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茜茜坐在審訊室的角落,她的思緒飄回到了過去,那段她不願回憶卻又無法抹去的歲月。 那時,林峰剛成為教授,在那個充滿榮耀的時刻,他的心中充滿了成就感。他以為自己終於超越了張偉,站在了學術界的巔峰。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種勝利的喜悅逐漸被一種難以名狀的空虛所取代。林峰與妻子之間並無明顯的矛盾,但他總覺得妻子缺乏那種能點燃他激情的火花。在實現了多年超越張偉的目標後,這種感覺愈發強烈,他渴望尋找新的刺激,渴望放縱自己。 然而,林峰的財務狀況並不如他所願。過去的科研課題主要由張偉負責,經費大多用於購置實驗儀器、材料以及支付人力成本,林峰自己並沒有太多的額外收入。當他想要享受生活時,卻發現自己的錢包並不那麼鼓脹。他暫時還不想去接科研課題,因為那樣來錢太慢,還因為他迫切的想要發泄一下自己內心多年的沉悶的情緒,於是他開始利用自己的教授身份,瘋狂地帶學生課程,暗示那些成績不佳的學生,隻要付出一定的代價,就能順利通過考試。不久,林峰就有了一筆可觀的“額外收入”,林峰瘋狂的去買醉,去享受,去放縱,妻子以為他這麼多年潛心研究,好不容易熬到了教授位置,以為單純的在出去慶祝,也沒多想,因為這些年夫妻倆雖然是相敬如賓,但是林峰從不跟她生氣,不給妻子甩臉色,妻子在外人麵前的時候林峰也很會維護妻子,成功的給妻子和外人營造了一個隻會悶頭搞科研的良好的丈夫形象。放縱一時之後,林峰的生活還是逐漸回歸平淡。他渴望與人分享自己的成功,但他曾經最親密的朋友張偉已被他深深傷害,多年的競爭讓他沒有時間和精力去培養與妻子之間的深厚感情。他們之間的關係更像是一種禮貌的疏遠,他不願意向妻子吐露心聲。在這種孤獨和渴望中,任茜茜出現了,她的青春活力和激情點燃了林峰內心的火焰,他決定要征服這個女孩,讓她成為自己新的征服對象。 在林峰的壯年時期,他不僅外表英俊,更擁有教授的頭銜,這讓他自信滿滿,認為自己有足夠的魅力去征服任何人。但是任茜茜,這位年輕的女孩,條件優越,追求者眾多。因為有著年齡的差距,林峰也意識到自己的優勢也不是很明顯。他意識到不能再等待。在一次期末考試中,他故意讓任茜茜掛科,然後開始運用把陸思琪差點逼迫就範的手段用到任茜茜身上。逐漸將任茜茜引入自己的圈套。任茜茜在林峰的攻勢下逐漸淪陷,與林峰發生關係的手段通過考試。因為有了這個事情,任茜茜逐漸遠離朋友,因為這個事情被同學知道後她將永遠抬不起頭。她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社交生活幾乎停滯,她的精神慰藉隻能依賴於林峰,她甚至對林峰產生了深厚的感情。林峰覺得任茜茜已經完全離不開他之後。林峰向任茜茜坦白了自己的野心,包括如何超越張偉,如何竊取他的科研成果,甚至向她承諾將會與現任妻子離婚。然而,盡管這些承諾年復一年,林峰始終沒有采取行動,因為他清楚,離婚對於一個教授來說,可能會帶來災難性的後果,甚至可能失去自己的職位。 任茜茜因為林峰而享受到了優越的物質生活,這讓她越來越依賴於他,無法輕易離開。這些年來,她不得不忍受著這種復雜的情感糾葛,忍受著林峰的控製和欺騙。她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和掙紮,她渴望自由,渴望真正的愛情,但她也知道,自己已經深陷其中,無法自拔。林峰和她的聯係很隱秘,學校裡雖然傳出過他們兩個有著PY交易,因為畢竟任茜茜的研究生名額和現在的實驗室管理員工作幾乎都是林峰在暗中相助的才有的。但是因為他們兩個從不在外人麵前走在一起,一開始任茜茜在外麵租房子,林峰一般從不在任茜茜那裡過夜,通常以加班的名義在任茜茜的那裡呆到晚一些就會回家,因為以前林峰也經常因為和張偉加班搞實驗,林峰的妻子也始終沒有懷疑。這麼多年也相安無事的過來了。 聽完任茜茜的敘述,程正的心情變得復雜。她能感受到任茜茜所承受的痛苦和背叛,這個女人顯然也是林峰不端行為的受害者。程正沉思片刻,然後提出了一個敏感的問題:“當林峰開始對陸思琪表現出興趣時,你是否感到了一種被遺棄的危機感,或者覺得他已經不再愛你,從而對他產生了怨恨?” 程正的問題任茜茜有一瞬間的思緒失守,但是很快就恢復常態:“恨意嗎?有點吧!但是我畢竟也隻是他的情人,連妻子都談不上,也談不上有多恨他,隻是替自己有些不值,竟然相信了他的鬼話這麼多年。” 程正對任茜茜如此迅速地調整情緒感到驚訝,她心中暗自思忖,難道任茜茜真的與林峰的死無關?但她沒有表露出來,繼續追問:“據我們所知,林峰出事前的那個晚上,你是最後一個進入實驗室的人。現在的情況似乎表明,你有足夠的動機去傷害林峰。請問你那天晚上在實驗室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任茜茜的聲音在審訊室中回蕩,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但同時也有一種堅持。她繼續回憶道:“那天晚上,我像往常一樣,對實驗室進行了例行檢查。我仔細查看了每一個角落,確保所有的實驗器皿都已經清洗乾凈,桌麵上沒有化學製劑的殘留。我還檢查了試驗臺的水龍頭,確保沒有滴水的情況,以及化學試劑瓶的瓶蓋是否都已妥善封閉。” 她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回憶的光芒:“巡視完畢後,我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就按照慣例鎖上了實驗室的門。那天正好輪到我值班,所以我在實驗樓一樓的值班室裡待到了晚上10點。期間,確實有幾個研究生來使用實驗室,但他們去的並不是那個出事的實驗室。” 程正聚精會神地聆聽著任茜茜的敘述,她的筆在筆記本上飛速地記錄著每一個細節。任茜茜的陳述與監控錄像中顯示的內容相吻合:在任茜茜鎖好實驗室門之後,直到第二天清晨,沒有其他人單獨進入過那個實驗室。程正感到自己似乎又錯失了一條線索,但她並未放棄,繼續深入詢問:“林峰教授的課程安排,你們值班室通常會提前得知嗎?” 任茜茜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這學期所有實驗課程的安排都可以在係統內查看。隻要是有權限登錄係統的教職員工都能查到。如果課程有變動,上課的老師會親自登錄係統進行修改或請假。我們會在課程開始前一周準備相應的化學試劑,大多數試劑都儲存在專門的倉庫裡,有些需要冷藏的試劑則放在實驗室的小冰箱裡,但那裡不適合長期保存。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程正對任茜茜提供的信息表示感謝,並告訴她警方會盡快核實這些細節。她同時提醒任茜茜,如果她想起了任何可能與案件有關的新信息,應立即聯係警方。最後,程正嚴肅地告知任茜茜,在案件調查期間,她不得離開本市。 任茜茜離開警局後,蔣毅轉向程正,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通過任茜茜的證詞來看,她作為兇手的嫌疑似乎並不高。” 程正沉思了片刻,然後回答:“目前看來,任茜茜的嫌疑還是最大的。她的動機和條件都符合作案的可能性。” 蔣毅提出了不同的看法:“那張晨的嫌疑也不比任茜茜小吧?畢竟他親手為林峰配製了各種化學製劑,他是最有機會動手腳的。” 程正搖了搖頭,反駁道:“如果張晨真的要做手腳,他還需要考慮到被張偉撞見的風險。如果是我,我會選擇在張偉下課之後才進行化學製劑的配置。” 蔣毅皺了皺眉:“張晨不是還要急著去打工嗎?” 程正提醒蔣毅:“你是不是忘了,張晨上個月就已經停止了兼職工作。他晚上的時間其實是在他們學校的附屬醫院接受保守治療。他完全可以在晚點再過去。” 蔣毅恍然大悟,他意識到自己忽略了這個重要的信息。他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程正站起身,目光堅定:“查看監控記錄,看看林峰死前的這一段時間內任茜茜的行為模式和之前的有什麼不同。世界上不存在任何的完美的作案手法,隻要作案肯定會露出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