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片有別於華夏的廣袤土地,巨大的平原蔓延到目光所及的盡頭,到處是赤紅色的土地上,到處是龜裂開來的痕跡,枯萎的草木在巨大的荒原上到處都是,枯黃而腐朽,讓人看不到任何一點生機,給這片土地平添了更多的荒涼。 就在這樣一片仿佛沒有任何生機的土地上,卻有三個人駕駛著汽車,向著遠處一個巨大的山脈而去。兩男一女,三個白人。 “朱莉,相信我,這次我們絕對能拍到那個部落的古老祭祀。”開車的是一個二十三四歲的白人男子,正開口向著叫朱莉的白人女子說道。 “上次你也這麼說,結果,我們在那山上找個好幾天,別說神秘部族了,連你說的祭壇都沒找到。”坐在後排車座上的白人男子開口說道。 “傑克,我們要相信萊克!”朱莉開口安慰道。 “該死的……轟!” 隨著萊克的咒罵聲和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三個人的車子掉進了獵人捕捉野牛的深坑裡,三個人還沒來得及慶幸自己沒摔死,便集體暈了過去。 就是這樣一片荒涼的土地上,一座巨大山脈的山腰處,一群居住在山腰巨大山洞裡的黑色人種部族,正在對著山腰處,巨大的狼首人身的怪物雕像,進行著某種祭祀,或者說是某種獻祭。 夜晚的荒原、古老的舞蹈、神秘的種族、血腥的祭祀!在這個夜的非洲草原上的某個角落,正在悄然進行著。 那是一個古老而殘破的祭壇,上麵刻滿了不明意味的符文,仿佛孩童的信手塗鴉,卻又能輕易的吸引人的心神,而在這巨大而古老的祭壇中央,是一個人身狼首的怪物雕像。 當月上中天的時候,古老的部族開始圍繞著祭壇附近的篝火,在祭壇前開始了獻祭前的舞蹈!而伴隨著舞蹈越來越熱烈,有的人開始取出隨身的骨質、石質匕首,劃開自己的手腕,任由自己的鮮血流淌在那古老祭壇的銘文上,順著銘文的凹槽匯聚起來。 然後,無論男女老幼,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割破手腕,獻祭鮮血。而隨著越來越多的鮮血注入祭壇,祭壇開始散發出肉眼幾乎看不見的光輝,然後越來越強,直到血液連成一體,將整個祭壇的凹槽都填補上淺淺的一層,原本暗淡的光芒已經強盛成了一道光柱,射向璀璨星空,不知通向哪裡。 祭祀到這一步,似乎已經取得了圓滿的結果。被關在籠子裡的三個白人也是這麼想的。可,還不等他們有什麼交流,便被土著人用長矛驅趕著來到了祭壇前。 一個蒼老的土著老者,用看牲口的眼神在三個人裡挑選了下,然後指向三個人中的兩個白人男子。 部落勇士驅趕著兩個人來到祭壇前,不由分說的將兩個人按在兩個相鄰的紅色石臺上,手起刀落,兩個人還沒明白自己被驅趕到這裡的目的,已經在人頭滾落中,生平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的屁股。 鮮血噴濺間,原本幾乎溢滿的祭壇凹槽,已經被鮮血填滿,原本微弱的光柱越發強盛,最終向著血紅色慢慢轉變。 眼看祭壇光柱的變化,土著老者伸手一指祭壇,便有部落勇士將最後一名白人女子推到祭壇中。血紅色光柱吞噬了整個祭壇,包括兩名男子的屍體、頭顱、祭壇上所有的鮮血。光柱不停變化著,成為光繭,最終祭壇隻剩下全身赤裸的白人女子,朱莉。 “蠻族人的身體?真垃圾,就這天賦,難怪當年差點被滅絕。這麼多血液能量,還有兩個同類的血肉靈魂,居然都到不了大成境,真垃圾!要是華族血脈,哪怕沒靈根的普通人,估計都到天仙了吧!”朱莉似乎一點不在意自己赤裸白皙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隻是一直嫌棄的吐槽,居然是一口流利的華夏語。“這毛孔粗的?還有這身上什麼破味?難怪他們能發明香水,完全是有原因的。” “聖使大人!”土著老者開口說話了,但說的不是土著話,也不是鳥語,而是聽起來有些別扭的華夏語。 “知道了,這次我來帶來了聖泉,可以讓更多的族人覺醒,你且收著,這些土著人的皮還有用,繼續披著,反正這邊土著多的是,不過是些血食,不必太過珍惜這些皮毛,做得乾凈些就好。給我準備身份卡,我需要……算了,我直接去吧!不坐飛機了。”朱莉本還想交代些事情,但感應到華夏那邊,自己家聖女似乎有些麻煩,便留下聖水和一臉懵逼的老祭祀,獨自向著華夏方向飛掠而去。 ************* 最近,整個京圈最火的話題,無過於關於王家的話題。隨著某位有心人在網上的各種爆料,原本已經岌岌可危的王家,便如同廣廈將傾,所有人都在準備著在王家倒塌後,去分食這隻巨鯨,所謂一鯨落萬物生!放在商業上也是一樣的,當王家這個龐大的商業帝國落幕,代表著王家掌握、壟斷的各種業務將進入其他人的掌控,雖然那些蠅頭大小的公司,吃不下什麼大業務,但就算指頭縫裡的一點油水,也足以讓他們從原來的小蒼蠅,成長為蜻蜓大小,從食腐者變成掠食者。 “王家大少車禍垂死,係王家二少所為。”某有心人在網上發出車禍現場照,還附有王家二少找人破壞王大少剎車,以及兇手跟王二少見麵交易的照片。可謂是有圖有真相! “豪門真臟!” “豪門……唉!欲望這東西,真的是!” “標榜著自己的上流身份,做著下流的事,這王家!” 一時間,王家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而對於網上鋪天蓋地的謾罵聲,王家這個風雨飄搖的京圈豪門,卻沒有做出任何有效的抵抗,隻因為王家的家主,王家的掌舵人如今也和他大兒子一樣,奄奄一息的躺在病房裡,大抵上是沒有什麼活過來的可能了,而且據醫生說,病人就算救回來,多半下半輩子也隻能以一個腦血栓後遺癥患者的身份活著了。 而網絡上,關於王家的黑料也是越來越多,越來越毀三觀,讓人一次次刷新著王家的下限,也在刷新著所謂上流社會的下限。 “王家主居然喜歡孕婦,曾多次利用職務之便,侵犯公司懷孕女員工,造成多名女員工流產,甚至造成一名女員工大出血死亡。”又一條熱搜將王家主推上風口浪尖,有圖有真相,僅僅一擊,便將王家主這個京圈有名的所謂慈善家變成了惡魔。可王家人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將這條熱搜踩下去。 而王家的實業產品,開始被人帶著節奏的抵製,王家的股票一路跌停,隻要賣單吃空,就會再次跌停,反復跌停。 然而,這僅僅是個開始,網上緊接著又曝出,王大少在公司利用職務,強製猥褻、強暴多名女員工,而最神奇的是,王家主強暴的孕婦之中,就包括被王大少強暴懷孕的女員工! “這爺倆兒……真會玩!” “城裡套路深,我要回農村!” “這……王家人真的配叫人嗎?” “豪門王家……嗬嗬,真奇葩!” 網上的熱議沒持續多久,便又被另外一條熱搜給淪陷了。王二少當年在學校的時候,曾強暴多名女同學,有三名女同學由於反抗激烈,被王二少奸殺,由於王二少當年未滿十八歲歲,被免於起訴,王家更是利用家裡關係,未給被害人任何賠償,還害得鬧的比較兇的一家人家破人亡,又是有圖有真相的一條熱搜。 “這王二少還真是渣中之渣啊!” “我還以為這王家還有個好人,看來是我膚淺了,根本不可能有好人,除非不是王家的種兒。” “人渣中的戰鬥機啊!這一家三口,一個禍少年兒童,一個禍害青年女性,一個甚至連孕婦都不放過!真是不給人活路啊!” “祭奠周雨、夏可欣、劉麗娜三位遇害女生!希望他們的在天之靈可以得到解脫。” “祭奠!” “祭奠!” “祭奠!” …… 一時間,整了網絡上對王家父子的指責、討伐,更加甚囂塵上。原本就一直風雨飄搖的王家,在有心人的折騰下,不到兩天,就已經有了崩塌的趨勢。 然而,整個偌大的王家,如今家主一家,就隻剩下趙小藝一個成年人,和一個七歲的小女孩,一個五歲的小男孩。 然而,作為花瓶的趙小藝,對於怎麼打扮可以讓男人喜歡,怎麼搭配衣服更顯得好看,怎麼駕馭男人,在家暴男的手裡少挨打這些技能門清,裝小白花博同情也是心裡有數,但你讓她去危機公關,甚至是拯救一個即將倒塌的巨大家族! 被王家人連夜接回家族後,趙小藝就一直在回想自己這些天的遭遇,宴會上知道自己過去的神秘男子、偶遇的似曾相識的鄭總、高楊小公主那戲謔嘲諷的眼神……這些天的事情在趙小藝腦海裡不停的回應,就在她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的時候,一個自己死都不會忘記的身影從她心頭升騰而起,又漸漸同宴會上的鄭總融合。 真的是他!雖然宴會上沒有第一眼認出他,是因為在她的世界裡,兩個人不應該再有所交集才對,畢竟他就是個地地道道的小農民,合該一輩子土裡刨食,辛辛苦苦一輩子,掙不來自己一塊表的錢。 可那個不該出現在那裡的人,卻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了那裡,還是以主人的身份出現的,所以她完全想不到,更重要的是,七年時間,他不再是那個滿心滿眼都是她的舔狗了,他有了上位者的氣質,氣質不同,容貌雖然幾乎沒怎麼變,卻又有些天壤之別。 想到這,趙小藝怒了,憑什麼自己辛辛苦苦,費盡心機得來的豪門太太的地位,就這麼被他毀了,不行,絕對不行,我要給他打電話,要讓他還給我屬於我的一切。 趙小藝歇斯底裡的想著,你說過會一直愛我的,你說你愛我勝過自己的生命,男人果然都是大騙子,肛門嘴,都是騙人的。 “一寸土一年木一花一樹一貪圖,情是種愛偏開在迷途,忘前路忘舊物忘心忘你忘最初,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花斑斑留在愛你的路,這一世牽絆糾結觸動了心弦,下一世不知可否再見,留一片桃花紀念了卻浮生緣,眉目間還有我的思念……”一首桃花諾的彩鈴在趙小藝的手機裡響起,她耐心的聽著,心裡卻在吐槽著鄭武的品味,這麼多年還是沒變,就喜歡聽這種不知道寫的什麼意思的歌。當然,這隻是她自己以為,畢竟,當了好幾年的鳥語老師,把華夏語學的要多廢有多廢。 “一寸土一年木一花一樹一貪圖,情是種愛偏開在迷途,忘前路忘舊物忘心忘你忘最初,花斑斑留在愛你的路,這一世牽絆糾結觸動了心弦,下一世不知可否再見,留一片桃花紀念了卻浮生緣,眉目間還有我的思念”彩鈴第二遍,趙小藝有些煩躁的聽著彩鈴,對於優美詞句沒什麼鑒賞力的她,聽這種國風的歌簡直就是一種折磨,就像那些英文歌裡,都是罵人的臟話,她也覺得好聽是一個道理的,一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一個自私的小資情調女人,這小資情調自然指的是當年大上海的小資情調,喝咖啡、燙發、染指甲、泡酒吧、學鳥語,這也是趙小藝的情調。 “一寸土一年木一花一樹一貪圖,情是種愛偏開在迷途,忘前路忘舊物忘心忘你忘最初,花斑斑留在愛你的路,這一世牽絆糾結觸動了心弦,下一世不知可否再見,留一片桃花紀念了卻浮生緣,眉目間還有我的思念”第三遍彩鈴,這已經是趙小藝的極限了,好在,鈴聲播放第二遍的時候,聽筒有了反應。 “誰?”隻有簡單的一個字,聲明平淡,卻帶著些許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