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念他們的“智庫”現在成為自己高中母校學生們在假期談論的熱點。 　　以前見麵都是問暑假去哪裡玩，現在都在問參沒參加智庫的競賽輔導班。那些沒有參加的學生，都盼望著能當插班生，可惜方念為了教學質量，已經不再招收其他學生。 　　學校的領導和老師們也聽說了這件事情，但是都沒有太多關注，都以為方念他們隻是為了玩兒。 　　可其他輔導班的老板們卻看出來不一樣的苗頭。 　　同喜輔導班老板呂同喜此時正在和其他奧林匹克競賽輔導班的老板們在一家茶館開會商量對策。 　　呂同喜坐在主位，他正是上次開會時的那個小平頭，“各位，我覺得這幫學生開的輔導班不一樣啊。如果再容忍下去，我們的生存會受到威脅。他們路子太野。” 　　“是啊，這學生上課還給提供瓶裝水，課間有小吃，提供午飯，這哪是什麼輔導班，這是托兒所嘛，”金榜學校的老板賴華寶說，“這種做法是在砸我們的飯碗啊。他們最後上大學去，把學生們都養刁了。” 　　其他幾個小教輔機構的負責人紛紛點頭。 　　呂同喜說：“上回咱們說的那個模擬競賽的事情，現在可以提到日程上了。至於舉報之類的，我建議大家不要做。風險有點大，至於為什麼大家心裡都清楚。” 　　賴華寶：“好，那就按呂總的辦，咱們光明正大地跟這個什麼‘智庫’打場擂臺。” 　　“那大家誰去通知‘智庫’？”呂同喜問。 　　另外一家培訓機構的負責人牛樹森說：“我去吧，上回我的員工去那邊聽課，被撅回來。我去會會這幫學生娃。” 　　呂同喜對牛樹森說：“那就麻煩牛總辛苦一趟。” 　　“不辛苦，這不都是為咱們自己的的事情嘛。我一會兒就去‘智庫’，”牛樹森一臉謙虛。 　　當牛樹森來到“智庫”的時候，學生們正在上課。五人保安隊的頭榮天雷擋住他問：“你好，你找誰？” 　　牛樹森看了眼榮天雷說：“我找方念！怎麼，這裡還不讓進啊？” 　　榮天雷麵無表情地說：“你是家長？” 　　“嗬，連個小小的保安都這麼牛逼啊，這培訓班可是真厲害。一個小毛孩子開的培訓班，這排場夠大的！” 　　“你是來有事？還是找事？”榮天雷平靜地問。他跟在吳俊誠身邊快十年，沒有人敢低看他一眼，說是吳俊誠的心腹都不為過。還看得起這種小蝦米？ 　　“我要見方念，跟他說點事情。”牛樹森牛氣地說。 　　“那等著吧，小方老師正在上課。”說完，榮天雷轉身跟其他兄弟們聊天，不再理牛樹森。 　　“哎，你這什麼態度？我能來通知方念點事情，他還不能快點出來？” 　　“真是廟小妖風大，水淺王八多，鬣狗到處竄，遍地是大哥啊。”牛樹森陰陽怪氣地說。 　　“你要是來找事兒，找我們哥幾個就行。有事，就等著。著急就走。”榮天雷也不慣著他。 　　“榮叔，怎麼回事？”方念剛下課，看到倉庫門口在吵鬧，就走過來看看。 　　榮天雷聽到方念的聲音，趕緊說：“小方老師，這個人說找你有事。不停地在這邊逼叨逼叨，我覺得他是來鬧事的，正準備找人把他架走。” 　　“我看看這是誰。”方念轉身看著牛樹森：“你是誰？” 　　“你是誰？”牛樹森還學會反問了。 　　“我是方念，你是誰？你找我有事？” 　　“我是誰你不用知道。這麼年輕啊，我還以為這裡的人都三頭六臂呢，”牛樹森口不把門。 　　方念懶得跟這種人多說話：“有事說事。我忙著。” 　　“你這孩子——” 　　“說事！”方念提高聲音說，“你的前奏太長，加快，會快進嗎？” 　　牛樹森被懟得差點一口所沒上來，“你——，我是來通知你，我們要舉行東鹿市第屆奧林匹克競賽模擬考試，讓你的學生來參加。時間還沒有定，到時候會通知你。” 　　他說完等著方念的反應。 　　方念看著牛樹森就像看傻子一樣，他不明白這些競賽輔導班的人智力是不是有問題。居然提出這樣的無理要求。 　　“你是不是傻？第一，我不知道你叫什麼，你是不是個騙子想騙報名費啊？” 　　方念看著牛樹森：“第二，孩子們滿打滿算才上半個月的課，我怎麼可能讓這些孩子去參加什麼勞什子模擬競賽？那不是打擊其他輔導班的孩子的信心嗎？” 　　牛樹森有點不會了，“我叫牛樹森，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是樹生的？怪不得這麼牛。我就是這個意思。” 　　“年輕人，好好說話。我不是牛生的......” 　　“看，還是樹生的嘛。我沒理解錯。” 　　榮天雷嘴都咧的看到後槽牙了，但是出於禮貌沒有笑出聲。 　　牛樹森：“你！好，好，好啊。” 　　“樹生的好嗎，能光合作用？”方念不停地理解牛樹森的說話內容。 　　“不是這個意思......” 　　“是牛生的？有好幾個胃，能吃？” 　　榮天雷幾個人實在是憋不住了，找書苑 wｗw.zhaoshuyuaｎ.ｃｏm 躺在地上笑。文化不能惹，尤其是能講課的文化人。嘴比核武器的殺傷力還大。 　　“夠了！該通知的已經跟你說了，你愛來不來。”牛樹森說完轉身就走，再不走他要是再不起，肯定會被所得去ICU。 　　“我們不去！掉價，什麼貓貓狗狗辦的比賽我們都要參加嗎？要點臉嗎？”方念根本不吊牛樹森這通知。 　　“學長，學長，”這時方念向後的一個學生悄悄的招呼他。 　　方念轉身，看到一個梳著馬尾的女生怯生生地看著他，“怎麼了？我沒有那麼恐怖吧？” 　　“嗬嗬，沒有，就是有點緊張。學長你可別惹那個人，他是其他競賽班的老板。我以前就是報著他的輔導班，說是教的不好可以退錢。輔導班上的同學都覺得那裡的老師教得很差，要求退錢，但就是不給退。我爸媽打他們好幾回，差點被打呢。” 　　方念聽完點點頭，“我知道了，你看我的。” 　　“那個什麼牛，你回來！”方念對著快要走遠的牛樹森喊著。 　　牛樹森嘴角微微一撇，心想我這招欲擒故縱還是很管用啊，還好剛才沒有沖動，方念這小子急了。 　　他慢慢地踱步走回來：“怎麼？是不是沖動了？年輕人，沖動是魔鬼。一......” 　　“比賽我可以參加，但是我們不比學生，我們比老師怎麼樣？”方念提議。 　　“怎麼個意思？” 　　“意思是比老師講課。我們請各個學校的老師來當評委。”方念對著牛樹森說，“你們自己去商量吧，明天給我你們商量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