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格林娜坐在潛淵局的會談室裡,望著長桌對麵欲哭無淚的琴嵐·酒歌,開口問道:
“你的意思是,為了照顧帝邦公民的情緒,我必須表現出來是跟著那個小子一起被驅逐出層淵的樣子?”
“這個嘛…….帝邦國情,還請您體諒一下。”
琴嵐·酒歌撓了撓下巴,無奈道:
“我也不想下去啊,我才剛剛把詛咒,酒都沒喝幾噸,就要被趕回境淵,您就當沒聽見完事兒了,攝像機也不會給您鏡頭。”
“真奇怪,當初是帝邦主動邀請我過來演出,促進經濟發展和文化交流的。”
格林娜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歪著頭,故作迷惑地說道:
“結果到了離別的時候,怎麼卻是要親自趕走我呢?難道對於帝邦來說,我格林娜不過是一次性用品嗎?”
“我們會秘密行事的,您其實什麼也不用擔心,隻是安排您跟著那一夥異邦人一起下星淵而已……充其量隻是同行。”
作為堂堂卡帕(10)階的帝邦實權官員,琴嵐·酒歌此刻卻毫無威嚴可言。
“事後我們也會對您進行補償,您在帝邦的一切支出,我們全部報銷……”
其姿態之謙卑,就好像一個剛入職沒開單的保險推銷員,殷切渴望著忽悠一個客戶趕緊付款。
然而,她麵對的是格琳娜,而不是什麼冤大頭。
格林娜·水漩並不是什麼傻白甜,何況到了她這個地步,也不會因為一星半點兒物質補償,而同意損害自己的名譽。
她瞥了一眼隔壁羈押室內部的蘭德·洛德等人。
——直到現在,她才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嗬,帝邦人是拿我當槍使了。’
她輕輕搖著扇子,纖長濃密的睫毛微微下撇,作出思索的模樣。
同一時刻,她的身姿投影在利奧茲等人的麵前,悠哉悠哉地走上前來,淡淡問道:
“你們幾個之中,誰說話管用?”
說罷,她便瞥了一眼利奧茲:
“雖然醜了點,但你是最能打的一個,隊伍裡是伱負責管事嗎?”
“真將軍?”焦糖蝸牛一懵:“他不是娛樂主播嗎?怎麼就成他最能打了?”
“焦糖先生,你沒怎麼看過他直播吧。”拉娜恩說道:“真將軍是《星淵》炎夏區服務器競技場連勝記錄的保持者,娛樂隻是因為他說段子和冷笑話比較多。”
“鄙人含羞木訥,不善言辭。”利奧茲認真地後退一步,把焦糖蝸牛推了出去:“這位才是我們隊伍的正式隊長。”
“啊?我?”
焦糖蝸牛茫然,隨即看了一眼隊伍列表。
“還真是,原來我才是隊長。”
夏語冰指揮的太好,他都忘記了自己才是這個臨時團隊的領導,以及群聊的群主。
“唔,看著就像一頭傻樂公牛。”
格琳娜狐疑地看著焦糖蝸牛,不過相比於真將軍的一臉核癌可氫的麵容,以及煞氣分明的一臺止血氣息,角色捏的帥氣的焦糖蝸牛,還是比較討人喜歡的。
啪!
她一甩扇子,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