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洛看著桌上的錢袋子,又看了看屋裡的四人,心裡頗有種無奈感。 白天風水樓那邊看著都要打起來,所以他早早就溜回家,準備接下來幾天都不出門,什麼武功靈物都不管了,還是自己的小命重要,必要時他都準備溜出村子先躲幾天。 但他回來沒多久,安玲雲幾人就上門找他,說是風水樓住著不舒服,想在他家住幾天,而且錢還給的不少。 錢,雲洛是渴望的,但要錢也得有命花,現在這些外來人找不到靈物都開始蠢蠢欲動,這時候讓外人住家裡,不是把麻煩往自己身上引嗎?這點道理雲洛還是懂的。 但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口,畢竟對方人多且個個本領高強,到時候莫不是錢拿不到,還要被以“力”服人。 安玲雲似看出了雲洛的猶豫,對文叔眼神示意,文叔也是心領神會。 “雲洛,你不是想去外麵看看嗎?等此間事了,可願跟老夫去觀海城?老夫年紀大了,剛好缺個替我跑腿的。”文叔摸著胡子笑問道。 “當真?” 聽見這話,雲洛眼睛一亮!他早就想去外麵的世界闖闖了,但礙於沒錢所以隻能作罷,這些天給外人引路,也是想攢些錢財以後出去用。 “老夫說的話自然作數。”文叔點了點頭。 雲洛也就不再扭捏,收了錢答應了下來。 既然達成了交易,雲洛也是很上道兒,果斷把自己房間讓給安玲雲,自己則去柴房搭了個窩。 “小姐,為啥要答應那小子呢?咱們要是非要住他還能不答應不成?”霓裳跟著安玲雲進了房間,這才不滿地開口道。 “你這妮子又要討打!”安玲雲作勢就要上來揍霓裳。 “好姐姐,知道你最疼我了。”霓裳知道自家小姐隻是嚇唬人,因此撒嬌地上去摟住安玲雲手臂。 “跟你說了多少回在外要謹言慎行,莫要輕視他人。”安玲雲見霓裳服軟,也就收手一本正經地說教起來。 “是,是!不能得罪人嘛!”霓裳吐了吐舌頭回應道。 安玲雲見此隻是無奈地搖搖頭。 “傻丫頭,小姐這是在給咱們留後手呢。”文叔背著手從外麵進來。 “文叔。”安玲雲點了點頭。 霓裳見文叔進來了,也是收起了女兒家的俏皮,好奇地問道:“文叔,留了什麼後手?” 文叔摸了摸胡子:“咱們觀海城與風水樓在明麵上畢竟交好,此番靈物皆被風水樓得之,引得一眾江湖人覬覦,若是接下來起了紛爭,而那巫行山又看到我觀海城在此,你說他會作何想?” “嗯...是不是會以為我們也是來搶靈物的?”霓裳捏著下巴思考了一下,不確定地問道。 “不錯。”文叔點了點頭。 “那這跟咱們住那黑小子家裡有什麼聯係呢?”霓裳歪著頭不解道。 “那雲洛是本村人,如今像我等外來人,都會雇傭本地村民作向導。”文叔摸了摸胡子接著說道:“因此,隻要雲洛在咱們身邊,咱們就可以是從外麵來尋找靈物的人,而不是搶風水樓靈物的人。” “那到時候搶靈物咱們還是在呀?”霓裳更疑惑了。 “嗬嗬,在不在不重要,為什麼在這兒才重要。”文叔笑著摸了摸胡子。 霓裳沒聽懂,她看向小姐,但小姐似乎沒打算給她解釋。 “文叔,三殿下如何說?”安玲雲看著文叔問道。 “唉...已經勸說了,但三殿下說一定要留下,也能多個幫手,老夫也無可奈何啊。”文叔嘆氣地搖了搖頭。 “三殿下身份尊貴,若是有失咱們觀海城擔待不起,我待會兒再去看看。”安玲雲沉吟著說道。 “那就辛苦小姐了。”文叔點了點頭。 自安玲雲等人住在雲洛家後,一連兩日都沒有任何靈物消息。 第三日。 巫行山已經非常確認有人在針對風水樓。 現在想來確實奇怪,以往靈物現世,哪次不是引得各方前來掙個頭破血流,最後得利者大多會把靈物自己留下,因此即便是風水樓,這些年來也隻收過六次靈物,而這一次,短短兩天居然就交易了三個靈物,實在非比尋常。 況且,這幾次雖然也有爭搶,但也隻是走馬觀花,並沒有真的生死相搏。 哼,巫行山又想到此前交易靈物的三人,昨日他派去盯著的人回來說,這三人全都不見了,沒有任何離開的蹤跡,如同白日蒸發一般,這更加佐證了他的猜想。 但他也奇怪,風水樓雖然也會做些見不得人的事,但事後處理都極為乾凈,不可能留下遺患,這幾人是屬於什麼勢力? 不論怎樣,他已經將此地情況告知總樓,現在就看總樓如何處置了。 至於靈物,在此地多一秒都十分危險,因此昨晚他已經秘密將靈物運走。 此前他還打算,若這三天有其他靈物出現能打消眾人猜疑,就繼續留在這兒看能否謀取更多,現在看來,還好自己當機立斷提前謀劃。 這天夜裡,月光晦暗,但風水樓燈火通明。 一間雅致的靜室內,巫行山盤腿靜坐。 突然!他雙眼睜開說道:“來了。” 此時,風水樓外一片漆黑。 但仔細看去,夜色中有很多黑衣人,他們拿著各式武器,悄悄地摸近風水樓,分明是之前來樓裡喝茶的那些江湖客。 等這群人靠近了,風水樓才出來十幾位壯士,一時間兩方對峙起來。 巫行山也不緊不慢地從樓裡走出,他不知道針對風水樓的人是否在這堆人裡麵。 但他知道,對於眼前這群人來說,是否有人針對風水樓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靈物沒再出現,而僅有的三件靈物都在風水樓,因此就隻有一個結果。 對風水樓來說也一樣,就算能證明有人不懷好意針對風水樓又如何?除非現在另有多個靈物出世,否則,風水樓依然是眾矢之的。 因此巫行山沒有過多辯解,既然想要靈物?那做過一場便是,這個世道依然是拳頭大的才掌握道理。 況且靈物早已送走,就算讓你攻進去又如何? 念及於此,巫行山內心平淡,他看著門前烏泱泱一群人,內心冷哼:等那邊妥當了,這些人一個都跑不了! 但出於風水樓的道義,他還是問道:“在動手之前,還有哪位同道是想離開的嗎?” 他聲音雖不大,但在場所有人都能清楚地聽到。 場間無人應答。 巫行山正想著要如何動手,但身後一個弱弱的聲音打斷了他。 “樓...樓主,貧道跟幾位師兄弟想離開。” 巫行山轉頭,隻見說話之人是此前在那幾位青雲觀的小道士。 這幾人先前在風水樓內被人盯上,聽說在外麵吃了一番苦頭,後麵花錢住進風水樓尋求庇護。昨日所有房客都拿東西離開,唯獨這幾個道士依然住著,巫行山也不得不佩服這幾人的心大。 這幾個道士初出江湖,此番受了教訓,但好在性命無憂,也算是不錯了。 於是巫行山點了點頭。 幾個小道士均是一禮,全無此前驕傲輕視的樣子。 告別巫行山後,道士們從樓內走出,徑直走到一群黑衣人麵前想從大路離開,但見黑衣人擋路,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但最前方的黑衣人突然讓開身子,其身後之人也都錯開半步,給幾個小道士開了一條小路,幾個小道士這才顫顫巍巍地穿行。 期間有不少目光都落在幾個道士身上,有戲謔的、有冷漠的、也有不壞好意的,但最終小道士還是安全地穿過人群。 等走到比較遠的地方,幾個小道士才鬆了一口氣。 “呼,剛才頗嚇人,我以為咱們都不能活著出去哩。”一個背劍道士輕拍著胸口,心驚不已地說道,正是此前哪個頗為囂張的道士。 “師..師兄。” “咋了?”背劍道士看向自己師弟。 “咱們剛才為啥不從側門走呢?我看樓外麵還有條路能離開。”小師弟弱弱地問道。 “你!你為啥不早說!”背劍道士氣急,一想到剛才愣愣的從一堆殺神中間穿過,就如同羊入虎口一般。 一說到這兒,他又想起一些不好的回憶,差點道心不穩。 “我...我當時嚇著了,也是事後才想起。” “唉...罷了,此番能活著離開已是萬幸,臨行前師傅囑咐咱們要謹言慎行,與人為善,都怪我...” 背劍道士想起師傅的話,隻感覺江湖險惡,心中委屈,眼淚不自覺地就流了出來。 “師兄莫哭,咱們還是先離開此地為妙。”另一個小道士也上來勸解。 “是是。”背劍道士擦了擦眼淚,“咱們還是先走吧。” 於是幾個道士趁著夜色繼續趕路。 風水樓前。 “我風水樓的靈物是交易得來,公平公正,諸位現在的做法,似乎不太符合江湖道義?”巫行山麵無表情地說道。 但沒有人接話。 “況且我已將靈物運往總樓,諸位就算強闖也沒用,若因為這個徹底得罪風水樓,諸位覺得值嗎?”巫行山見沒人說話,繼續試探道。 “哼,這靈物見者有份,你風水樓仗著勢大獨吞三件,莫不是欺江湖無人?”人群中有一人喊道。 這就是蠻不講理了,這靈物明明是別人自願交易,在他嘴裡反倒成了被迫,這擺明就是要拂了風水樓的麵子,以人多逼迫風水樓讓步。 “嗬嗬,既如此不如這樣。” 巫行山見此也知道再試探毫無意義,於是開口說道:“諸位中,隻要能接我三招者,則風水樓內任憑閣下搜查,若是搜到靈物閣下隨意拿去,若是搜不到,則立刻離開,莫再踏入風水樓。” “大夥兒別聽他瞎說,咱們一起上,這風水樓寶貝這麼多,就算沒有靈物也有其他東西呢!” 見巫行山想分化眾人,有人立刻站出反駁,他自知絕對不是巫行山對手,所以才想跟著其他人渾水摸魚,若是憑各自本事,那他不得喝西北風? “哼,沒本事還想覬覦靈物?”巫行山抬手一指,一道內力激射而出,瞬間擊中剛才說話之人,那人登時噴出一口血倒在地上。 “穿雲指巫行山。”這時才有人想起這位樓主在江湖上的名號。 “哈哈哈!說的好,宵小之輩也配拿靈物?”一個黑衣蒙麵人大笑著從人群飛出,其身材矮小,聲音沙啞,最惹眼的,是雙目之上那一對火紅色的眉毛。 “紅眉老怪,你也要與風水樓作對嗎?”巫行山一眼就認出來人,立刻威嚇道。 那紅眉黑衣人聞言一驚,暗道這老小子如何認出我來?但還是把聲音壓低,裝模作樣說道:“紅眉老怪?他老人家光明磊落,怎會乾這事情,不對不對!你認錯了!” 巫行山看著紅眉老怪拙劣演技沒有拆穿,隻是淡淡說道:“請吧。” 紅眉老怪生怕再說下去教人看出來,因此也不多言,隻是腳下發力瞬間就朝巫行山飛去,速度奇快無比。 因他身材矮小,所以走的是奇行詭譎的路子,隻見他靠近巫行山後沒有立刻出手,而是腳下步伐不斷變換,霎時間留下幾個殘影,讓人一時間摸不清他真身所在。 見巫行山隻是起了個防備姿勢,於是紅眉老怪瞅準時機,變換方向甩出三道暗器,從直逼巫行山三處要害而去。 而他自己則閃身到巫行山側後,伸出五指,指尖泛紫似有劇毒,單手成爪朝著巫行山身後抓去。 這樣,若是巫行山要躲那暗器,則剛好會撞上自己的毒爪,若是站著不動,那就要同時麵對三道暗器跟自己的攻擊。 畢竟對麵是風水樓的樓主,所以紅眉老怪不敢輕視,一上來就下死手。 “雕蟲小技。”巫行山冷哼一聲淡淡地說道。 隨即,他伸出右手輕輕向下一壓,一股巨大的推力從其周身爆發,瞬間就將暗器彈飛到遠處,那沖過來的紅眉老怪,也在這股氣勢中被直接震飛,跌在地上吐了一口血。 隻是一招,就將其擊退。 “下一位。”巫行山拂了拂衣袖,雲淡風輕地說道。 “我來!”隻聽得一個年輕的聲音喊道,隨後就見一個青年飛了出來。 “錚!” 伴隨著青年的,是一柄劍。 長劍肅鳴,鋒利無比。 巫行山看到長劍襲來並不慌張,隻是等那青年近身了,這才伸出兩指,輕輕一夾就將飛來的劍身夾住,任憑青年如何使力都不能撼動分毫。 “絕劍派如今是小的開始做主了麼?”巫行山屈指一彈,那持劍青年便倒退而去。 “休得猖狂!”另有一年長者飛出,在空中使了個巧勁,將青年救了下來。 “師傅!”青年看向接住自己之人。 “起陣!”年長者見身份被識破,於是也就不再藏掖,立刻就與青年使出一套門派合技。 “早聞絕劍派劍陣以人少著稱,隻憑兩人就能有百種變化,且招招置人於死地,如今看來,不過是江湖同道們抬愛罷了。”巫行山看著眼前兩人,不緊不慢地點評道。 他這話說的屬實傷人,一般被人奉承時,出於自謙才會說他人抬愛,但如今借由巫行山這個外人之嘴說出來,擺明了就是踩你的臉,還要跟人說踩著真舒服。 果然,那持劍青年一聽,當即就怒上心頭,他從小天賦過人,被年長者收為親傳,在門內何時受過這等屈辱?當即就大吼一聲沖向巫行山。 “軒兒休中老賊奸計!”年長者心急地喊道。 但那青年此時哪裡聽的進去?他盯著巫行山的脖子,恨不得將其斬來下酒吃! 看著再次沖過來的青年,巫行山主動出擊,捏住劍刃飛身一踢,狠狠地踹在青年胸口,當即就把那青年踹飛,那青年撞斷一棵小樹後就躺著不動了。 解決了青年後,巫行山沒有遲疑,他將手中長劍倒轉,施了個暗勁丟向那青年的師傅,隨後拔地而起緊隨劍後。 那年長者不敢托大,立刻橫劍胸前將飛來的長劍擋開,但因此也露了破綻,被巫行山一腳踹在胸口,手中劍掉落在地,跟自己徒兒一樣被踹飛。 “下一位。” 見到巫行山如此輕鬆便連續擊退三人,眾人均是心驚不已,此前聽聞巫行山隻憑一指就擊退數百人,如今親眼所見,連腳上功夫都如此厲害? 一時間眾人都被震住了。 至於巫行山以老欺少,以激將法對付那青年,自然是無人談論。 且不說眾人現在本就不占理,就算要強行辯解,那剛才絕劍派不也是人多欺人少,兩個打一個麼? 巫行山沒等多久,場間又有一人站出,隻見這人打扮與旁人無異,走到剛才絕劍派年長者掉落武器的位置,抬腳一踢,那長劍疾馳著就朝巫行山飛來。 巫行山正打算揮袖將其撥開,卻沒想這劍上有一股怪勁,與自己的內勁粘在一起,無論自己怎麼使力都甩不開。 巫行山眉頭一皺,正要驅使內力震開,但那踢劍之人已經到來,抬手一拳打在長劍末端,這一拳仿佛有千斤之重,讓巫行山差點脫力。 “高手!”巫行山暗道,他隻好放棄震開長劍的想法,把注意力放在內力的比拚上。 於是乎在外人看來,兩人伸著手,分別在長劍兩端僵持,那長劍在空中如靜止一般,但仔細看去仍能看到劍身有輕微晃動。 越是僵持巫行山越是震驚,他自問內力不弱,但對麵這人更如巍峨高山一般堅毅不動,若是這樣下去,可能是自己要先敗下陣來。 到了那時,讓其他人看到自己勢弱,說不定他們就會群起攻之,那可就不妙了,風水樓也會顏麵盡失,倒不如就此收手放這人進去,反正本來的計劃也是放幾個高手進去做做樣子。 想到這裡,巫行山不再遲疑,他突然發力,趁對方被逼退的一瞬立刻脫手,這樣在別人看來,就好像是巫行山在有優勢的時候主動收手一般。 那人感覺一股大力傳來,正待還擊時卻感覺對麵一空,看到巫行山後續的動作後也立刻領會,明白這是巫行山想主動停手。 “好俊的內力,閣下有資格進去,請吧!”巫行山抬手虛請。 “承讓,巫樓主也是名不虛傳。”那人也不拆穿,抱拳一禮後就進了風水樓。 看到有人成功進樓,眾人心中又火熱起來,當下就有不少人躍躍欲試,這巫行山連比四場,說不定此時已經力弱,正是難得的機會! 但可惜,接下來幾人均是連一招都沒走過就被打出去。 “下一位。”待又擊退一人,巫行山接過管事遞來的茶,抿了一口說道。 若隻是這些小角色,巫行山自問可以在這裡打一天,如果接下來還沒有像樣的高手的話,他準備再放放水讓幾個小人物進樓去,這樣這裡的時間也就拖的差不多了。 他之所以會在這裡陪這些人玩,主要就是為了掩護靈物撤離,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雖然前一晚已將靈物秘密送出,但難保有心之人盯著,剛好這群人找上風水樓,不如就順水推舟,將大部分人留在這裡。 至於一些漏網之魚,相信總樓那邊派來接應的人會處理乾凈,到時候裡應外合,這些人一個都跑不了,敢搶風水樓,就要有把命留下的打算! 正想著,卻突然聽到有人喊道:“找著啦!風水樓的貨車在潛龍湖!” “什麼!”巫行山眼中精光一現,殺意瞬間迸發。 難道總樓那邊的人出了岔子? 在場人一開始還有些不信,但看到巫行山的表情後瞬間了然。 一時間,眾人各施本領立刻離去。 “找死!” 巫行山麵露狠色,他逮住離自己最近的幾人,抬指瞬間將其擊斃,對方麵罩滑落時,還能看到其臉上殘留的興奮表情。 但無奈人太多,巫行山隻能留住身邊少人,稍遠一些的早就跑沒影兒了,其他人看到巫行山暴起發難,也是先遠離他再繼續趕路。 “砰!” 風水樓房頂也突然破裂,此前第一個進去的蒙麵黑衣高手從中鉆出,氣勢驚人地從巫行山身旁略過。 巫行山知道已經攔不住了,憑他一人再怎麼殺也殺不完,若是遇上高手,自己反倒會被牽製在此,到那時就虧大了。 “總樓那邊人怎麼回事!”巫行山陰沉著臉看向身後管事。 “屬下這就去查!”管事惶恐地請命離去。 “你們跟我走。”巫行山對那些壯士說道,隨後拔地而起,朝著眾人離開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