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惡鬼橫行(1 / 1)

陳默隻是瞥見了一角衣容以及散落的長發,頓時汗流浹背,因為在那暗紅的工作服上還有著一抹鮮艷的紅色十分顯眼。   “陳默······”   齊鵬吞咽口水的聲音清晰可見,他剛要抬頭就被陳默一把按住,兩人的眼神對上瞬間,齊鵬第一次見到如此恐懼的陳默,嘴唇不斷翕動根本說不出話,額頭處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甚至按住齊鵬腦袋的手臂都在顫抖。   陳默輕微的搖搖頭,現在在齊鵬視角來看隱約看得見陳默眼中有著一絲淚花,但是陳默根本不敢去擦,他現在隻能靠簡單的肢體動作來提醒齊鵬,不要亂動!   陳默現在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確定這個叫做餘智紅的女人就是個鬼。   第一點,女人的力氣絕對不可能大到直接瞬間殺人,沈芊芊甚至連喊叫的機會都沒有,哪怕是沈芊芊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哪怕她是人,就這力道,那麼他和齊鵬拚力氣絕對沒可能走得出這個廁所。   第二點,在這整個過程中,餘智紅一句話都沒有說,根本不存在泄憤和瘋子的可能性,就像殺了沈芊芊是和她吃了口飯一樣的事情,這種心理素質完全不可能。   第三點,才是最為駭人的。   因為那該死的詭異單調的腳步聲與先前在網咖他人看不見的惡鬼幾乎一模一樣。   陳默的胸脯悶著一口氣,不敢呼出,心跳極速加快,他們還活著隻是因為沒有觸發這個鬼的殺人規律,陳默腦中飛速思考,到底是什麼這隻惡鬼的殺人規律。   難道是肌膚接觸?之前因為拍照,沈芊芊握住了餘智紅的手。   還是語言溝通?兩個人先前一直在聊天,各種八卦。   ······   在這生死一線之間,無數種可能性閃過陳默的腦海,幾乎逼瘋陳默。   齊鵬也不傻,剛才那個動靜,沈芊芊肯定死了,死的乾脆利落,就像路邊雜草一樣,他的小腿在打顫,齊鵬此時要是一個人的話早就嘗試沖出廁所逃向大廳求救。   但眼下陳默正按著他的頭,齊鵬再一細想剛才的細節,也強忍下現狀,絕對不會是這個人的對手。   陳默小口喘著氣,他如今太累了,所有他眼中沈芊芊與餘智紅的細節都在不斷回顧,他也記起來傅文才那時候教導他說的一句話。   部分鬼的殺人方式會和殺人規律有關,因為鬼不具備虐待人的思想,所以一擊斃命是鬼的正常殺人方式,但是極少數鬼的方法會有些復雜,而這就涉及到他們的殺人規律。   餘智紅的殺人方式就很特殊,不止一個動作。   那風聲應該就是手掌拍出的,西瓜聲則是腦袋破碎,悉悉嗖嗖的就是餘智紅在沈芊芊的腦漿中找著什麼,那麼最重要的就是那兩聲嘎嘣,就像是在吃什麼殼子······   為什麼是兩聲?為什麼是嘎嘣聲?   是眼珠!   餘智紅吃掉了沈芊芊的眼珠!   這就是餘智紅的殺人方式,那麼她的殺人規律絕對和眼珠子有關。   睜眼,閉眼?   絕對不可能,如果是這兩樣,我和齊鵬肯定死了。   那麼眼珠子還能乾嘛?隻能用來看啊。   答案隻有一個,在陳默心中浮出水麵。   餘智紅的殺人規律是靠著對視,而且這種對視絕對是有限製的,其他人之間相互對視應該不會觸發,因為現在客廳都是相互之間熟悉的同學,肯定會有對上眼的。那麼餘智紅的對視是在於和她對視,在拍照的時候餘智紅和沈芊芊有過一段時間對視!   不和餘智紅對視就可以活下來了。   陳默吞了口口水,聲音壓得極低:“齊鵬,不要抬頭,想活下來就信我。”   陳默將“信我”二字咬得很重。   齊鵬輕嗯一聲。   “低頭沖,右拐。”   陳默突然低吼一聲,齊鵬心領神會,兩人一起發力瞬間將門的下半推開,發出轟隆聲響,而和餘智紅等高那一段門板絲毫未動。   兩人一同彎著身子沖了出去,腎上激素在這一刻發揮到極致,哪怕是被木板渣子紮到了也毫不在意,吃奶的勁都湧出來了。   一聲“哐啷”出現在齊陳二人身後,陳默卻是聽得仔細,他現在神經太緊繃了,那是兩聲哐啷,但是幾乎是同一時間落地,才聽起來是一聲。   “閉眼,什麼都別看啊!”   “好!”   -----------------   張懷強坐在一旁D班學生的凳子上,腦中想著些事情,餘智紅和館長張光裕都有著圖書館鑰匙,餘智紅昨天說眼睛不舒服先回家睡覺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所以她並沒有鎖門,但早上張懷強來到圖書館,大門是敞開的,餘智紅還揉著眼睛晚些到了,這也就說明張光裕昨晚並沒有回家,但以前館長從來沒有這個情況啊。   一聲巨響從廁所傳來,打斷了張懷強的思緒,不遠正漫不經心看著報的吳永興,卻是立馬起身,他意識到出事了。   吳永興隻記得先後一共進去四個人,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兩孩子去了女廁所,沒有人的精力可以做到二十四小時全程注意力集中觀察。   吳永興大步跑向廁所,他打開手機的通訊音頻後,左手伸進懷中,一把黃金手槍被他攥緊,張懷強也反應過來跟在吳永興身後一起向著廁所走去。   與此同時,一股霧氣從館長辦公室傳出來,辦公室的門共四條縫隙都開始向外伸著這股霧氣,有一些類似水霧,但過於單薄並沒有被人所注意到,甚至有不少女孩子還談論著,感覺空氣濕潤了不少,這樣子乾燥的皮膚就得到緩解,她們平時都沒有時間來護膚,老難受了。   在張光裕的辦公室中,一道鐵鏈拖在地上向前的聲音在辦公室內響起,隨後大門砰然打開,更多霧氣散開,一個體態較胖的無頭身軀帶著某種不祥從辦公室中出來了,在他雙腳之間掛著一個腳鏈,等到無頭屍軀完全走出來,辦公室的門便再度關上。   如果有人剛才在三樓辦公室門口,可以在那時看見一株通體血色,一人高的富貴樹紮在張光裕先前辦公椅的位置上,而張光裕那半禿的頭顱正麵色慘白,雙眼緊閉掛在富貴樹樹枝上,場景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