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次靈異經歷的許立比尋常人多了一份警覺,這好端端的世道,哪來這麼多的極端氣候。要知道蠻城地處中部地區,離海洋可是隔著千裡之遙,更別提其中還有重重山脈的阻擋,初春時節的蠻城幾乎是從未有過這種氣候的。 許立心中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這次極端氣候怕不是與靈異有關。 “啪”,我怕不是瘋魔了,真是草木皆兵。別自己嚇自己,誰會想再去經歷那種靈異啊。 “呼”,算了,不想那麼多,水水群吧。 襄城第一深情:我去,我早上起床還以為活在夢裡,我們這裡11點天都是黑的,烏雲簡直比我姥姥家的灶臺還黑,還真是活見鬼了。 偷心盜賊:@襄城第一深情,附議,這天氣簡直離譜。 看著樓上的評論,許立默默敲下鍵盤。 兇許:還真是五裡不同風,十裡不同俗啊。誒嘿,我這裡可真是晴空萬裡吶。就問你們羨不羨慕。(狗頭保命) 王帥:難道不都是大好晴天這樣子嗎,嘿嘿。順便打個廣子:心癢癢,來蠻城。 看著王帥和他一起販劍,許立不厚道的笑了。隨機他退出了群聊。 王帥:“許立快出來打羽毛球。” “不要” “不要這麼絕情好不好”,快出來陪我打球。 “你女人緣那麼好,你要你的女性朋友陪你一起打不好嗎,非要摻和我一個大男人。”許立腹黑的調侃著。 旋即許立快速的退出聊天,留下王帥在屏幕前無能狂怒。 “快給我出來,別裝死,我知道你還在線......許立我#####” 許立自然是沒工夫去和王帥拉扯,此刻的他隻想著自己是否得早做什麼打算,畢竟防患於未然的道理他還是懂得的。 當然現在時間已至晌午,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嘛!事已至此,那就吃飯吧。 “媽,中午吃啥?你想吃什麼,許大少爺?我做什麼你吃什麼。” “好嘞。”許立卑微的回答道。 你要說初春有什麼應季的美食嗎?春筍絕對算得上絕味。可這時候筍都還沒拔尖,嫩倒是嫩,可惜剝完皮之後倒是剩不下多少肉。 要說蠻城人這時候吃什麼,那便是年前就屯好的熏肉,乾魚,臘腸之類。這些肉類貫穿著蠻城人的整個臘月和初春。 “飯好了,快來吃飯,兩個大老爺。” 菜品極為家常,醋溜大白菜,辣椒熗肉和一盤切好片的臘腸。 “來,兒子,這臘腸歸你了。這可是你媽我特意買好了肉去灌的,肥瘦相間。” “好嘞。” 蠻城雖說地處南方地區,但這臘腸卻是鹹辣味的,融合北方的鹹鮮與西南的香辣,鹹辣味都恰到好處,並無粵式臘腸的甜膩,反倒是給人一種酣暢的滿足感。 在有些講究人家中,他們會將這些臘味放在密閉的土房中,用帶清香的草木徹夜熏製,直到這臘味中的濁油盡數漓出。當然,那種高級貨一般都是不對外出售的。許立也隻是偶爾在某些山中親戚家裡嘗過鮮。 這一頓飯雖說平凡,卻讓人吃的極為舒服。 酒足飯飽後,這人便就有了困意。人們總愛說飯後走走消消食,許立主打一個叛逆。“哈~”不如小憩一會兒。 呼,休息去嘍。 床板是偏硬的,父親總說睡軟床對身體不好,許立本身對此深信不疑,那將人身子都陷進去的床,人睡著多不踏實。當然,實物總是利弊並行,這硬板床睡著也有些許弊端,那就是不容易睡著。 許立在睡前花的大部分時間不是別的,就是為了找到一個好的睡姿。什麼羅漢睡,“長媽媽”的“大”字睡法他都試過。很神奇的一件事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昨天安穩的睡姿在今天就不適用了。 所以許立現在正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解鎖今日睡姿,一會兒蜷縮,一會平躺...... 這個人啊在睡不著的時候,腦子的思維總是不受控製的自由發散。兩眼一閉,滿腦子浮現的都是民間怪談之類的,什麼筷子立水,簸箕寫字,請神上身,養小鬼啊...... 唉,就沒點咱們普通人能用的驅邪之物嗎?算了,等會兒去問問家裡的老人吧。 不知何時,許立便在自己的胡思亂想中入眠了。 “唉?現在這是幾點了。”難道一覺睡到晚上了? 在極蒙的狀態下,許立選擇了向手機求助。我去,這才14點,天都黑了,自己怕不是還在做夢。 緩緩地坐起,倚在床頭上,緩了好一會兒,許立才將天黑聯想到學校說的極端氣候上。順手打開天氣預報,預計未來2小時蠻城城區及其周邊的各個縣鎮有200mm強降雨,我縣氣象局提醒廣大居民注意暴雨急泥石流危害,請保護好個人生命和財產安全。 望著窗外烏蒙蒙的一片,許立胸口間莫名有些心慌,好像有什麼不詳的事將發生。 “媽,我出去了。” “你這孩子,等會兒就下暴雨了,你出去乾啥?” “我去爺爺那轉轉,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好不容易放個假,再不去他那看看,他怕是認不得我這個大孫子咯。” “那你帶好雨傘,早點回來。” “曉得啦。”許立擺了擺手,隨後關上了門。 “呲啦”,許立緊了緊袖口,將沖鋒衣的拉鏈拉至頂端,提起傘便沖出院子。、 爺爺家離這裡雖然並沒有幾裡路,但也屬於郊區的位置,共享單車這種東西是騎不了了,於是許立決定推出他塵封已久的自行車。 “哢吧”,車鎖應聲而開。推著這輛車走出布滿灰塵的車棚,車身上的銹跡在一點點的崩開。與金玉其表相反的是,這輛車雖看著埋汰,但一切功能無礙。一輛被封存幾年的自行車現在仍舊能騎能停,你還要強求什麼。 空中的霧幾近飽和,浸潤許立的每一根發梢,車子鏈條”噠噠噠”的搖曳著,或許這是獨屬於這個17歲少年的浪漫。 街上的行人寥寥無幾,偶爾看見的幾輛汽車也都開著大霧燈,慘白的燈束遊蕩在整條狹小的街道上,讓人慌慌趕路。 “吱呲”,終於,一個長約五米的斜坡映入許立的眼眶。可算是到了,隻有同齡人知道如今的高中生是多麼的虛弱,那可是連打個哈欠都可能導致下巴脫臼的年輕一代“脆脆鯊“”啊。 許立的爺爺就住在坡下的一個兩層的磚瓦房中。雖說是兩層,但這二層準確來講是儲物用的,大概率放的是板車,簸箕,穀子之類的。當然,也許是怕二樓的東西被偷,許立是從未上過這被上鎖的第二層。所以這個第二層對許立而言是十分神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