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程清柳對戰十幾招下來,老七已經油盡燈枯,已無再戰之力,程清柳還不忘對其嘲諷:“怎樣?我才是天下第一。” 麵對這個先殺自己兒子,再擊敗自己之人,老七恨得是牙癢癢,可這也無濟於事,畢竟現在自己短時間內已無力再戰。 “但凡本王有五成內力,你這黃口小兒也奈何不得我。” 老七雖然輸了,但嘴上便宜卻還要占,可遇到程清柳這色憨憨,他算是領教了何為嘴硬,隨之便與其爭吵了起來,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直接把龍椅上的?帝聽的無奈嘆氣。 “看來結局一定,既已如此,朕也就不再多管了。”?帝說罷,拖著那沉重的軀體就準備離去。 “父王!” 琦王還想留住?帝,保住皇位。 ?帝微微轉過身,一臉無奈的指著琦王罵到:“你還想怎樣?要朕處死你弟弟嗎?你知不知道,今天的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稍微爭口氣,今天也不會到如此地步,不然這天下……” ?帝沒有再說下去,他的意思很明顯,原本計劃讓老七三人控製武林,琦王控製朝野,那天下就盡入?家的口袋,可這一切都因為琦王變成了泡影,?帝多說已無益。 “對了!” ?帝似乎又想到什麼,轉身對著一乾大臣說到:“即日起,皇位傳於繁王,琦王因坑殺十萬兵士,其罪不可赦,流放至南流城,永不得踏入帝都,特準老七及其子孫同往,非帝王召喚不得回帝都。” ?帝此番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在保護琦王和老七等人,琦王既然不能繼承皇位了,流放至南流城,繁王也不好再追究,況且南流城又是九州最富庶之地,這起碼能保琦王衣食無憂。老七跟著過去呢,一來能保護琦王,二則可以給?家留存實力,以備不時之需。 琦王此刻隻能失魂落魄的愣在原地,而老七此刻則聲淚俱下的對?帝拜別:“六哥,此去一別,恐今生再難一見,六哥保重!” ?帝也是強忍淚水囑咐:“去吧!別忘了你的身份。” 最後的囑咐,終有萬般不舍,也不得不離去,那落寞的背影,?帝終究還是破防,轉身離去之刻悄然落淚。 九州三五九年一月,繁王正式繼位,封號繁王,?帝持政,繁王如同傀儡。同年九月,琦王於南流城造反,企圖聯合星海顛覆九州,後被親信出賣,從而造反失敗,自盡於星海枯樹之上,終結了其罪孽的一生。?帝知曉後,氣死於朝堂,至此繁王獲權,還天下於民,取消不能跨三城規矩,之後開創長達二十年之久的繁華盛世。 繁王登基之後,南宮家被冊封為天下第一家族,程清柳建立的千兵樓閣也被承認,更是冊封其為天下第一樓,遙川也因為押對寶,此次並未受到波及,更是從暗便明,成為九州最大的河流運輸商。 劍舞亭臺原本應該就地解散,殊不知這個門派卻並未有所動搖,聽聞醉仰天逃回去之後,境界快速提升,讓上門挑釁之人全部殞命,無一人幸免。 千兵樓閣在臨軒城,劍舞亭臺在帝都,原本是井水不犯河水,可劍舞亭臺竟然越來越過分,分盟直接開到了千兵樓閣的大門對麵,明眼人一看便知這是來找茬的,但是作為天下第一樓,程清柳等人也不好說什麼。 秋天的夜,帶來了些許涼意,正適合花前月下喝酒舞劍,程清柳在房頂左擁右抱好不快活,袁楓有那舒雪雅在院落中對飲,倒也舒坦的很。 程清柳抽回放於雲疏離和南宮詩悅的雙手,起身對著明月就是賦詩一首: 千載明月空悠悠 浩瀚氣魄渡星河 回眸一望孤帆落 劍指乾坤破蒼穹 程清柳一個縱躍,來到袁楓身旁,也不管袁楓同不同意,提壺自飲就是一口,接著酒勁問到:“可否借你斷水一用?” “給!”袁楓並未吝嗇,直接一把抽出斷水劍遞給程清柳。 程清柳接過斷水劍,長劍一揮,右腳一蹬,直沖雲霄而去,其聲勢浩大,勢不可擋。 “這小子成長速度出奇的快啊,這才幾年,都已入聖了。” 看著沖向雲端的程清柳,袁楓心中忍不住誇贊。 一陣雷鳴電閃之後,程清柳退了下來,然指著蒼穹喊到:“差一點,我隻差一點,再給我十年,必破蒼穹。” 袁楓拍了拍其肩膀安慰到:“你已經很不錯了,僅以聖人之境便可鬥天,已是前無古人了,很多人窮極一生入的地仙境,也沒有鬥天的本事。” 在同等境界之下,就算是袁楓也未必能做到,其恐怖程度基本人間無敵,唯有地仙能與之一戰。 程清柳將劍還於袁楓,隨後又是縱身一躍至屋頂,指著對麵劍舞亭臺分盟道:“這家夥,直接懟我們臉上來了,收拾了可好?” 雲疏離急忙拉住程清柳的手勸到:“別!千兵樓閣目前是天下第一樓,若出手除去這個小小的分盟,一旦傳出去,恐怕對我們名聲不好。” “那怎麼辦?這沙子總在眼睛裡也不是個辦法吧。”南宮詩悅站起身子伸了個懶腰有氣無力的說道。 “你夫君已經天下無敵了,你還擔心什麼?”舒雪雅在一旁打趣到。 “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背地裡使壞,天下第一也沒辦法啊。”南宮詩悅一臉認真的回到。 袁楓一杯酒下肚,慢悠悠的說到:“既然沖著我們來的,那我們就靜觀其變,吳嶙鬆不是去劍舞亭臺打探去了嗎?等他回來再做決定吧。” 袁楓這般說,眾人也隻好作罷,畢竟強硬也不是上上之策,程清柳為不讓眾人擔心,然拍了拍胸脯:“放心,隻要不是老七來,我都不放在眼裡。” 在當今武林,恐怕能讓程清柳忌憚的隻有老七了,當日之辱和殺子之仇,恐怕遲早會來討回去,因為虧欠,所以現在哪怕自己已經入聖,也對其忌憚不已。 “老七遲早要找你報殺子之仇的,說不定還真是他在搞鬼呢!”袁楓半開玩笑的說到。 “都說了我沒殺他兒子,你們怎麼就不信呢?”程清柳急得忙解釋。 “那日可都見你把破天棍從他體內拔出的,你怎麼解釋?”袁楓反問到。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程清柳看了看眾人,小心翼翼的說到:“我說他自己撞上來的你們信嗎?” 在場之人,除了南宮詩悅相信,其他人都投來唏噓的眼神,戰鬥中自殺,換誰也不會相信這無稽之談。 第二天,天色微亮,一肥頭大耳之人,挺著個大肚子帶著一群隨從就急急忙忙沖進了千兵樓閣。 正當眾人一臉茫然之際,南宮詩悅奪過雲疏離的劍,騰空便刺向來者,破口大罵到:“朱不算,你個老賊,我不找你你還自己送上門來了。” 來者見勢不妙,止住腳步大喊:“詩悅小姐饒命,我有你母親的消息。” 還好朱不算喊的快,不然小命就得交代在這裡了,南宮詩悅的劍在離他不足半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快說,不然別怪我不客氣。”南宮詩悅半信半疑的收起劍。 朱不算這才長吸一口氣求饒到:“哎喲!我的小姑奶奶,我幾年都躲了,不可能現在又自己撞上來吧。” “看來朱不算沒有說謊,不過詩悅也沒說謊,當年還真是出來找朱不算麻煩的。”一旁的程清柳會心一笑,不由感嘆緣分還真是冥冥之中便已注定。 從上次帝都大戰,已過去三年,這三年裡,南宮詩悅無時無刻不在尋找南宮雪淵的消息,三年來一直杳無音信,現在朱不算送上門來,心裡驚喜萬分。 “那你還不快說!”南宮詩悅急不可耐的催促到。 朱不算也不敢怠慢,急忙說到:“在那花海,不止你娘,還有詩人。” “詩人?”眾人幾乎同時破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