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執事的氣息何等強大,他隻是將目光投過來,就讓許多弟子感到心頭一沉。 一時間,大殿內陷入了沉寂。 許鈺秀也是意識到自己引起的騷動,就要向錢執事行禮道歉。 然這時,錢執事卻是率先開口:“你是陣法師?” 築基修士的感知何等敏銳,他早就聽見了那些對話。 “我是。”許鈺秀點頭承認。 “我倒是小看了你。” 錢執事露出一抹笑容,饒有興趣的又問道:“你在陣道造詣上如何?” “回執事的話,前些時日偶遇魚璿璣師姐,有幸得到魚師姐的指點,我已經達到了中級陣法師的水準。” 許鈺秀想了想,說出了這番話。 “你竟得到了魚璿璣的指點!” 錢執事神情一肅,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其餘聽到這話的弟子,也皆是麵露驚容。 魚璿璣可是天樞峰峰主的關門弟子,其不僅一身修為臨近結丹,在陣法一道上,放眼整個太玄門年輕一代,更是無人能與之比肩。 甚至就連門中的一些長老們,在陣法一道上,都有些不及她。 而且放眼整個天瀾修真界年輕一代中,能在陣法一道與這位魚師姐比肩的,怕也就隻有天機閣的那位李元罡了。 許鈺秀竟然能得到魚璿璣的指點,這簡直讓他們這些外門弟子,難以想象。 旋即,他們看向許鈺秀的目光,更加熱切了。 錢執事也是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態,輕咳一聲,緩和了些臉色,再次說道:“你能有如此高的陣法造詣,也可適當給予同門些幫助,這對你以後有好處的。” 錢執事之所以說出這番話,也是想讓更多的弟子,都能穩定提交足夠份量的靈露。 他管理靈溪穀,每年也是有靈露份量指標的,缺口小還可以補足,若是缺口大了,甚至他自己都得親自下場收集靈露。 這對於他一個築基執事來說,無疑是有些丟麵子的。 而若是許鈺秀能幫忙,讓更多的弟子都能提交足夠份量的靈露,他自己的也能輕鬆許多。 許鈺秀也是聽出了錢執事話裡的意思,她點了點頭。 其餘弟子見狀,也皆是難掩麵上的喜悅之情。 “嗯,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 錢執事見許鈺秀點頭,也不再多言,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眾人出了大殿後,又將許鈺秀圍了起來。 見狀,許鈺秀也是頗感無奈,她粗略看了一下,這裡少說有二三十人。 “諸位師兄師姐,關於布陣的事,我們可以商量一下...” 旋即,眾人便圍著許鈺秀,開始商量起來。 一番商討過後,許鈺秀做出了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合理安排。 眾人才終於散去。 此時許鈺秀身邊隻留下了兩人,其中一人正是那瘦高青年。 通過交談,許鈺秀也得知這瘦高青年的名諱,叫做黃必清。 她今天正是要為這兩人布置聚靈陣。 “小師妹,請隨我來。” 許鈺秀點頭,便跟著二人向穀內走去。 在途經她所種植的凝露花附近時,許鈺秀停了下,然後將隱蹤陣完全啟動,使得這裡其內被全然隔絕,隱匿起來。 黃必清見她的舉動,頗為好奇的問道:“許師妹,難道你先前就一直在這裡收集靈露嗎?” 許鈺秀點頭。 黃必清訝然,旋即開口道:“許師妹,這裡的靈氣量太少了,要不去我附近如何?” 對於黃必清的邀請,許鈺秀有些遲疑,“多謝黃師兄,可是我已經在這裡種植了好多株凝露花,怕是不方便再轉移地方。” 聽到她這話,黃必清笑了笑,道:“許師妹難道不知道嗎,這凝露花是可以移植的,要是你願意,我可以親自動手幫你移植,如何?” 許鈺秀在聽到凝露花能移植,她也不禁猶豫起來。 她想了想,還是答應了黃必清的邀請。 對於能夠進入靈溪穀更深處,她也是頗為向往。 之前許鈺秀是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實修為,才願意停留在這裡。 而今有了人幫忙打掩護,她又何樂而不為呢? 隻是她並沒有讓黃必清幫忙移植凝露花,而是請教了凝露花的移植方法,打算自己移植。 黃必清見她答應,也是麵露喜色。 能與許鈺秀這樣的陣法師打好關係,對他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 凝露花的移植方法,也算不得珍貴,他毫不遲疑的就將凝露花的移植方法告訴給了許鈺秀。 許鈺秀記下了凝露花的移植方法後,便獨自一人進入陣法,開始移植凝露花。 黃必清二人便在陣外等待起來。 許鈺秀的動作很快,雖然是第一次移植凝露花,但這凝露花移植起來並不算難。 隻要保證根莖靈氣不斷,凝露花就不會枯萎。 許鈺秀在每株凝露花的根莖上,塞了一塊靈石,便將之收入了儲物袋中。 之後她收起了布置在這裡的陣旗,便跟著黃必清二人,走入了靈溪穀深處。 臨走之際,許鈺秀來到了那憨厚少年麵前,道:“這位師兄,你可以將你的凝露花移植到我先前的那個地方。” 憨厚少年有些疑惑,“我這裡挺好的,為什麼要移植到你那個地方?” 見此,許鈺秀也隻好解釋了一番,憨厚少年這才明白過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連忙向她感謝。 “小師妹,你是要走了嗎?”憨厚少年在看到黃必清二人後,也似是猜到了什麼。 許鈺秀點頭,便不再多說,與黃必清二人離開了這裡。 直到三人的背影消失後。 附近的修士都不由露出異色。 “她一個煉氣三層,竟然能得到煉氣六層師兄的青睞,當真是走運!” “唉,你們說她用了什麼方法,能得到煉氣六層師兄的青睞?” “該不會是...” 他們胡亂猜測著,旋即臉上都不由露出不屑之色。 “呸,她小小年紀,竟然就會這些歪門邪道,真是不知羞恥!” 憨厚少年也是聽到了他們的話,他不忿上前理論:“不許你們這麼說許師妹,她才不是你們說的那樣!” “得了吧二愣子,你了解她嗎,你是她什麼人啊,我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你管得著嗎!” 憨厚少年被他們的話憋得啞口啞口無言,一陣氣急卻又不知該如何反駁。 “二愣子,你該不會是喜歡她吧,唉,聽我們好言相勸,趕緊跟她撇清關係,跟她糾纏沒有好處的。” 那些人一副語重心長的說著,然麵上卻是帶著笑。 憨厚少年聽到這話,麵色也是一陣羞紅,“我...我才沒有!” 說罷,他扭頭就走,不再理會這些人。 看到他的動作,引得那些人一陣哄堂大笑。 對於這裡發生的事,許鈺秀並不知曉。 她此時已經來到黃必清種植凝露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