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其實,我們多多少少也有看戲的成分的——”梁歆栩有點心虛,聲音越來越小聲。 “真——損友!”白夢冷哼一聲。 “行啦,以後我們幫你留意一下他吧,不過,我不知道他對我們的態度會怎樣的哈,畢竟,我們是因為你才和他認識的。” “行吧。”白夢頓了頓,想起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欸!我以前和梁楓很熟嗎?” 梁歆栩眨巴著大眼睛,小嘴努了努。 “其實和林亞秋說的一般,你也就隻是飽飽眼福而已,對他沒啥上心的。隻是偶爾遇到他就犯犯花癡罷了,你也經常隔幾天沒見就忘了他長什麼樣子了。” “啊,那他為什麼對我好像很熟悉的樣子?” “你還真是問倒我了,你都不知道,那天他去醫院看你,我們都被驚到了好嗎?還以為你瞞著我們偷偷和隔壁班大帥哥有一腿呢!” “真奇怪!他總說我以前愛笑,說我喜歡喝湯,還知道我喜歡巴西鳶尾花!”白夢越說越激動,語氣裡滿滿地不可置信,“比我自己還要了解我自己!” “哇靠!不是吧!這麼勁爆!”梁歆栩也被這信息量給炸爆了! “可不是嘛!當時是有點怕穿幫啦!畢竟我也是能想到要是我和他很熟的話,你們也應該和他很熟吧,可是你們也沒有提起他,所以,我就一直憋到現在問你了。” “喲!還聰明了不少喔!” “那是!”黑暗中,女孩們的表情都模糊不可見,但是語氣充滿了生機。 “那我以後還是避開點他好了,真怕他是什麼偷窺狂,雖然我也沒啥好圖的。”白夢揉了揉冰冷的鼻尖。 “行!不就一個帥哥嘛!你還有另一個帥哥呢!明天有空帶你去和他‘敘敘舊’哈!”梁歆栩說得賊賊的,惹得白夢一手肘戳了過去。 “睡了睡了,困死我啦!”梁歆栩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摟著白夢走進宿舍。 “那你記得幫我看一下林亞秋,畢竟我現在是真的把他當朋友的。” “行了行了,小聲點,別被宿管捉到了。” 梁歆栩躺在床上後一點睡意也沒有,眼睜睜地看著走廊燈打在天花板上的光熄滅才閉上眼睛,眼簾下的眼睛一直轉呀轉,想什麼呢?是他嗎?還是白夢交代的事情? 許擇椋的家離學校很近,出大門走十來分鐘的路就到了,他看著屋裡微黃的燈光,眼裡浮現一絲溫柔,他扯了扯短袖校服,把手裡的女生校服折了一下,看著和男生校服差不多的衣服後才拿出鑰匙打開眼前那道有著民國氣息的木門。 燈光下,一位婦女挽著發髻,僅靠一根翠綠色的發簪來裝飾,一身檀紫色的旗袍襯得身姿更是婀娜動人,暗紅色的高跟鞋讓女人顯得更加窈窕。 許擇椋輕聲開口:“媽,怎麼今天這麼晚了還在工作呀?”他一邊走一邊問。 “呀,小椋回來了呀!看我,都沒發現呢。”婦女抬起頭,看向許擇椋的那張臉素凈小巧,小嘴隻是塗了一點紅色的唇膏,眉眼間是滿滿的溫柔和慈祥,此刻,她眼角的魚尾紋才讓人感覺她已是一位經歷了歲月洗禮的母親。 “在忙什麼呀?能讓你發現不了你兒子回家了。”許擇椋站到母親身旁,低頭看了看,是幾張設計圖,畫的都是旗袍。 “這些呀,是給我的學生設計的,她說她要結婚了,希望我能給她設計一套喜服。哎呀!真是的,教了她這麼多,這種人生大事卻是拋回給我了。”溫柔的聲音裡聽不出一點的責怪,反而是滿滿的開心,因為學生還記得自己。 許擇椋看著這些圖,突然眼光一滯,他拿起了其中一張,再也挪不開眼了。他也不是沒見過媽媽的設計圖,比這更好看的也有,但是他就是很喜歡這一套。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是太老套了嗎?”雖然許母是設計服裝的,但也僅限於旗袍,也曾擔心追不上潮流,所以會和兒子說一下自己的設計。 “沒有,媽,這個能給我嗎?” “臭小子,這旗袍都是女人穿的,你要來乾嘛呀?” “我——我拿來學習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