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遺孤(1 / 1)

神諭? 帶衰 5467 字 2024-03-17

【永冬紀元十八歲,十一月五日,新長安北方附屬城鎮】   馮冰已經完成了交涉認為正在往回趕,對新長安城裡的發生的巨變渾然不知。   此時傷痕累累的張斌正在向馮冰的方向逃竄,他的身後一大群永冬生物。   “長安淪陷了,我得快點告訴中央。”張斌一邊奔跑一邊想道,“還有機會,隻要中央軍一來長安就可以光復。”   此時張斌聽到身後傳來馬蹄聲,那是騎兵。   張斌看了一眼手中的長刀後猛地一擊回馬槍,把身後的的騎兵斬於馬下。斬殺騎兵後張斌不敢戀戰繼續逃離。   “馮兄,還望把我們的意願告訴上麵。”北鎮鎮長對正在啟動雪地摩托的馮冰說。   “一定。”馮冰上車隨口說。   “保重。”   “保重。”   “這活乾完我也應該可以轉正了,已經很久沒有回到軍隊了。”路上馮冰這樣想到,他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希望,他已經想到回到軍隊後美好生活了,至少在軍隊可以吃飽飯。   正當馮冰幻想自己以後的美好生活時,他隱約看到前方有一個人影朝自己奔來,不確定,馮冰拿起雪地摩托上的望遠鏡再看一眼,確實是個人,而且是個活人。   馮冰立即猛踩剎車,突然他覺得那人有點眼熟,舉起望遠鏡再看一眼。   “臥槽,這不是張斌嘛,他怎麼一個人出來?等一下.......他後麵烏泱泱一片是什麼?臥槽!永冬生物!”   “他媽這老登被冰鬼子追這麼死。”   此時張斌也看到了馮冰的雪地摩托立即向他揮手,馮冰不敢耽擱立即開車要把張斌帶走。   “老張,伸手!”摩托靠近張斌時,馮冰伸出一隻手沖他喊道。   張斌自然不敢耽擱立即伸手抓住馮冰的手,馮冰猛地一用力把張斌甩上車。隨後一個漂移甩開後麵的追兵。   安全後馮冰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詢問張斌發生了什麼事時,張斌率先開口:“向前開不要停!有事以後再說!”   張斌畢竟是他的上司,馮冰還要靠著他官復原職,自然不敢抗命,開足馬力向前方駛去。   也不知道開了多久,反正雪地摩托的燃料已經見底了,二人也成功甩開了追兵,來到一條冰封的河流邊。   “老張,剛剛是怎麼回事?”馮冰對靠在一塊巖石旁休息的張斌說。   張斌打開保溫水壺喝了幾口說:“長安淪陷了,王玄那些人都死了。”   “啊?長安怎麼可能淪陷呢?”馮冰感到不可思議。   “是事實,那些永冬紀元前自稱使徒的人投靠了溫特,就是他們組織了對城市的進攻。”張斌一邊說腦海裡一邊回想起餘天浩的樣子和王玄第一眾武者被他殺死後同化成永冬生物的情景,“我相信新長安的守軍已經竭盡全力保護這座城市。”   “隻要你一個人逃出來?”馮冰再問。   張斌點頭,“對,就我一個。”   “整個玄甲軍就你一個人出來?”   “對,本來我也是要死在那的,但是他們硬生生把我從死亡的邊緣拉回來.......”   “那其他人都死了?”   “沒錯,不僅僅是死了,他們的屍體還被同化,成為冰鬼子。”   馮冰聽完不由沉默,他用手抹了一把臉說,“接下來去哪裡?長安以後丟了。”   張斌指了指北方河道說:“那邊有一條鐵路,去碰碰運氣說不定能遇上一班車。”   “怎麼去?我們車都沒燃料了。”   張斌瞥了馮冰一眼,“滑過去。”   此時遠處傳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追兵來了。   張斌看了一眼安裝在戰衣手臂上的電子屏幕說:“寒潮來了,氣溫降達零下九十度以上,你沒有正規防護服不出七十二小時就會死。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說完張斌看了一眼一旁的馮冰並把右臂上的伸縮圓盾卸下。   此時馮冰正在搗鼓那輛車,突然張斌從一旁竄出來一把把他抱上雪地摩托並把戰衣和長刀移交給他,做完這一切後張斌用力對著摩托一蹬,雪地摩托便迅速沿著河道滑行。   “不是,老張你乾什麼!”   “我們的希望,馮冰保重。”張斌送走馮冰的同時追兵也到來,為首的悍然是餘天浩,他的身後是一大隊被同化的玄甲軍,麵對曾經的下屬們,張斌不由一陣苦澀直得按下圓盾的開啟鍵。   “【鳳起九天】!去死吧,冰鬼子!”   ............   【永冬紀元十八年,十一月八日,基站連接列車】   永冬紀元開始後國家為了連接各個城市便建造了龐大鐵路網絡,用於各個城市間的貿易和補給。   如今這列列車是從潼關要塞開往BJ市的軍事聯盟班列。   “終於結束了,和寶雞那幫鳥人談判真的降智。”列車休息廳裡一位手持咖啡的紅發女子對一旁正翻醫療箱的發蓋後頸,眼睛呈暗金色的男子說。   “嗯。”男子敷衍道,隨後從醫療箱裡取出一條藥膏扔給女人說,“司馬涵小姐你要的凍傷膏,下次小心一點。”   司馬涵微微一笑把凍傷膏揣進兜裡,“謝了,高衍大夫。”   高黔輕輕點了點頭,並理好醫療箱,隨後向司馬涵要了一杯咖啡。   “你這家夥居然還指使上我了。”司馬涵笑著起身為高衍倒咖啡。   “記得不要糖不要奶。”高衍托腮盯著列車窗外漫不經心的說。   “遲早苦死你。”不加如何調味的咖啡弄起來是非常方便的,很快司馬涵就把一杯黑不溜秋的咖啡放在高衍麵前,光是看著那杯咖啡她就覺得嗓子發苦了,而高衍滿不在乎的端起杯子炫了一大口並麵不改色。一旁的司馬涵是皺著眉頭看高衍喝完咖啡。   “高大夫的品味還是一如既往的獨特。”司馬涵調侃道。   正當二人享受難得的悠閑時光時一位身高一米八五的英俊青年人從另一節車廂進來沖著高衍喊道:“老師!我們在河道上發現一個人,看他身上的戰衣應該是個武者。”   “那還不快停車救人。”高衍說。   “不用停了,人已經撈上來了。”   “哦?李洐說說你們怎麼撈上來的?”司馬涵來了興趣。   李洐撓了撓頭說:“不瞞您說,是車上的王大爺用機械臂抓上來的。”   “人還活著嗎?”高衍背起醫療箱後仰頭說。(注:高衍隻有一米七四)   望著眼前和自己差了整整快一個頭的師傅李洐不敢怠慢忙說:“人還活著,但是因為低溫休克了,不過我已經讓人給他用熱水熱敷了。”   “沒白教你。”高衍立即前往傷員所在地。   ........   昏迷了整整四天的馮冰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發現自己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肚子裡也翻江倒海想吐卻發現吐不出些什麼。   “這是哪?”馮冰腦子清醒後第一個想的就是自己在何處,“周圍的一切有人類生活的痕跡,我得救了?”   此時一旁負責照顧他的李洐見馮冰睜開了眼睛,不由鬆了一口氣,“他媽的這小兔崽子終於醒了,老子終於可以交作業了。”   “老師,人醒了!”李洐出門大喊道。   幾天後馮冰已經可以正常走路,同時他也知道自己身處於潼關要塞。   這天潼關要塞行政長邀請馮冰前往一敘。   當馮冰來到行政廳裡,此時行政長正在和司馬涵等人圍在一張沙盤麵前。見馮冰到來司馬涵立即迎上去。   “你好,馮冰先生,我是潼關要塞最高行政長官陳敬。”主位上的青年男人起身和馮冰握手,“想必你已經聽說過了,長安淪陷了。”   “我知道,還望陳長官向國家中央反應一下,希望早日收復長安,實在不行您發兵收復,潼關畢竟是軍事要塞,兵力應該不會差。”馮冰說。   陳敬苦笑道:“這恐怕不行,黨中央給我們的命令是轉移,向東或向西轉移。”   “為什麼?”   “馮冰同誌,你知道嗎?淪陷的不止長安,BJ,南京,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上海,成都,洛陽,重慶等城市都受到來自永冬軍團的規模化進攻,大數淪陷,如今中央政府已經遷至伊犁。”陳敬一邊說一邊用手中的長桿在沙盤上比劃,“如今長安以及周邊城鎮淪陷,潼關已經變成了突出部,我們的西進路線已經堵死,如果軍隊想要收復長安隻會被兩麵夾擊,所以收復長安不可取,西進也不可取,唯有東出方可保留革命火種。”   馮冰沉默了,陳敬說的很清楚,如果這時候貿然出兵隻會得不償失,這是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   “孩子,收復之事不用操之過急,活著比什麼都重要。”此時司馬涵也在勸阻馮冰。   馮冰看著沙盤上模擬的局勢不由陷入沉思,突然他看到了希望——“鹹陽”,那是一個距離長安很近的城市,並且還沒有淪陷。   馮冰要過陳敬手中的桿子,“鹹陽還沒有淪陷,我是長安人我早就聽說鹹陽秦軍帶甲數十萬,而且鹹陽以西還沒有淪陷,後方補給充沛,如果我們聯合鹹陽秦軍雙方一起出兵,形成兩麵包夾之勢,便可光復長安。”   司馬涵聽完馮冰的戰術不由笑道:“小家夥,雖然說鹹陽還沒有淪陷但也快了,如今永冬軍團正在占領鹹陽旁的各個城鎮使其變成一座孤城,和長安一樣。”   馮冰不死心:“但鹹陽後麵還有寶雞。”   “你猜猜為什麼寶雞要和我們建立軍事同盟。”司馬涵說。   這一下馮冰對於西征之事算是徹底放棄了,隻得說,“我們轉移的目的地是哪裡?”   陳敬看了一眼沙盤說:   “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