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武夫應皆以報忠於國才是,小生覺得隻有懦夫才歸隱山野。” “難道金元宗沒有錯?” “先生莫不是探訪吧!” “自然不是。”看著對方那雙也沒有閃避的雙眼。青年擦了擦冷汗不知覺說了這麼多。 “我們安君自是賢明的君主,可是如今朝野新越王卻掌有一隻軍隊。” “一山容不得二虎啊!”青年也贊同點了點頭。 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善水知道對方現在防備的很,所以也不打算再問什麼了。撫了撫衣袖表示要離開了。 青年連忙站起來相送。 站在門口往天空中那發白卻沒有殺傷力的太陽瞄了兩眼。 善水說道。“你跟那些吟詩作詞的文人很不一樣。” 青年低下了頭。“先生想錯了,我跟他們是一致的。” 善水婉爾一笑直接走了。 魚木魚木,何嘗不是塊好料啊,就讓大家還這麼認為吧,這樣也挺不錯的,魚木能這麼叫,自然是書呆子了。 就是生活在這小鎮裡的鄰裡都說那青年有點傻。一看善水是人中鳳卻不抱人家大腿,天天隻知道死讀書活該一直是童生。 但這些話善學是沒聽到了,想來青年也不會在意。 洛兒著急的尋找善水這貨,補完東西咋人不見了?神識剛看到善水還愣了一下。善水這會化成一個四十多的男子,還別說,麵有微須配上身上自有的氣質,讓人覺得這是為德高望重的夫子。 洛兒輕輕掐了下善水的後腰,實在氣人也不知道跑哪去玩了害得擔心不已。 “好洛兒,饒了我吧。”這一笑還真讓洛兒不好意思了。善水儒雅的文人樣子現在一笑更是好看,都引起附近路過的人頻頻側目,小臉一紅感覺又羞又惱。 看到景淮那黑沉沉的臉蛋善水知道自己貌似犯了規,隻得輕咳一下。 轉過頭去兩眼瞄到了洛兒左手戴著一個品相還不錯的玉鐲。明明之前還沒有啊,看了看景淮,善水不得不又嘆了口氣。 這是自家種的芳草四溢的花被人折了去,想想好肉疼啊,隻得一臉不善瞪了景淮一眼。 景淮不好意思摸了摸後腦勺。到底是不敢再有什麼不滿的情緒了。 “你倆什麼時候私相授受啦?” “啥叫私相授受了?姑娘,別生氣了。洛兒也是心悅他的,感情不就是要兩情相悅的嗎?” “就怕是之前那個村裡的男人一般。這才幾日我也不大了解他。你要聽凡塵老人說知人知麵不知心,再考量考量知道不?” “他之前都看不起那個男子,他不是那種人,姑娘放心了,洛兒會細細再考量。” “嗯。”善水白了她一眼,也知道自己不阻止了,這小妮子一臉的開心。希望景淮將來不要辜負,不然“哼”。 馬車慢悠悠行駛了七天才到達京城外郊。 見識了一路的甜蜜蜜,善水感覺以前怎麼沒覺得洛兒臉皮這麼厚的?一下車就趕緊離開看多了是會長針眼的。 洛兒一見善水跑也跟著跑。讓善水很是欲哭無淚。 站在城門口的士兵認真的核對了一下對方的文書才放關通行。 剛入城門後善水幾人就感覺有些許奇怪江國城內安靜的很。城居宅一路下來就看到壟總十幾個人行色匆匆。如果不是知道房子裡有人,善水都要懷疑這是座空城。 對麵小街巷突然間走出一個挑著竹籠的老漢走了過來。 “喻”景懷拉住馬車,老漢連忙在邊緣站讓一下。 “老先生知道風源怎麼去” 老人家嚇的往後退了一步,他沒想到對方竟然會開口問路:“幾位還望別靠近老朽了,要不得哦,要不得” “這是何故呢?” “前天皇宮傳出政令,城中有刺客外逃,現在到處抓人呢。” 坐在車內的善水挑起車簾看向對方,對方墊著腳尖踩踏在兩旁後的雪堆裡卻沒有陷進去。老漢輕輕低下了頭見對方還不走連忙挑起竹籠逃似的跑了。 善水皺了下眉頭,不過到底隻是懷疑便也不想管這些事。叫景淮再沿途看看問一下情況。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幾人磕磕絆絆的找了一家還在經營的酒樓住下。酒家連夥計都沒有,隻有一個老板趴坐在櫃臺那裡睡覺。 外麵下起了細細如針的細雨,導致石板路上很多冰化成水。空氣中飄蕩著青白的薄霧渲染著這座有些發黑無光的城。 “掌櫃我們從齊國來,江國這幾天生意如何啊?”景淮一邊說一邊把懷裡的通關證明拿給對方過目。 這個老板麵無須個頭頗大看起來像是個有功夫底子的人。 他頗不爽了瞄了對方兩眼把文本拿了過來。 “天知道發生什麼破事,沒事你們也少出來省得被捉進牢獄裡,二十枚錢不包吃。”說完把房間幾塊板牌丟在櫃臺上又繼續趴著。 善水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隨心所欲的掌櫃。以現在這情況的感受都有點後悔來江國江國都了。 洛兒數好房間的價格把木牌拿了過來。兩個女子先上樓去,景淮則去牽馬車從側門進酒樓後麵。 知道可以休息了,馬兒倒是很溫順的跟著進去,景淮都要懷疑這馬莫不是都成了精吧。乾活的時候磨磨唧唧有力無氣的,可以休息的時候又精神不錯的啃食糧草,又想把它給宰了。 善水很不喜歡雨天,這種天氣讓人渾身感覺潮濕不適。當然了如果能一直在屋裡乾燥烤火的話。善水很喜歡這種天氣的聽著雨聲飲上一杯熱茶也是一種享受。 景淮把烤火爐從馬車上搬下放在門口,不一會兒善水就覺得屋內暖和了起來。待景淮也回房後,兩人連忙把身上冰冷的外衣換了下來,換上一套乾凈適軟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