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有所不知,這桃花樹是桃花鎮的根,是我們的祖宗,見祖宗哪有不行跪拜之禮?” 陸悠然聽此話,忙訴說 “是小女唐突了,還望您能見解。” “哎,倒是我越界了。這人啊,經歷過的事情不同,自然,這信的東西就不同。說到這裡就由得老身多說幾句,那些想著考取功名之人,經歷著寒窗十年,攻苦食淡,信的不就是終將有一日可撥雲見日,守得雲開見月明嗎?姑娘與老身經歷不同,自然信的也不同了。” 陸遊然微微歉身,不免地刨根問底 “那大娘,這桃花鎮之人又是經歷過什麼呢?” 話音剛落,大娘不禁一頓,像是說到心底處了。淚珠在眼眶中漾著,眼角濕潤透紅,大娘意識到自己失態就急匆匆地拭去眼淚,忙裝無事道 “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姑娘可願隨我去拜一拜?湊個熱鬧。” “小女願意。” 陸悠然曉得大娘不願提起,不願提起也罷,自己也可去查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接著陸悠然就伴隨著大娘出了門。 春三月,百花開。雁歸故,塵世喜。 今天可能是村子最為喜慶的一天。人聲喧騰,孩童喜樂,爆竹忽起,鶯燕爭辯。 陸悠然隨著大娘一起,在那枯了的桃樹底下,手持高香,虔心跪三拜,敬桃樹,效祖輩,獻神佛。 曦光不吝嗇將暖光撒在沉浸喜悅的村民上,仿佛真的有神明降世,普化眾人,佑得一世安寧,尋到一生喜事。 忽地,一聲“娘,我回來了。”響遏行雲,在這嘈雜的人群中格外突顯,撥開層層疊疊的人流,紅衣少女凜然走來。 聽到熟悉的聲音呼喚,大娘激動不已,頓時涕淚交流。急忙轉身看見向自己奔來的女兒。 少女年歲約莫和陸悠然一般大,都是十七八歲的花樣年華。 女子慢慢走近,仿佛與這人來人往隔絕,他人也成了虛影,隻剩下穿著胭脂妝緞緊身褂的俏影。 “娘,孩兒不孝,許久未回家,請娘責罰。” 大娘哪裡還顧得上懲罰,從看到慕容玖出現,這嘴角就沒下來過。 笑意當陽,朝光打在大娘的臉上,漾著柔情與思念。這一刻所有的思女情意全部湧出,勢不可擋。 “回來就好,這出去一年,小臉都瘦了,”大娘顫顫巍巍撫摸著慕容玖的臉龐,不忍心道“待會回家,給你做飯好好補補。” “不用的,娘,這位是——” 慕容玖看了眼陸悠然,好奇問道。 不等大娘開口,陸悠然便回說道 “小女姓陸,單字一個晏。若小女沒猜錯,姑娘應該是慕容俠女吧。” 陸悠然以試探的語氣問道,畢竟慕容玖的聲名響動整個盛京城,以眼前這位女子的著衣實有江湖之氣,就算沒見過慕容玖,也會覺得眼前的姑娘與慕容玖大差不差。 “晏姑娘聰慧,在下正是慕容玖。” 隨後,大娘拉著二人便回到家中,在路上也與慕容玖道明陸悠然因何來到桃花鎮,並在家中寄住。 大娘與慕容玖敘了一會話,便到灶房中煮飯,留下陸悠然和慕容玖閑談。 “久仰姑娘大名,小女今日有幸得以見姑娘真容。” “哎,晏姑娘客氣了。我隻不過是為民解憂除害罷了,哪裡稱得上大名。” “慕容姑娘謙虛了。” 陸遊然抿嘴一笑,望著眼前的女子。覺得這女子與其他世間女子全然不同。眉宇之間的英氣逼人,沒有姑娘該有的溫情脈脈。青絲被紅綢帶纏繞,萬千青絲如瀑布般漂流而下及腰。發上除了紅綢帶便無其他飾品。 仿佛慕容玖身邊有哪種道術一般,使人想要親近。雖氣場威逼但不忍地想湊上去與她結識成為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