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1)(1 / 1)

我看著鐘清愣愣的出神,上一秒還在講臺上,誰知道她好像會魔法的仙女一般轉眼就到了我眼前。   好像似夢一樣的虛幻,但是隨著她第二次和我打招呼,就把我從夢中拉回到現實。   “伊簡同學,你好。”鐘清加大了聲音,並且用力的向我揮了揮手。   在咫尺的距離,讓我看清了她的雙眼,清澈極了。她歪著頭,笑瞇瞇的看著我,兩個眼睛,像兩個彎彎的月牙好看極了。   我微微的失神,導致我輕微的錯愕。本來她就是全班的焦點,已經吸引了同學們的目光,加上我驚慌失措的樣子,頓時引起了班級同學的哄堂大笑。   我尷尬到了極點,恨不得像鴕鳥一樣,把腦袋深深的埋起來。   我頓時滿臉漲得通紅。小心翼翼,聲音微弱的回答道:“你好,鐘清同學,我叫伊簡,以後互相學習,互相幫助。”   短短的一句話,好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我生怕說錯,再次引起大家的哄笑。   從此時開始,鐘清,成為了我生命中一個永遠無法忘記的女人。也正是這個女人,從此刻開始,影響了我的一生。以至於在一年後發生的那件事,讓我的人生發生了重大的轉折,走上了一條精彩而又曲折的旅程。   這時吱嘎一聲,教室的門又被推開了。隨著語文老師進入教室,班級的秩序才逐漸恢復了平靜。   在鐘清轉學過來後的一年裡,她無數次的欺負我,霸占我的課桌,甚至把她的書本放到我的桌子上。她也無數次的收到了不同年級,不同班級的男同學,送給她的各式各樣的情書。數量達到了一個恐怖的境地,若是用一個成語來形容,那就是堆積如山,最搞笑的是我的書桌裡和書包裡也誤收到過其她的追求者給她的情書。   而鐘清對這些事情好像滿不在乎,很無所謂,她的心思,隻是放在學習和她熱愛的畫畫上麵。   而在這一年中,我在鐘清的書包裡偷偷塞給她了三十六隻顏色好看的中性筆。幫她做了上百次的筆記,書桌裡偷偷累計放了二百四十九瓶牛奶。甚至她的大姨媽是哪天光臨,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因為有時她不好意思和體育老師請假。   但我卻連一封情書或者一張表白的小紙條都沒有給她寫過。   高考前的時光,總是讓人心有餘悸,而又力不從心,卻又總是讓人難以忘懷。   當你的命運被改寫後,你會感嘆自己那段時光的努力沒浪費。當你失敗落榜時,也會感嘆那段時光是你這一生值得被自己尊敬的回憶。   因為每天所有人的時間被塞的滿滿的,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   天不亮的早晨,揉一揉惺忪的睡眼。晚上明亮的臺燈,你已經熬睡了,家裡麵所有的人。   想要高考來改變命運的學子們,依然奮筆疾書努力的復習著功課,準備考入自己理想的學府。   家裡早已安排好出路的人們,依然在嬉戲人生,瀟灑的生活著。   人與人之間所以不同,是有很多因素在影響著。   隨著高考時間的推移與臨近,大家更多的還是把重心放到了備戰高考上。   鐘清,依然常態化的受到各種情書。   伊簡,依然常態化的愛慕著她。   直到高考前三天,那件事的發生。   那年的夏天,知了,一直叫個不停,已經一個月沒有下過一場涼爽的細雨,據中央氣象臺報道,未來七天,會迎來一場新的高溫天氣,最高氣溫達到40℃。   天氣異常炎熱,好像所有的風都被抽走了。人們也都被悶熱的天氣搞得很是煩躁。   每周五是高三學生最期盼的一天,因為那天是六點放學,你可以自己選擇在學校繼續上晚自習,也可以選擇放學回家。   學校坐落在棚戶區與高樓林立的市中心交界處。如果想回家,同學們都要穿過棚戶區,在不同的路口分道揚鑣。   鐘清的家我隱約知道在市中心。正常情況下每天晚上下晚自習,都會有一個白發老頭,領著一個魁梧壯碩的大叔,開著一輛字母是B的轎車來接她回家。也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那臺轎車是賓利。   鐘清如果步行或者坐公交車回家,勢必就要穿越棚戶區,到棚戶區與市中心的交界處乘坐其他的交通工具才可以。   而那件讓我人生發生轉折的事件也即將發生。   “伊簡,你要自習還是回家?我準備回家了。今天沒叫家人接我,我想咱倆一起走!”   “我呀?我肯定是要回家的,但是還有一道題,我想再看一遍,看完之後我和劉龍就一起回去了,你要不要等我們?”   “哦……是這樣啊,我有些話想對你說,那你復習吧,我先走了,等高考之後再說”   “那好,高考之後我們一起出去瘋玩三天。”   “好的,那我就先走了”   棚戶區的一條小道裡,地上扔滿了煙頭。   一個身穿三中校服的黃毛靠在墻上,瘦小的身材穿著寬大的校服,顯得很是滑稽。抬起手臂,狠狠地吸著香煙,可以看到,手臂上有著雜七雜八的煙花燙。嘴裡努力練習吐著煙圈,但是他的努力好像沒有成效。   黃毛:“四哥,你看我這個煙圈怎麼總是不成功呢,我看賴子他能吐三個呢?”   這時坐在門檻上麵的一個光頭,麵露譏諷,不屑的回答道:“我不會吐煙圈,你和賴子他們玩的那都是小兒科,那都是小孩兒才玩兒的。好像展示一樣,摸了摸他臉上的刀疤”   說著又脫下了他的上衣,露出了他的金項鏈,隨後指了指胳膊上的紋身說道:“青龍盤臂,”又轉過身指了指後背的紋身:“關公斬刀”。展示完之後,光頭嘿嘿一笑,看著黃毛。   黃毛馬上扔掉手裡抽了一半的香煙,半蹲半跪的在光頭麵前。這幅畫麵就好像是一個膀大腰圓的屠夫,看著麵前一隻嗷嗷待哺,隨意宰割的小綿羊。   黃毛說道:“四哥,你這個項鏈和紋身真是太酷了呀,一看就是道上社會大哥,什麼時候弄的?給老弟也整一個唄!”   光頭哈哈大笑,臉上的傷疤也扭曲了起來,隨口說道:“金鏈子是不可能啦,你知道現在黃金多貴嗎?不過紋身……嘿嘿,你答應我的事兒可還沒辦好呢,如果事情成了,我可以考慮考慮!”   黃毛趕緊解釋道:“四哥,我給你打聽了,那個小娘們兒叫鐘清,是高我一屆,高三甲班的學生,據說家裡條件挺好,天天晚上有車接車送,所以咱們晚上也堵不著她呀,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還有你讓我轉交給她的情書,我也都找人放到她桌子上了,她沒給你回信兒嗎?瞎了她的狗眼,這種小娘們兒就應該乖乖的伺候我四哥,和我四哥才是天下絕配,郎才女貌。”   光頭隨即不悅道:“說誰狗眼呢?他要是狗眼,那不是看我低嗎?她要是狗眼你連狗屎都不如。”   黃毛假裝用力的抽了自己一個嘴巴,一咧嘴說道:“對對對,四哥是我用詞不當,我連狗屎都不如,我都不如狗屎。”   這時黃毛:“咦,四哥,前麵那個小妞好像是鐘清,你等我去看看。”說完,趕緊跑去前麵的胡同口。   黃毛沒幾分鐘就回來了,遠遠的就看見光頭已經站起來了,嘴裡狠狠地吸著煙,焦急的來回踱步,可能是因為他的個子很高的原因,也可能是因為棚戶區的屋簷太矮,不注意碰到了他的腦袋,離著很遠,就能聽見他在不停的咒罵著。   黃毛焦急的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回來,小心翼翼地說:“四哥是她,真是她,鐘清,而且自己一個人往那邊走呢!不愧是班花,又是校花,那倆大長腿,嘖嘖嘖真好,腿玩年呀!離老遠就能認出來,一點都不會認錯!”   光頭,可能是把磕碰腦袋的氣兒撒在了黃毛身上,也有可能是黃毛腦補了鐘清的畫麵兒,抬起手一巴掌打在了黃毛的腦袋上,沒好氣的說道:“那你他媽還等什麼?還不趕緊去堵她。”   “你小子好好辦事,興許等我玩兒夠了,少不了你的。”光頭又一臉淫笑的說道。   隨後他們兩個快步向前去,準備在下一個道口堵住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