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打開打印機,將40張照片全部黑白打印了出來。 因為是按照順序拍攝的,從後往前數便是第一張和最後一張。 掏出一袋吸鐵石,將它貼在白板上擺出一個梯字形。 除了前臺的大理石桌子,還有店員背後的那些木製儲物臺。 應該背景全是瓷磚貼上去的,這家店好像在這次周年慶前提前專門請裝修師傅設計。 房間裡的所有墻壁紋路都一樣,如果實心的木板敲出來的聲音會不會和空心的板子完全不同。 隨便查看了一下這次活動的公告,可以得知此次參與NPC扮演者都是老板,為了感恩回饋老顧客,邀請他們參與體驗活動。 所以這些NPC有這麼多,每一局安排的人都不同,這不就如同大海撈針。 再看這名受害者,他雖然是老顧客,但是很少與他人同行,記得根據老板描述,他更多的時間是晚上過來一起聊天嘮嗑。 老板隻是覺得這個人很奇怪,每次隻是抓一把糖,不停的灌著啤酒,很少見他參與密室遊戲,他總是說沒有朋友,生活太難,連支煙都要去蹭。 從受害者的衣著打扮來看,怎麼也不像是一個生活不富裕之人。 難不成是裡麵有顧客,與他有什麼過節? 很巧的是,那幾天生意太忙,沒人注意到,攝像頭已經壞掉。 “手中掌握的信息還是太少了,根本無法橋接起每一個片段!”白木楓一掌拍在了桌子上,但零零碎碎的東西越是零碎越有他的不足之處。 竟然無法還原當時的場景,他想到了一個人-尚警官。 他和教授的關係不錯,平日裡雖然嚴厲了點,但人不錯,自己也把他當做親叔叔看待。 那麼,先收集一些他的基本資料,張梓夢眼皮有一些打架,不停的打著哈欠,揉了揉雙眼,起身沖了一杯奶香咖啡。 但咖啡已經不怎麼管用,才喝了三口,精神感覺更乏了,感覺根本看不進去任何東西。 本來隻是坐在椅子上,打翻的咖啡和熟睡的人,酣睡的聲音,張梓夢右手中還握著一張照片,想起厲澤鋒是第一個陪自己過生日的人,還說些奇奇怪怪的不切實際的諾言,回頭看了看空蕩的屋子,笑了笑,回想起來,第一次在別人說話不結巴,挺奇妙的感覺。 手鬆開以後,照片落在了桌臺上,冷冷的燈光下,燈光的有一個焦點,燈光的斑點正好照著那個角落…… 角落裡那臺破舊的老古董錄音機,被靜靜的遺忘在那裡,似乎從照片裡都能聽見它想要訴說什麼。 櫃子的角落,一個小間隙中,有一小片發黃的東西,露出去的一個角,正好有燒焦的痕跡。 清晨,白木楓試圖扭動一下自己的腦袋,果然趴在書桌上睡覺,簡直比在床上落了枕還要難受,左手簡直就像是已經被凍成了冰渣子,可謂是毫無知覺。 好不容易用右手撐起了身體,勉強歪著頭走了起來。 坐著出租車,司機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白木楓,到了警局門口,走過來一個頂發發白的中年警官,看似剛從會議室裡出來,左手夾著文件,右手正拿著玻璃杯中的茶水,小口的抿著。 “尚…尚…尚叔叔早。”尚警官詢問他怎麼了,怎麼一個晚上,像得了中風一樣?瞧這急的小樣子。 “昨…昨天的那起案件,我想拜托您一下…”尚警官微微一笑,將手中的文件取出文件夾裡,才打印出的微熱的人像圖在張梓夢眼前晃了晃,然後親自帶著白木楓來到了辦案小組。 “尚警官早上好。”剛進大廳,警員們目光全部看著尚警官身後的男生,這麼安靜又乖巧,應該是大學生吧?這麼可愛的小弟弟也會犯事? 大家議論紛紛,“很閑是吧?迷上人小帥哥了?還不回位子上該乾嘛乾嘛去?”大家覺得尚警官沒有徐教授好處,平日也更不敢和尚警官開玩笑。 厲澤揚正在和幾個警員討論著昨天的案件,尚警官禮貌性的敲了敲玻璃門,“哎呀,您怎麼把這小子帶來了?”尚警官聽聞兩個人關係,認為厲澤揚可不是那種宰相肚裡能撐船的人,估計還是看著同齡人不怎麼順眼。 看這攢了這麼多個月的一肚子的火,又根本找不到地方發泄,一定憋得慌。 尚警官剛拿起畫筆,用磁鐵突然貼上這些照片,然後用線條指標,一一列出了他們的目前關係,這是小茶昨晚加班分析了一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那天一起玩的5個人中,有兩個人才有殺人動機。 “辛苦了,大家去休息一下吧,尤其是小茶,再這麼不愛惜自己,好好的大美女都要變成黃臉婆了。”厲澤揚不算是調節氣氛而是發自內心的關心下屬一樣,還擺了個顏藝表情包。 看來人際關係看來很不錯,不僅受人愛戴,又聊的了天,說的了地。 “噗,黃…黃臉…臉婆。”厲澤揚自己都不知道哪戳中白木楓笑點,更奇怪的是他更口吃了,這裝的不當演員可惜了。 厲澤揚迅速在板上“唰唰”兩下,“這個臉上有疤痕的青年,還算是死黨關係,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認識的狐朋狗友,但與受害人有過沖突,因為車尾相撞,受害者多訛詐了一千塊,這人家境十分窘迫。” “第二個,密室店員之一,一個長著鼠牙一樣的矮個子麻子臉男生,原因受害者上次直接一杯水倒在他身上,就因為遊戲中他內急,讓他等了三分鐘,自此他常常找他岔子,總投訴。” “這…這受害者看著作風就不…不大好…好啊,而且長相有點堪憂。”白木楓最後長相語氣開始弱了,這個男人給他的第一個印象就不好。 尚警官用耳勺挖了一下耳朵,“小家夥還是個顏控呢?我這老家夥要遭嫌棄嘍。” “不是,您…您別亂開…開玩笑。”白木楓急的麵紅耳赤的,隻有跺腳表示拒絕玩笑。 “咳咳咳。”得虧厲澤揚碎發擋住通紅的耳尖,一個男生怎麼做到說話又正經又可愛的,藝術啊! “您別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