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良和季桃藜的身體檢測終於結束了,接下來便是輪到諸葛平凡。大概過了同樣的十五分鐘後,諸葛平凡便也出來了。 “身體檢測的報告,應該明天下午才能出來。”南丁爾看著史密斯說道。 “我明白了,今天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帶他們回去休息了。”史密斯朝著南丁爾微微躬身,便帶頭推門離開。 臨走之際,南丁爾還特意朝仁良拋了一個媚眼,這可把從檢測室出來一直羞紅著臉兩眼迷離的仁良嚇得不輕,低頭示意離開之後,趕忙趕在三人之前跑出了醫館。 回去的路上自然還是由史密斯帶路,雖然三人在踏入學校之後,左手的手背上都有一塊可以彈輸液晶本的印記,但有人帶路總比自己認路來得舒適。 “哪,我說,仁良,你不會做了吧?”這時季桃藜有些冷不丁地問到有些魂不守舍的仁良。 “什麼?” “你還跟我裝傻,就是,就是那個,你懂的。” “啊?” “我去,你不會想我直白的說出來吧。就是男男女女,那個,那個啥。” “那個啥?麼...,我靠!季桃藜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怎麼,怎麼可能做那種事情!” “哼!誰知道呢。剛剛不知道是誰一直在偷偷摸摸偷瞟人家南丁爾醫生的胸前。若是讓這種色鬼,跟長得像奧黛麗赫本一樣,卻有著卡戴珊身材的女人,獨處一室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季桃藜你可別汙蔑人,我仁良可是有原則的,雖然做不到人家柳下惠那樣坐懷不亂,但起碼我不會和隻知道名字的女生,發生,發生,那...那那種事情。” “略略略,我跟你說像南丁爾醫生那樣的人,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小心給人家吃乾抹凈。再說了,萬一是人家主動呢?我可不相信有男人能做到這點。”說完,季桃藜還特意瞟了一眼諸葛平凡。 站在一旁的諸葛平凡看到季桃藜的眼神,隻能露出一臉苦笑和無辜的眼神。 “季桃藜,你,你...,你不要逼我。不然的話,我就證明給你看!” “好啊!你倒是證明給我看啊!” “我...,我,我仁良還是個處男!” 一聲石破天驚的高呼,瞬間引得周圍所有人紛紛側目,人群之中傳來陣陣竊竊私語,以及時不時輕笑。 好吧,這下事情鬧大了。 諸葛平凡趕忙上去當和事佬,推著仁良說道:“我的純情處男小兄弟,我們還是早點回去睡吧。” “怎麼了!我仁良三觀端正,做事負責,敢做就敢當,愛得光明磊落,愛的轟轟烈烈。我沒錯,錯的是這個物欲橫流的世界!” 在一聲聲慷慨激昂的口號聲中,四人消失在街道盡頭。 十分鐘後,新生宿舍門前。 “好了,這就是你們接下來一直會生活的宿舍,單人單間,到死退房。”史密斯指著眼前幾棟紅棕色的公寓樓朝著三人介紹道。 “你們手背上的印記,可以觸發一塊專屬的液晶板,也就是你們的電子手冊,上麵可以查閱各種信息,如房間在幾棟幾零幾,剩餘點數,學院的官方商城,可以直接購買的東西等等等。當然了還有很多東西是上麵沒有記錄的,具體是什麼我明天會講,今天就先好好休息吧。哦,對了,這塊液晶屏一般情況隻有你們自己才看的到,當然如果你們想要分享的話,還是可以共享給別人看的。” “明白了。”三人異口同聲道。 “那好,今天就到這裡吧,三位晚安了。”史密斯微微行禮便離開了。 而三人也是同樣禮貌性地道了個別,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過,過了一分鐘,史密斯又折了回來,叫住了正要上樓的三人。 “哎呀!三位抱歉,您看我這腦子。居然把最重要的事給忘了。”史密斯氣喘籲籲地朝著三人致歉道 “怎麼了,史密斯先生?”仁良不由問道。 “伍哥一開始就托我給三位帶一句話,這句話關係到最後你們能否成為正式學生的那場考試。” “還有這事?” “那是什麼話呀?” “三位,你們成為正式學員的那場考試,跟這句話緊密相連,你們可一定要記住啊!” ...... 一間漆黑的放映室中,楊武豪翹著二郎腿冷冷地看著之前考試過程中的一幕幕。 “葉凡。好!很好!”這幾個字楊武豪幾乎是咬著牙齦吐出來的。 半個小時後,整場考試的錄像播放完畢,一位五十歲的中年老者推門而進。 “怎麼樣,看之後有什麼感受?”老者看著楊武豪詢問道。 “我太弱了。”楊武豪思索了片刻,淡淡回答道。 “人之常情罷了。沒有誰一步登天,也沒有人可以全覽大局,有的不過是經驗和閱歷的積累。不然,人又怎麼成長呢?”老者替自己騰出一張凳子,緩緩坐到楊武豪的對麵。 “您來這,可不僅僅是說這些吧。”楊武豪抬起眼皮看向老者。 “嗬嗬,楊武豪我還是蠻看好你的。今晚來是告訴你一些事情,一些關於最後一場考試的事情。”老者的手指敲打著桌麵,看著楊武豪緩緩說道。 “哦?那我可要洗耳恭聽了。大伯。” ...... 學校某處,一座湖心小亭中。 “文舒,你來了。”一位白發白須,年過七旬的老者,正默默地拿著竹竿,垂釣於碧湖之上。 “太爺爺,我來了。” 湖心小亭內的裝潢簡約至極,除了一個蒲團便再無他物。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而李文舒跪坐到蒲團之上,屈膝挺背靜靜等待他口中的太爺爺講話。 “文舒,此杠之頭,乃是白線,白線之下,則是鐵針,針直且潤,你覺得可有魚兒上鉤否?”太爺爺聲音仿佛是直接從李文舒腦海中傳來,而他身體似乎並未掀起一陣波動。 “負命者上鉤來,罷了。”李文舒默默回答。 “甚好。”太爺爺不由誇贊道 “太爺爺謬贊了。”李文舒謙遜道。 “你可知,今日喚你來,可謂何事?” “文舒,不知。” “今托你一言,日後必有大用。” “文舒,必牢記在心。” ...... 學校的某處高山上之上,一名頂著棕色卷發的攀登者,正喘著粗氣,向著山頂之人爬去。 ...... 學院的一處櫻花池邊,一位穿著和服的少女,全神貫注地盯著眼前的櫻花樹。 ...... ‘學校’第一圖書館中,第三層,最角落的一張書桌上,兩個身影錯開而坐。 ...... 午夜的鐘聲開始敲響,十二聲悠揚的鐘聲,慢慢浸潤整個學院,同時也浸潤有心事之人的心房。 仁良、諸葛平凡、季桃藜、李文舒、楊武豪、嶽沖弧、西斯蒂·凱特、映月十花...... 這些今天名列前茅以及處境特殊之人,已然注定是個不眠之夜,所有人都在思考不久前,那句留下的話。 “如果,你想在這個學校待下去,那麼,請,找一個活下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