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媽在電話那頭嚎著嗓子:“十點了,還不準備回來?!” “等會回來,就在路上了。”餘悅想著搪塞過去。 沒想到悅媽追根問底:“你現在到底在哪裡?” 餘悅瞇著眼睛,大腦飛速運轉,正想著應對的詞話。 吳添論看著她側臉,鼻梁小巧高挺,嘴唇水潤,內心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而且他們部隊裡的,最強就是三個字:執行力。 他幾乎沒有猶豫,身子一歪,吻上她唇。 她瞪大眼睛,飛速運轉的大腦猛然宕機,驚訝之餘,內心莫名開心,事後又覺得自己真是不矜持。 悅媽再電話那頭不厭其煩地問,餘悅連忙說了幾句搪塞過去。 掛了電話,她咬著嘴唇,盡量控製馬上要放肆的嘴角。 “你,你怎麼這樣!” 沒想到吳添論伸手就摟住她的後腦勺,臉極速靠近,一吻下去,很快,她大腦缺氧,想推開他,奈何力氣抵不過。 她瞪大眼睛死死盯著他,活了二十多年,從沒有過被伸舌頭,還如此之久的局麵。 直到她快窒息,他才鬆手。 內心竊喜之餘,還有害羞,更多的是,想不到還有這麼合頻的人存在。 她向來是想象力最豐富的,一眼能想萬件事,沖動源於此,理智結束亦源於此。 從前,認識一個男生不久,有些許好感,她的大腦就自動生成兩人的美好未來,促使她想立刻就和對方確定關係。 結果通常隻有兩種。 一種是,對方壓根跟不上餘悅大腦想象的節奏,沒進入狀態,甚至會覺得莫名其妙。 另一種則是,對方也同樣看對眼了,兩人迅速確定關係,但三天後,餘悅大腦止不住地預演分手的借口和戲碼,然後內心掙紮一天後即刻實施分手行動。 悅媽幾次催促,兩人才動身往公園門口走去,公園依然寂靜,燈光滅下,一片漆黑,隻有遠處夜宵攤的燈,依稀照亮前路。 “我看你膽小得很!”餘悅笑。 “哪裡膽小?” “人多的時候,你啥都不敢,隻有到了小道裡,沒人了,你才親我!”餘悅瞇著眼看他。 “誰說我不敢了?” 餘悅偷偷觀察四周,兩眼放光“那你敢在這裡親我嗎?” “這有什麼不敢的?” 餘悅踮起腳尖,雙臂環住他脖子,兩人熱吻。 還沒多久,隻聽見傳來隱忍的笑聲,餘悅即刻循聲望去,不遠處的石凳上,兩個人正捂嘴笑。 餘悅立刻鬆開雙臂,摟住他手,躲在他身後,頭埋進他肩膀後,推著他離開。 兩人遠離那邊,一前一後走到湖邊,他從後麵抱住她,嗅她脖子:“現在你還覺得我不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