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淩韻噗嗤一笑,難怪這麼氣急敗壞,原來離開了侍衛就是個草包。 “賤人。”林婉之氣急敗壞道。 “你膽敢惹林家?”林婉之眉眼一厲,“先惦量掂量你有幾條命。” “你們林家好厲害,我好怕。”南歌沒什麼誠意道,反腿一掃打在林婉之腿彎處,疼得林婉之臉色直發白。 “你怎麼敢,”林婉之顯然是氣瘋了,臉有些扭曲,從來沒有人,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她說話,敢這麼對待她。 南歌欣賞了一下她的表情,很淡地笑了一下,“係統,我們所有的行為,長老都會看見嗎?” “理論上是的,不過這個白霧應該是可以影響他們觀看的。”係統分析了一下,“你要乾什麼?你想殺了她?” “嗯。”南歌臉上還是笑嘻嘻的,“你看她都要殺了我了,要是我沒有淬體,也許現在就成了她的鞭下亡魂了。” “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係統遲疑了片刻道,“林家勢力的確不小,在天衍宗裡的勢力也不小,萬一以後給你使絆子怎麼辦?” 係統語重心長給南歌分析,“就算要殺人,也要借他人之手,別傻乎乎的直接上。” 南歌擺了擺手,“開個玩笑而已。” 要殺也不能現在殺,得以後找機會,天衍宗既然保證這些弟子一個不死,那肯定留有後手。 南歌殺了林婉之,那就是在赤裸裸地打天衍宗的臉,更何況,她能不能殺成還不一定呢。 南歌的目光貌似不經意地掃過一個角落,又收回了目光,沖著林婉之一笑,猛得一拳砸到林婉之臉上。 “咦,被發現了。”邢寧挑了一下眉毛。 沈四月略微點了點頭,淡淡道,“這個小丫頭反應很敏銳。” 邢寧聳了聳肩,不再說話,她與沈四月並不相熟,隻是恰巧都被分配到了這片區域裡,不得已做了搭檔罷了。 兩人之間勉強算得上是客客氣氣,熱絡倒是一點兒也談不上。 兩人就在南歌他們附近隱藏著,非必要時刻不出手,他們如果自己能應對,邢寧她們就不必動手。 “啊。”林婉之疼得涕淚泗流,剛想出聲大罵,但一張嘴就扯到臉上的傷處,隻得硬生生地把自己的話又咽回去,一雙眼睛狠狠瞪著南歌。 “凝心果你拿了對吧?”南歌俯身看著林婉之,“拿出來。” 什麼?林婉之內心破口大罵著南歌,看著南歌的眼神簡直恨不得生吃活剝了她一樣。 林婉之今天一天生的氣受到的驚嚇比十幾年來經歷過的加起來都要多。 以前遇見的這種人,哪個不是低聲下氣的哄著他,順著她。 這個人,她怎麼敢,林婉之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她一定要告訴自己的爹娘,一定一定要親手殺了這個人。 仿佛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南歌不甚在意地笑了一下,“不把凝心果給我,你能不能活著出去還說不定呢。”她在林婉之耳邊低聲道。 反正林婉之現在這個樣子,恐怕以後也不會放過她,其他兩個人已經結下了這麼深的仇,那就算再多結一點兒梁子也無所謂。 “你做夢呢。”林婉之忍不住吼道,“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試試看。” “不好意思,已經動了。”這人到現在還沒認清形勢,居然還以為自己不敢動她,南歌驚奇地瞪大了眼睛。 “南歌,要不算了?我們趕緊走吧,林家真的不好惹。”淩韻拉了一下南歌的衣袖,南歌或許不知道林家的實力有多大。 雖然現在還不能確定這個林婉之在林家那裡受不受寵,但是招惹林家顯然並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林家作為一個醫修世家,也許自身的戰鬥能力並不強大,但是有無數求醫問藥的修士都在護著林家,是保衛林家的中堅力量。 這些修士中不乏一些大佬,而且其他的各個世家也多與林家交好,畢竟誰能保證自己沒有受傷的時候呢,與一個醫修家族打好關係顯然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現在就得罪林家,顯然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林婉之一向被人追捧慣了,縱然平時表現總是謙和淡然,但那是在周圍的人都順著她,捧著她的情況下。 現在遇見了絆子,所有的什麼氣度都維持不住了,把那些什麼沉靜優雅都丟到了九霄雲外。 “哼。”聽到淩韻的話,林婉之冷哼了一聲,臉上浮現出一抹得意之色。 南歌一腳就把林婉之踹倒在了樹乾上,冰霜扇直指著她的脖頸,“把東西拿出來,或者你去死。” 南歌語氣不善,看著她的目光就像在看死人一樣,嚇得林婉之打了一個激靈。 “你敢殺我?”林婉之麵上不可思議道,心裡卻已經有些相信了。 “你看看我敢不敢?”南歌笑了笑,“反正你也不會放過我,那我就提前一步先殺了你,一勞永逸。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林婉之之前還不相信,現在內心是真的相信了,她把這個人逼急了,此刻林婉之理智回籠,終於意識到了這一點。 可是,把凝心果讓出去,實在不甘心啊,林婉之心裡真是恨的咬牙切齒。 “拿出來。”南歌耐心地重復了一遍,冰霜扇上凝結出的鋒利雪花已經在林婉之的脖頸上留下了細小的傷痕。 “我給。”感受到脖子上傳來的陣陣刺痛,林婉之嚇得大喊了一聲。 她不情不願地從儲物戒指拿出了一顆凝心果丟在樹乾上。 “不止這一個吧?那些狼群如此大動乾戈,隻為了這一顆?”南歌嘴上不停,手上也不停,林婉之脖子上的傷口越來越多。 嚇得她又拿出來四個,“沒有了,隻有這些。” 南歌拿起凝心果,心知林婉之肯定還有,但是做人留一線,事情要是做絕了,真把林婉之逼急了也很麻煩。 “林小姐可以發個天道誓言嗎?我知道林姑娘家裡勢力很強大,為了保住我這條小命,隻能出此下策了。” “希望林姑娘發誓以後不會對我下手,也不會讓林家人以及任何人對我下手。”南歌笑瞇瞇地,“如違此誓,即刻道心破碎。” “不可能。”林婉之冷臉,“我最多發誓我不對你下手。”至於別人我可管不著。 “你不許讓林家人都不能對我下手。”南歌討價還價道。 “可以。”林婉之答應的爽快,她心裡有自己的算計,這句話是可以鉆空子的,她不許讓,那要是林家人自己要對南歌動手,那可怪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