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今天上午的第一場比賽就是王尚啟對戰張子善,原本隻是一個非常正常的場景,但奈何場下的流言蜚語太多了…… “不愧是從小學道,素質就是好啊……” “看見了嗎?就是他!那個變態!” “他居然夜闖女廁所!流氓小道!呸!” “他傻逼吧?聽說他被發現時正下半身赤裸,手中還拿著自己的內褲!” “天吶!好惡心這人!” “就是就是!他當時頭上還有股尿騷味!” “啊!他不會進女廁所洗頭了吧!?” “嘔……” “他師傅張清順知道後什麼表情?” “哈哈,我想想都想笑!” “不愧是我張哥!做了一直以來我不敢做的事情!” “虧我之前還想跟他表白,嗚嗚……我的男神……啪……就這麼沒了……” …… 場上,張子善聽著那些指指點點滿臉憤紅,再加上一晚上沒睡,自從那些流言傳開之後他就先跑去跟自己的師妹解釋了,他知道有人在針對他,但到底是誰,他想不通,也不想去想,他現在就想找一個出氣筒,把那些心裡頭的憋屈統統給發泄出來…… 王尚啟見場上的氛圍這麼好,也對著張子善勾了勾手指,打趣道:“哎呀呀~這不是咱們張大善人嘛~怎麼今天看起來格外的帥呢?就你現在這個樣子,讓我看起來格外的喜歡吶哈哈哈。” 王尚啟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在場的人都聽到,仿佛直接戳到什麼笑點一樣,讓在場所有人都笑的直不起腰來。 媽的,恥辱!赤裸裸的恥辱!!張子善已經麵爆青筋,臉色也已經被氣到發紫了,屁的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空啊!分明就是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 此仇不報情何以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也該輪流轉,昨晚是我遭人陷害醜聞不斷,今天我就要把怒氣全撒在你身上! “你找死!”此時張子善的臉色逐漸不善,原本近乎冷酷的臉孔上,漸漸泛出一抹掩飾不住的兇惡之色。 就在王尚啟嘲笑之際,張子善一個跨步便消失在了原地,眾人連身影都還沒有看清,就見張子善已經來到了王尚啟的左邊,一把按著他的後背,一把抓住他的左手臂,用力一擰,發出哢嚓一聲,王尚啟的肩關節就已經脫臼,隨後王尚啟的慘叫聲這才響起。 張子善速度極快,就在王尚啟下意識把空閑的右手砸來的同時,身形一閃,一把將王尚啟拉到剛才自己站的位置上,借助巧勁兒,讓王尚啟自己的拳頭狠狠的砸在了自己的頭上,頓時砸得自己兩眼發黑。 一切都太快了,眾人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現在都還停留在張子善剛開始原地消失的時候,王尚啟就已經倒下了,甚至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眾人已經有點絕望了,這家夥這麼厲害,這還怎麼打?梵天大會還參加個屁啊,隨便走個流程然後投降算了。 張子善可不管那麼多,他現在隻想泄憤,對著王尚啟當胸一腳,狠狠地把王尚啟踢得倒飛出去。就在王尚啟飛出去的一剎那,又猛然一個回旋,單腿橫掃,又將王尚啟鞭掃倒地滾了好幾個圈。 場下眾人已經傻了:“我天啊!原來他這麼厲害!” “這麼厲害的人怎麼可能會夜闖女廁所?” “我真該死啊!我居然懷疑我老公嗚嗚我哭死!” “闖女廁所一定是有人陷害他!” 人就是這樣,麵對謠言時隻要不去理會,再稍稍施展些手段,謠言便會不攻自破,如果隻是一昧的去澄清,別人相不相信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費時又費神,還費力。 王尚啟此時像一隻蝦一樣蜷縮在地上,局勢已經徹底傾斜了,因為比賽規則是其中任意一方口頭認輸亦或者失去意識者比賽才算結束,而王尚啟現在已經疼著發不出任何聲音,且還有意識。 張子善的口中忽然發出一陣尖銳的笑聲,聲音裡透著一股逼人的冰冷之意,仿佛刀子一般淩厲無比,切割著人們的心臟,一股血腥的味道開始在空中彌漫,氣氛顯得冷峻而令人戰栗。 張子善聽著臺下眾人對他的改觀,他知道,自己已經立威了,隻見他雙手一伸,笑著對王尚啟道:“康忙,北鼻~你不是看不慣我嗎?來打我呀~來呀來呀~我就站在你麵前,你瞅我幾分像從前~我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又乾不掉我的醬紫~哦吼吼吼~” 然後走上前,一腳踩在王尚啟的臉上:“弱者就該有弱者的模樣,你隻配給我提鞋哈哈哈。”說著,周圍溫度極速下降,隻見張子善周遭升起陣陣黑煙,這黑煙緩緩飄向王尚啟,剛觸碰到他的皮膚,王尚啟就痛苦的嘔吐了出來,沒有吐出來任何事物,隻有微黃的液體…… 此時的張子善宛如地獄的惡鬼,讓臺下眾人不禁有一種陰曹地府的感覺。 場下,餘德水的眉頭微蹙,神色幾番變換,整個臉龐都呈現出難以辨識的復雜之色,漸漸地,一切好似都平靜了下來,隻剩一抹深刻的思慮之色。 眾人不明所以,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餘德水知道,王尚啟所嘔吐的並非是什麼液體,而是自身的元神! 這黑煙應該是某種專門侵蝕靈魂的手段,人的肉體和精神其實非常容易鍛煉,被稱之為“性。”而靈魂就沒法鍛煉,一但受損就隻能通過時間慢慢恢復,這也就是人們口口相傳的“命。” 而餘德水隻是疑惑正統的道家弟子為什麼會使用這種手段傷人,還如此殘忍…… 眼看王尚啟一直嘔吐不止,餘德水便知道不能再拖了,腳底一蹭,一顆石頭徑直砸向張子善的腿關節部位,頓時讓張子善一條腿發麻,直接單膝跪下。 “嘶啊!誰!?”張子善連忙看向四周,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再低頭一看:“石頭?” 張子善眼中流露出一種狠色,雙手撐地讓自己勉強站了起來,轉頭看向地上的王尚啟,剛欲動手便傳來一陣厲聲:“住手!得饒人處且饒人!下手怎麼沒輕沒重的!?”眾人望去,原來是張子善的師傅張清順來了…… “老師……”張子善連忙瘸著一條腿向張清順拱手作輯。 “你腿怎麼回事?” “弟子無能,不小心自己弄的……” 張清順沒有回話,隻是連忙上前將王尚啟給攙扶了起來,口中一直念念叨叨的什麼:“都怪自己教導不周……” 餘德水搖了搖頭便直接走開了,接下來他就要準備下午的比賽了,原本他也隻是想走個過場,但現在改主意了,因為據學校官網的對陣表,自己下午的對戰選手是張子善的師妹“張言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