 “師弟,一塊下品靈石換三碗靈米,這靈米可不是凡人食用的米,這精米蘊含著驚人的靈氣,來一壇靈酒,七子花浸泡靈酒,嘖嘖,那滋味,所謂有酒有肉,光有酒還不行吧,再來一隻咕嚕雞,這靈雞整日溜達,肉質鮮美無比,...總共就十七塊靈石。” 那位中年人拚命介紹,手中打著算盤劈裡啪啦,恨不得讓曹子規馬上掏出靈石,砸在其臉上,他都不會生氣。 曹子規麵無表情,看著中年人講完,開口道:“三碗靈米,一隻咕嚕雞,這茶是免費的吧。” 說著往靈物袋一指,飛出三塊靈石,穩穩著落在桌子上。 中年人微微一愣,隻是一瞬間,馬上又很熱情笑道:“這茶是免費的,這茶隻是普通的茶,不含靈氣,我們修士,要喝也是喝靈茶...” 曹子規打斷道:“師弟我靈氣充足,不必再攝入大量的靈氣了。” 中年人依舊麵不改色,見狀曹子規拒絕,暗罵道摳門,不過表麵上也十分客氣。 找了一處桌子,自己倒了一碗茶,喝了起來,味道很一般,略帶苦味,果然免費的東西就是差。 “此人十分麵生,莫非新入門的弟子。” 四周的弟子各自傳音交流,自然不敢當麵議論,這一切曹子規自然不知道。 很快米飯和雞都上來,這米竟然晶瑩剔透,不虧是靈米,而雞倒是比尋常的雞大了一圈。 很快曹子規一掃而空,隻感覺肚子微微隆起,便吃了個飽。 突然旁邊一位穿著華麗的弟子站了起來,煉氣九層修為,恐怕再進一步就是築基了,端著一碗酒走到曹子規麵前,匪裡匪氣道:“這位師弟,師兄請你喝酒。” 曹子規眉頭一皺,來者不善,因為碗裡攙著不知名的綠色液體,這分明是來找茬。 曹子規盯著站在眼前的人,心中殺氣沸騰,那人卻神色高傲道:“我是掌門之子周南北,我命令你把這碗酒喝下去。” 其他弟子一副看戲的模樣打量著曹子規,露出譏諷的笑容,而曹子規的態度讓中年掌櫃感到不妙,急忙走出櫃臺。 “少主,和氣和氣,我說句公道話,這位師弟,周師弟請你喝酒,你就把酒喝了下去唄。” 中年人勸說道,隻不過他是站著周南北這邊的,畢竟不好得罪掌門之子。 曹子規坐著穩穩,指著那碗酒冷笑道:“我要是不喝呢。” 周南北大怒,正想把碗扣在曹子規的頭上時,突然為之一愣。 原來曹子規站了起來,抓住其手腕,狠狠著盯著周南北。 “這是吳師伯新收的弟子。” 聲音的主人,是當日在弟子堂執事的弟子之一,他自然親眼目睹了吳醒收徒的過程。 周南北眉頭一皺,開口道:“吳師伯,哪個吳師伯,莫非是我大舅。” 周南北很放肆,對著曹子規傳音道:“這位師弟,你既然是我大舅的弟子,我自然不會強迫於你,可我是爹是金丹期高手,我自然不肯壞了他老人的名聲,這酒隻不過摻了蛇膽汁,無毒無害,味道苦澀而已,不如給我個麵子,喝了這酒。” 周南北不肯示弱。 曹子規心中冷笑道,果然是紈絝子弟,好大喜功,愛麵子,這麵子自然不能賣給他,他心中也有傲氣,想了想道:“這酒居然是綠色的,掌櫃的,你賣這種酒給人喝,莫非酒裡有毒,要謀財害命。” 此話一出,眾人為之一愣。 周南北眼睛一轉,盯著中年人惡狠狠道:“這酒居然是綠色的,師弟不說我還不知道,掌櫃的,你給我個解釋。” 中年掌櫃麵露苦澀,喃喃道:“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這酒會是綠色。” 中年人暗罵二人,又不敢得罪,一個是掌門弟子,一個是宗門有名望的長老弟子,自己夾在中間,很難做人。 曹子規立馬開口道:“你承認這是你家的酒啦,這酒體泛著綠芒,恐怕有毒,掌櫃的不如喝了它,以證清白。” 中年人自然知道周南北喜歡整人,這又不是第一次,隻不過碰上個硬茬,倒是苦了自己。 二話不說,便端起酒大口大口喝了起來,中年人臉色難看,眼睛都要突出來,這酒實在不好喝。 隻覺得舌頭發苦,陣陣乾嘔,想吐又吐不出來。 周南北見掌櫃喝完酒,總算有了麵子,臉上露出滿意之色,對著曹子規笑道:“這位師弟怎麼稱呼。” 曹子規不喜歡這種人,但還是回應一個淡笑,道:“曹子規”。 “曹師弟,你也是我大舅的弟子,和宗門那些弟子身份自然不同,我是宗門少主,這些都是有頭有臉的弟子,過來喝酒,大家認識認識。” 周南北指著一桌弟子道,此番話,大有拉攏的意思。 “周師兄,我這邊還有事,改日再聚一聚。” 說罷抱拳,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眾人看著遠去的身影,為之一愣,眾人議論紛紛。 “此人如此托大,少主的邀請也敢拒絕,哼。” 周南北眼中閃過一絲讓人無法察覺的怒火,很快就消失了,便回到桌上,似乎方才什麼都沒發生過,於眾人飲酒作樂。 曹子規離開後,一路奔向弟子堂,因為今日要領取任務,弟子堂見曹子規是吳醒的弟子,便給了個看守靈藥園的執事工作,一年供奉是三十塊下品靈石,倒也是清閑。 領到任務後,暗道一日不築基,便和凡人一樣,種田護園,哪裡有散修來得自由,不過好在一年有三十塊靈石,得盡快突破下一層,不過築基丹如何得來,恐怕得問問師父,收取思緒,便向後山奔去。 後山,靈藥園,這靈藥園有十幾畝大小,靈藥園有幾十座房屋,一屋前躺椅上,躺著二十歲出頭一臉慵懶的青年人,相貌普通,身著青袍,有意無意看著在藥園中忙活的執事弟子。 曹子規便知道,此人就是負責靈藥園的薑師叔,一眼望去,沒有任何法力波動,但曹子規知道,薑師叔是築基修士,立馬上前跟薑師叔打招呼。 “薑師叔,我是被分配到靈藥園的執事弟子,我叫曹子規。” 曹子規很恭敬地抱拳施禮,此人年齡和曹子規年齡相仿,喊一句薑師叔倒有些別扭,誰讓人家是築基修士呢。 薑長老還是一臉慵懶,看了看曹子規淡笑道:“曹子規,你以後就叫我薑長老,我不喜歡別人叫我師叔。” 便吩咐一名弟子,帶曹子規去熟悉靈藥園以及日常需要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