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您的交談實在是太愉快了,戴維林總統。”晚宴結束,紅箭帝國攝政太子魯道夫和霜鍍聯邦總統戴維林在皇宮外大街一邊散步,一邊交談閑聊起來。
當然,街道早已提前清空過,時刻有特工保鏢陪伴,安全度完全可以保障。
雖然年紀相差足足二十歲,但魯道夫皇太子和戴維林總統幾乎可以說是一見如故,兩人在很多政見上達成了一致性,比如他們都贊同應該對企業進行監管,支持國家掌管民生大事,強化軍隊和市民的融合。
同為政治強人,戴維林對於這個三十出頭的年輕人感到相當驚訝,他把自己最喜歡的雪茄分給魯道夫,兩人相談甚歡,戴維林喜歡聽古典樂,魯道夫是個狂熱的鋼琴愛好者,聊著聊著,關係越來月不錯。
當他們打道回府,步入休息室時,話題最後還是回到了國事上。
“戴維林閣下,我實在是很佩服您的才能和膽識,霜鍍能夠擁有您這樣的總統,應該說是霜鍍人民的幸運。”魯道夫坐下來,誠懇地說道:“我認為,您這次訪問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能夠促進紅-霜人民友誼,是時候放下我們之間的隔閡了,一些矛盾,也是可以擱置爭議的。”
“感謝你的祝福,殿下。”戴維林頷首,處變不驚:“你是個敞亮的人,我便直說吧,紅箭和霜鍍,或者說整個蔚藍星,還能不能撐到20年以後,那還不好說呢。”
“你是說厄煞和熵君?”魯道夫搖搖頭:“這件事情已經沒得救了,我可以告訴您,紅箭選擇在末日到來前,先把歷史上的舊賬清算乾凈,然後坦然麵對毀滅。”
“這其中也包括霜鍍嗎?”戴維林直白地問道。魯道夫看著戴維林:“就算是仇恨,也有輕重緩急之分,我們可以等到最後再決定。但現在,天環是紅箭人最仇恨的敵人,我們必須要完成這場神聖的復仇。”
“既然如此,我的看法跟您,跟貴國有著本質的區別。”戴維林嘆了口氣:“霜鍍也屢次遭受到生死存亡的危機,我不是來勸您放棄仇恨的,但我想說,厄煞是全人類,整個蔚藍星文明所麵臨的共同危機,如果文明本身無法得到延續,那麼談什麼復仇,都沒有意義。”
“如果文明沒有紅箭,那麼文明就毫無意義。”魯道夫平靜地說道:“紅箭人不在乎人類文明是否得到延續,我們不介意世界毀滅——當年紅箭麵臨毀滅邊緣的時候,施暴者是整個人類世界。”
“我理解貴國人民的感受。”戴維林頷首,
“但現在,帝國已經足夠強大了。當年的領土也被全部收復,我想,那所謂的復仇,是否還有必要?天環也是四國之一,有著大量的人口和軍隊力量,如果我們能夠把天環拉攏過來,共同麵對這場蔚藍星最嚴重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