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倒是很想繼續問的,可是沒有機會啊,後麵自己還投入進去做題了,所以—— 一個中午過去了,白夢把一張數學試卷做完了,看著眼前的卷子,一股前所未有的愉悅感湧上心頭,她看向已經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兩個女孩,笑了笑,果然,男人並不是什麼大事。 正想趴桌子睡覺時,走廊邊的窗戶有敲打聲,是梁楓。 白夢疑惑地看著他,梁楓馬上比了個手勢,意思是讓白夢出來。 “有什麼事嗎?”白夢對梁楓並沒有什麼討厭的感覺,所以語氣也是挺有禮貌的。 “我今天早上的語氣不太好,不好意思。” 梁楓的話讓白夢瞳孔放大,也讓她感覺到尷尬,因為自己的語氣也並不好,雖然是他先逾距了。 白夢看向別處,沒有接話,梁楓則繼續說:“我給你帶了瓶藥,你昨晚沒有要。” 白夢微微皺眉,半仰著頭看著他說:“昨天那個同學沒有跟你說我已經有藥酒了嗎?” “我知道,所以這次我不是把藥酒給你的。我是要看著你擦,你自己肯定沒有好好擦藥。” 這一番話讓白夢愣在了原地,看著遞過來的活絡油,她下意識地接了過來,瓶子是熱的,像在火上烤過。 “快點擦吧,一會兒人多了就不方便了。” “哦哦。”白夢像一隻聽話的小羊。白夢不喜歡風油精和活絡油的味道,有時聞到樟木的味道還會頭疼。 梁楓看到了白夢嫌棄的表情,立馬就把藥酒搶了過來。 “啊?!”不是,你給了我怎麼還搶回去了?白夢正想說話,梁楓就說:“這藥酒味道不好聞,我來幫你擦。” “啊?!”白夢還沒反應過來,右手已經在梁楓的手上了,外套的袖子被他卷起,冷氣瞬間襲擊白夢裸露在外的皮膚,白夢下意識地倒吸一口冷氣。 梁楓稍稍變了個方向,還走近了一點,把白夢整個人籠罩在他的氣息下。 白夢看著梁楓把藥滴在手腕上,把瓶蓋擰上就丟進口袋裡。白夢看著那個口袋,想起剛剛瓶子給自己的帶來的溫度,想著:裡麵肯定很暖和,不,應該是很熱的。 手腕上的觸感讓白夢轉移了注意力,她看著梁楓修長的手指按在自己的手腕上,大概是因為由輕到重的力度讓白夢有了緩沖期,並沒有感覺到很痛,反而,很舒服,但漸漸地,很熱,很燙。 梁楓分了好幾次來塗白夢的手腕,因為她一圈都是淤青的。 “到底怎麼弄的?”梁楓低聲問了句,他也不在乎白夢會不會告訴他了,隻是還是想問。 本沉浸在欣賞他那隻好看的手的白夢抬頭看向他。 他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乾凈潔白,手掌很大很暖,如果忽略掉他手背上展露的青筋,會讓人覺得他是一個文靜書生,一心隻讀聖賢書,一手隻寫書中字。 “沒什麼,看起來嚴重,其實不痛的。” 話音剛落,白夢就吸了一口冷氣:“小力點,痛啊。”抬頭就看見梁楓噙著一絲玩味的笑容,氣得白夢伸出左手去錘他,的衣服。 梁楓雙手捂著白夢的手腕,好讓她感覺暖和點。他看著被自己圈錮的小手,想到了一個可能:“是被抓出來的嗎?” 白夢隻暗暗佩服他,並沒有作聲。 “男生?” “你是瞧不起女生有這麼大力氣嗎?” “那就是男生了。” 白夢無語。 “林亞秋嗎?不應該啊。” “說什麼呢!我和林亞秋好好的。”白夢有點急,不喜歡別人這麼說自己的朋友。 梁楓抿了抿嘴,語塞,有點委屈。 總有些事和人會來得很巧,他們的一言一行都被林亞秋盡收於腦海裡,本就後悔的心此刻隱隱作痛。 “晚修前我再幫你擦吧。” “不——” “多擦點會好得快,你這樣會嚇到別人。”梁楓沒有給她拒絕的時間,轉身離開了。 白夢看著他進了班級,她也走進教室,剛轉身,就迎上了林亞秋的目光。 白夢有點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右手習慣性地揮動起來。 淤青的右手更是刺痛了林亞秋的眼睛,他上前,環抱住白夢,撫摸著她的頭發,用著嘶啞的鼻音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