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疑問(1 / 1)

自上次喂藥之後,淩月長老就陷入沉睡,期間外麵尋找她的天神宗弟子換了一批又一批。   而這段時間,寧酒時不時外出查看情況,順手又殺了點天神宗的弟子,數了數搶來的儲物袋,少說也有百餘。   另外她還得到一個消息,天神宗被重傷的長老,是寧德祐,也就是寧氏族長的親弟弟,寧守財的姐夫以及靠山。   他也是當年趕她和阿爺出來的人之一,隻是什麼時候,寧氏和天神宗走的這麼近了……   淩月長老醒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寧酒靠坐在石壁旁,手裡正捏著一枚酒葫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地上擺放了一顆又一顆紅藍色的靈石,將石洞內照耀的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這是什麼?”   寧酒眼神微頓,側目看向已經坐起來的淩月長老,長時間的休養,她的臉色倒是好了不少。   隻是待看到她手裡正捏著的靈石時,寧酒眸中劃過一抹暗光:“勸你別碰,小心玩火燒身。”   話音落下,淩月長老手裡的靈石猛地爆開,將她剛換下的衣袍炸出無數黑洞,連同雙手也被炸的焦黑,若非她是金丹期,筋骨強健如銅澆鐵鑄,恐怕那手已經成了齏粉。   淩月長老揮了揮袖子,將周圍的濃霧驅散,看向寧酒的眼神驚疑不定:“這東西是你做出來的?”   寧酒抬眸看她,這驚訝至極的語氣,似乎她做出這種東西,是什麼天大的不該?   淩月長老也察覺出自己的話並不合適,微張的唇重新閉合,目光不自然地看向石洞外:“我的身體已經恢復了五成,什麼時候動身?”   寧酒將酒葫蘆收進儲物袋,低頭繼續刻陣法:“不急,有幾件事我比較好奇,參賽的弟子腰牌由誰製作?期間經過幾人的手?資源小比不能使用飛行法寶一事由誰提出?”   自此資源小比選在北淵極地,而此時的北淵極地已經完全變成了天神宗的狩獵場,要說無相山沒有他們的內應,寧酒半點也不相信。   淩月長老驀地回頭看向她,沉默許久後,給了寧酒答案:“十年前北淵小比中,無相山弟子死傷慘重,不少人出來之後向上稟報,天神宗弟子以邪術追殺他們。   我們用盡方法,也查不出半點蛛絲馬跡,甚至那邪術是什麼也不知道,隻是察覺天神宗弟子的修為確實進展神速,快到不正常。”   淩月長老捏了捏眉心,垂在一旁的手不斷握緊又鬆開,見狀,寧酒靜靜地看著她,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為了防止這次北淵小比重蹈覆轍,文紫長老提出禁止所有人使用飛行法寶,腰牌則是內事堂製作後,由文宣長老刻下陣法,但是這些都是我們共同決定的!”   淩月長老說這些話時,一直抬頭盯著寧酒,像是想從她這裡得到對方才那番話的肯定。   寧酒卻垂著眸看向手上的靈石並沒有看她,不能使用飛行法寶,無疑是降低了參賽弟子逃命的可能,但是僅憑這點,很難斷定文紫長老就是天神宗的內應。   可是以文宣長老自爆金丹也要護住淩月來看,他也不可能做出叛宗的事,否則他大可將淩月弄死,然後去天神宗做個長老。   可這腰牌扮演了什麼角色?出冰宮殿後,綠點為什麼會消失?   一個又一個問題蜂擁而至,前一個尚未想清楚,下一個又出現,讓人覺得煩悶無比。   寧酒將刻好陣法的靈石收進儲物袋,又問道:“禁止飛行的陣法在何地設下?由誰設下?”   淩月長老搖了搖頭:“無相山精通陣法之人,除了文宣長老就是後來一心鉆研五行的文青長老,此處陣法由他們二人一同設立,具體情形我不知道。”   這話一出,所有思緒又陷入了死胡同:“你最好再想想,要是再出不去,恐怕無相山都要沒了。”   淩月長老又搖了搖頭:“不會,天神宗並沒有元嬰期,隻有六個金丹期,此次北淵極地來了四個,剩下兩個翻不出花來,而無相山除了我們四個長老是金丹外,山主文昊卻是元嬰,所以無相山不會出事。”   話音落下的同時,周圍陷入一片死寂,寧酒覺得她這種想法十分可笑,天神宗能將追殺弟子的事隱瞞的如此好,隱瞞點自己的實力,有什麼不可能的?   更何況,還不知道天神宗在無相山的奸細有多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她怎麼就能這麼樂觀?也不知道她這話說出來到底是安慰寧酒還是安慰她自己。   “這是文宣長老的儲物袋,你既然懂陣法,或許可以看看裡麵有沒有用得上的東西。”   一枚灰蒙蒙的帶著古樸之氣的儲物袋被遞到麵前,寧酒看了一眼,毫不客氣地接到手裡,反手將裡麵看著不錯的東西一股腦地倒了出來。   淩月長老剛想說什麼,就看到寧酒將裡麵的不少法寶裝進一個儲物袋後又遞了回來。   淩月長老擰著眉看她:“這是做什麼?你不是很喜歡……靈石丹藥和法寶嗎?”   寧酒將儲物袋一把塞進她的手裡,轉頭又開始翻找起來:“你想說的是敲詐吧?我不喜歡你,能折騰你報仇我樂的高興。”   淩月長老麵色微僵,喉嚨間又擠出一句話道:“那你為什麼救我?還把這些東西給我?”   寧酒手上微頓,頭也不回道:“我救你也有我的目的,到時候別忘了報答救命之恩就行,況且我進無相山時就是文宣長老引路,他要救的人,多少也要給幾分薄麵。”   淩月長老麵色復雜地看著寧酒的背影,她還記得當初寧酒回無相山的時候,比之渾身是血躺在大殿上的幼女,六年後的她要成熟不少,一雙眼睛也十分銳利,眉宇之間更是英氣十足。   但是彼時的她牙尖嘴利,得理不饒人,先前救她時,更是滿臉算計,怎麼今日卻變得沉穩起來?或許這才是她原本的模樣?   寧酒卻沒心思為她解答,此時她正抱著從文宣長老儲物袋裡找的陣法書看的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