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暴露身份(1 / 1)

林平重新坐下,開始傾聽崔道文述說隱秘。   “那是二百多年前了,江文臺出生在一個小城池的富戶家裡,可惜不是富戶的子嗣,而是那家裡奴隸所生。所以江文臺從出生就注定也是一個奴隸,一輩子要給人做苦力,換來的隻有勉強吃飽的飯食,就這,還要經常受到打罵,落的渾身傷痕。”   “你說,江文臺受此虐待,是誰的錯?”   林平思考一會,說道:“生活維艱,活著已是不易,就不該奴役別人,這奴隸製度該當廢除。”   崔道文說道:“從大處講,你說的很對,隻是天下之大,非個人能夠改變。為師且從小處著手,認為是那奴隸父母的錯。既然身為奴隸,自己沒有能力脫離奴籍,再生育子女隻會讓子女生而為奴,是對子女的不負責任。沒有能力擺脫這種身份,就不該再生育子女。”   林平聽的感覺有點道理,又好似哪裡不對,也不多想,就當聽一聽老頭子嘮叨。   “這些都是為師聽聞,也算就事論事,不去管他。那江文臺年紀大些,性格更是乖張,經常行一些叛逆之事,換來的就是更加殘酷的毒打。終於有一日,矛盾爆發。”   “江文臺自己私下裡找人打造一柄長刀,回到富戶家裡,將那全家上下連帶傭人統統殺光,就連他自己的父母也沒有放過。當時震驚全城,引起眾人的追捕。”   “那日已經追到荒野,為師恰巧遇見,以為是有惡人在圍攻弱小,上前阻攔,才明白其中原委。”   說著,崔道文取出一柄連鞘長刀,遞給林平,“你且看看,這是為師後來按照當時的樣式仿造的。”   林平接過長刀,不用多看,就知道這是櫻花國的武士刀。   細節還原很到位,拔出長刀,寒芒刺眼,顯然是用煉器之法仿製,比原版強大的多。   遞回長刀,林平問道:“然後呢?”   崔道文收起長刀,繼續說道:“我觀那孩子年紀尚幼,卻渾身傷痕,顯然經受了極其慘烈的虐待,所以心中充滿恨意,最後做出這般大孽不道之事。想來其實情有可原,此乃將一個人生生逼成野獸,非野獸之過。”   “我實在難以看著一個孩子變成這樣再被殺死,起了惻隱之心,勸服眾人,由我帶走教導,保證這孩子不會再為禍世間。”   “帶回那孩子之後,我給他起名江文臺,細心教導。可是心靈上的傷害哪裡容易恢復,一開始,那孩子百般反抗,甚至要切腹自殺,我隻得時時刻刻留在身邊,給他講一些行走天下時遇到的故事。”   “如此足足五年,那孩子才正常起來。我教他一些修行的法門,那孩子也開始正常修煉,表現更是彬彬有禮。可誰知,這一切都是那孩子偽裝的,唉,一個孩子,心思竟然惡毒到如此地步,當真讓人膽寒。”   “後來江文臺學會仙法,偷偷逃離峨眉派,隱藏起來,我多年以來再沒有見過他,可是他建立的隱殺門卻是越來越強大,做下不知多少禍事。”   林平點點頭,大致過程已經了解,隻是不清楚其中細節。   “今日,我要告訴你的,是在那江文臺叛逃之前,給我說的一些事情。”   “那江文臺本不是這方世界的人,按照他的說法,自出生就有一個前世的記憶,那是一個蔚藍的星球,星球上有一個大東亞櫻花帝國,主宰世界的一切,那江文臺的前世,就是這帝國中一個強大的武者,具有無上榮耀。江文臺說了很多關於那個世界的事情,我也每每心向往之。哦,就向當初你突破化神,為師說將來可能大家都變成凡人那樣。”   “可是後來那世界出現一些變化,那江文臺是帝國的英雄,自然站出來探索未知的領域,最後身死,來到此方世界。”   林平愣愣看著崔道文,心中卻是嚇的要死,原來這老頭子早就知道地球的事情,雖然有些扭曲事實。   崔道文沒有什麼不對的表現,反而是一臉向往的迷醉。   出神一會,繼續說道:“這段隱秘,我還沒有向其他人說過。我以為,那個世界的人或許都是江文臺這個樣子的,雖然向往那個世界的生存方式,卻不敢恭維那個世界的人。所以我把那個世界叫做邪魔世界,江文臺就是一個天外邪魔。”   “當然這一切能夠改變,是源於你。”崔道文轉頭看向林平。   林平心裡慌得一批,這老頭子要拿我來除魔衛道不成?   林平起身行禮說道:“師父,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弟子可不是那邪魔一樣的人,弟子是好人啊!”   崔道文哈哈大笑,“你個臭小子,我的意思是說,從你這裡,我才知道那個世界也是有好人壞人的。你說是也不是?”   林平訥訥不知如何回答,這不是逼著自己承認是穿越者嗎,回答是或者不是都意味著自己承認身份。   不過如今自保無虞,林平也就無懼,說道:“師父是什麼時候知道弟子身份來歷的?”   崔道文笑的眼睛瞇起來:“嗬嗬,臭小子,終於承認了?當初你和那王語嫣互送信物,上麵亂七八糟的圖畫,我還是認出一些東西的。”   林平心中有些懊惱,一下子兩個人都暴露了,難道以後一輩子要裝作普通人隱藏在城池裡生活?唉?那江文臺不會就這麼過了兩百年吧?   崔道文神情轉的鄭重,說道:“唉,你也不需多擔心,此事隻我一人知道,你和王語嫣二人的身份為師也不會和任何人說起,隻要你們不做惡事,不會有人因為你們的身份為難你們。”   “我和你說清此事,不是探查你的底細,畢竟這些年下來,對你也有了解。目的有二,其一,要你知道你和江文臺是來自同一個世界,心中有數。其二,我問你,將來你和江文臺遇到,可會與他為敵,能不能動手殺他?會不會因為你們來自同一個地方,就變成同一陣營?”   林平麵對崔道文的逼問,身上已經感受到強烈的壓迫感,甚至有絲絲的殺意,好似自己如果不願殺那江文臺,崔道文就要將自己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