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酒味未聞(1 / 1)

冬季雪還在飄飄落下,清早冷寂的一絲絲風都能透過人骨頭縫。雪落在了屋簷上堆積成了厚厚地雪,遠處看白皚皚地連成一片。酒桌上的溫酒如今已經涼透,可卻未見動過的痕跡,看著酒席四五成桌的模樣,足以證明這場宴席要邀請的人不在少數。酒壇堆滿角落等待款待客人,一兩個下人站著等待隨時侍奉,可直至天漸亮也未有一人出現。隻有穀鷹還坐在正中央等待,他一襲黑袍頭上束著的發冠也是黑色,大堂的幾盞燈照著他沒落的背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可眼神卻出奇的冷靜清淡,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他冰涼的臉蛋凍得有些發紫,手裡握著腰間的刀柄輕輕摩挲摩挲,聽到大門外的聲響緩緩站起身往門外走去。   大門外是清掃街道的街坊,穀鷹扭頭看到門上剛被撤下的白綾,努了努眼神,管家從後院走來朝著下人擺擺手,下人趕緊收拾捂著跑走。管家把披風蓋在穀鷹身上說“少主,您這是去哪?方才...”還沒等管家說完穀鷹招招手說“我去趟父親那裡不要跟著我。”說完便消失在混冷的晨霧裡。   郊外的山頭穀家陵,穀鷹跪在墓碑旁看著碑文上的家父穀滿倉,題詞一代刀客千古,他抽泣起來,臉也因為抽泣開始扭曲變醜,原本帥氣逼人的模樣不見,他哭的好大聲並大喊到“父親,父親,我好想你啊,啊啊啊啊”他時不時地抽泣兩下鼻涕,冬天的郊外太過寒冷又縮了縮披風窩成了一個球狀。   “前幾日各掌門家主說要支援我去為你報仇,可是我是個廢材,本來他們明明都說好的,如今一個影子都看不到,您曾經對他們的好看來都是笑話,錯付了!”   時間回到幾日前的晚上,穀鷹還在祠堂跪著燒紙,管家來說收到了各家家主的來信,穀鷹去書房看著一張張印有各家主烙印過的信箋,信中慷慨激昂憤憤不平寫道:   “穀少主,你放心啊,老穀主曾經有恩於我,他的仇我曾家願與你一同為老穀主報仇。”落款曾家劍術劍南仁。   “老穀主在世時對我們諸多照顧,如今被人陷害我們定當為他主持公道。”落款白氏鑄造白花花。   “待我等各大家族聯絡約定三日後集結人馬前去歐陽家討伐,一定讓他們歐陽家還穀世伯一個公道。”落款夏家媚術夏媚娘。   一張張應援信給足了穀鷹安全感,他口中念叨著“好,好,好”,舉筆激情回復各大家的豪言壯語並在最後寫下“出行前一日穀鷹定當設下酒宴送家主們一起討伐歐陽家,望各家主務必賞臉。”並命下人快馬送去各家家主手中。   “可我足足等了一日一夜也不見一人到場,他們什麼狗屁世家盟友,都是騙你的,在世時你怎麼對他們如今你含冤離去卻沒一人為你出頭,說的都是虛偽的謊話,明日兒子要一人前去,父親,無論如何兒子也不能丟了您的臉,就算我是廢材誓要為你討回公道,才不要像他們那些人落井下石,忘恩負義,膽小如鼠,背信棄義,男盜女娼...”穀鷹口無遮攔什麼話難聽說什麼話,說的也都是些渾話。   “你可知歐陽家世代重武器門派,背後又是做著酒樓生意,財大勢大請得多少高手保護自己啊?”   “誰在說話?”穀鷹站起身環顧四周不見人影,“小子,看手!”猛地一掌劈在了穀鷹的後勃頸昏了過去,順勢倒在一個男人懷裡,男人手摸摸他的額頭“果然發燒了。”一聲口哨遠處跑來一匹駿馬把穀鷹扔在了馬背上牽起馬兒慢慢悠悠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