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遼城’就是鏢隊現在所在的城鎮,這是座居於深山遠離江河的小城。但任何人都不敢小看這座城,它並不是戰役關緊要口,而且有無數響馬生活這座深山附近。隻因為有一個叫段敬鬆的人!他是城裡的官老爺,曾經是個上過戰場當過副總兵的粗人。因為不擅長官場關係,為人憨厚。被上麵的人刷了下來。好在他夫人的遠房親戚是一位官居從三品的朝堂高官,最後不忍他士途斷落利用點關係讓他在望遼城任職當個閑職的官老爺。 眾人圍坐在茶樓裡吃飯喝酒高談,特別是最近望遼城發生的各種趣事。因為善水三人第一次來,鏢師們還特意講了段敬鬆的事。善水三人一邊吃著小點心一邊聽他們說漸漸明白了大概。 隻能說段敬鬆不懂為官之道,但卻是個實在人。也是個有愛民之心的官老爺。 要說這段老爺也是奇怪,有著讓人紛紛稱奇的三大好愛。一是尤愛弱冠的男童女童…,曾被他夫人知曉了鬧的滿城都知道了。他夫人是個管夫嚴性格潑辣的人,鬧到最後是滿大街的撓打他。他可能知道對他夫人理虧就一路躲著。 二是尤愛賭,每次和錄薄賭告狀等刑事,一有刑事倆人就打賭誰是兇手或錯方。齊國刑法並不嚴格,越遠離京城越容易有錯案發生。當地老百姓有事都是讓青天老爺判決的,從未知道齊國還有一部刑法。從一開始就不知道皇帝是誰當,隻要有得吃,有得住,有得穿便可。而一方地方官就是他們的天,地方官的話就是聖旨。所以中間的油水什麼的肯定是非常大的。雖然段老爺是賭,但是他是按刑法流程來的,這是保證他和師爺賭的公平性,倒也減少了不少冤假錯案。 善水暗忖道:“論安居樂業齊國還真比不了曾經居住過的宣國。就刑法上,界線模糊不清就是想要好好辦案的官員都無從下手。隻能根據世俗道德,更別說天高皇帝遠貪汙腐敗的官員占有多數。 判案對他們來說誰給的好處多判誰無罪,一點也不覺得有罪的人無辜。無罪的平民來個一套刑罰還怕你不認? 但宣國土地確實比齊國小,齊國或許跟本就看不上有這麼國。畢竟宣國隻有齊國三分之一的國土大,自稱大國的齊國更不會關注它。” 這段敬鬆第三奇的是尤愛打響馬,還不讓他們投降。可能是之前望遼城深受附近響馬影響,百姓日日夜夜生活的驚心膽戰。段敬鬆一上任就看不下去了,帶上府衙還鬆鬆垮垮心態的衙兵去打響馬。應該說段敬鬆這是個運氣不錯的人,首次打響馬就贏得勝利。 這是個真正殺過人的人,戰場的血性激發他已沉靜的熱血。往後多次帶人殺死無數的響馬,還把附近最大的一個響馬窩給繳了。 段敬鬆這件事做的對百姓有利,讓滿城百姓對他喜愛起來。每次戰勝回來百姓都在城門口迎接,名聲更是大噪得讓京城皇帝知道了,還下旨褒獎。 附近的響馬從此以後就不敢打這座城的主意,不得已遠離這裡建窩。 善水感覺對段敬鬆這個人感觀很是復雜。他是望遼城百姓的父母官,深受百姓的愛戴。但是也有其它的不良喜好,這愛好不受世俗接受畢竟有些不道德。 他是個好官好人,同時他並不是一個負責任的人。特別是他能當如今的父母官,其實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夫人親戚的關係。如果沒有這層關係他坐不到如今位置。而他又如此對待自己的夫人,有著那令人掉下巴的喜好著實讓旁人無法言語。 聊到後麵鏢師們都很興奮,與附近的人群聊起這位官老爺的故事。 善水聽久了也乏味了,推開麵前這張凹凸不平隱有黑泥的木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家旅店的菜品都是比較接近平民階級的,所以桌子木板什麼的都沒有刷紅漆。日子久了,木頭上生出了暗黑似黑泥的顏色。 粗糙的刀劍痕,顯示了它曾經的故事。 站在窗口外麵黑暗的空間吹來了一陣陣清風,善水抓了抓胳膊但雞皮疙瘩什麼都撫平不下去。 突然遠處一陣淡淡的光往這邊急速飛來。善水把神識外擴看清了是一份傳訊輕輕鬆了一口氣,連忙用神識把它接收過來。 到手之後出現了一朵墨色的梅花,上麵有灃管家的氣息。 善水微挑了一下眉頭,這還是第一次看到灃管家的傳訊專屬花。看來他的本命樹是一棵梅花,還是墨色的梅花。 灃管家傳訊的消息是:似乎是因為齊沅的逃離,導致現在京都巡兵到處嚴查。 之前在齊沅門口吵鬧男子竟覺得善水和齊沅的消失可能有些關係,一定是暗中幫助齊沅躲避在京都哪處。他不認為齊沅可以出了京城往別走,所以今日來拜訪,明裡暗裡拐彎問關於齊沅的事知道什麼。 灃管家本就是個老狐貍,對方的境界在他眼裡跟小孩玩泥巴一般。三言兩語把他打發走了還套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如今京城中充斥著不安的氣氛。如果齊沅能從嚴加防查的關口出了京城,沒有世家高手的能力是不可能的。 皇帝也懷疑是有哪個世家的插手,但沒有任何證據也不知道可以具體懷疑誰。一些世家手中掌握的權力令皇帝現在還不敢輕舉枉動,隻能收了明麵上的旨令改讓暗部的人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