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個時辰,兩個人都漸漸恢復了過來,莫凡靠在柳飛燕的肩膀上問道:“飛燕,咱們之後怎麼辦?現在線索算是斷了。” 柳飛燕說:“你們昏迷的時候我們商量了一下,下一步打算去姑蘇城,那兒也有個火龍宗的堂口。” 金百萬開口打斷:“飛燕啊,查的話我不反對,但是我得說一句,我和算命的在火龍宗是露了頭臉了,再往後別的地兒不好說,至少在火龍宗身份不太好瞞了。不過你們還可以全身而退,畢竟不像我倆這麼聲名狼藉。後麵可能是越查事兒越大。”然後金百萬也和李玄檀同樣選擇了不再說下去。 柳飛燕鄭重的點了點頭:“我得查下去,萬一後麵真的向著更不好的地方發展了,也好提前預警。再說了我們也得看看那天咱們一鬧騰,有沒有在整個火龍宗打草驚蛇。” 金百萬覺得有道理,點了點頭,然後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壞了,會不會波及到我的錢莊。做好人好事已經是不賺錢了,再砸了我的買賣。得賠死!” 李玄檀回復道:“那應該不至於,咱倆在宣虎城也沒什麼大動靜,也沒到聲名遠揚的地步,一個算命的,一個財主,雖然身份相似,倒不至於聯係到一起。實在不行再換個名字唄。” “奶奶的,換什麼換,換了這麼多年了,要我說,先下手為強,飛燕,你弄點兒人手,咱們把他們給一鍋端了!”然後金百萬看了看柳飛燕為難的樣子。“算了,還是盯著他們吧,要不我心裡不踏實。我的真金白銀呀。” 歐陽玉堂說:“就知道金兄弟為人正直!” 金百萬斜了酸儒一眼:“別誇我,聽一句恭喜發財都比這個舒服。不是,酸儒你還跟著呀,你那私塾不要了?那麼多小朋友這會兒正眼巴巴的渴望著知識呢!” 提到私塾歐陽玉堂有點兒臉紅:“這個嘛,說來也巧,最近的孩子都不愛來私塾上課了,聽說是私底下抱怨我打手板太疼了。唉,現在孩子越來越不好管了。” 金百萬拍了拍歐陽玉堂:“沒錯沒錯,你才是半步上品境而已,打人能有多疼。明顯是現在的孩子太不結識了。” 莫凡看大家都定好了主意,催促道:“我說幾位,咱們後麵的事兒,能不能等洗漱收拾完了再說。你們聞聞胖子身上都快有怪味兒了。” 胖子一聽聞聞了,汗味是太重了,那也不能承認:“哪兒有?再說了,你當初要飯的時候我都沒閑你臟!” 莫凡辯解了:“打住昂,那時是喬裝的好不,特意抹的灰,沒怪味的!神棍先生當時就聞出來了不是。而且就屬他和二公子裝的像。”莫凡又看了一眼李玄檀。 李玄檀慌忙掩飾:“咳咳,那個。” 金百萬也想起了,那天發現小雨就是莫凡的時候,李玄檀一點兒都不吃驚:“算命的,你知道呀!” 李玄檀幽幽道:“其實剛遇到莫凡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兒了。一個臟兮兮的乞兒身上沒有什麼古怪的味道,還能若有若無的聞到一陣香氣。所以後來借機摸了摸顱頂。粗略的摸骨之法,能從顱頂骨骼的閉合程度知道分出個大概。。。” “那你不說?!” 李玄檀有點兒尷尬的接著說:“這不是當時看東西都撿回來了,對江湖上的莫凡女俠有點兒好奇。就打算先接觸一下,看看她有什麼鬼主意。” 金百萬用手點了點李玄檀:“行,你好奇,我賠了大把的銀子,那段川呢?他又怎麼回事?他也知道?” 李玄檀提醒:“額,段川不是也摸過她顱頂麼,他是鍛造世家,分辨質地軟硬什麼的本來就看家的手段。這種東西多少是有些觸類旁通的。他後來不是還嘲笑過她的腳麼。雖然不是很懂縮骨易容的法門,但是人身上的骨骼有幾處是肯定沒法隨意變動的。。。” “那他怎麼也不說?!” “我猜他就單純想看熱鬧。” “好嘞,橫著就蒙我一人兒。那小丫頭片子,還錢!”金百萬沖莫凡出手了一隻手。 莫凡回了個鬼臉:“我哪兒有,都散乾凈了。”然後走過去拽著胖子的手開始撒嬌“胖子哥哥,咱們現在是好朋友了不是,你怎麼會要好朋友的錢呢?再說了,我不是之後還能。。你說是吧?”眉眼一彎,伸手做個爪的動作。 胖子好像想到了什麼,也賊眉鼠眼的湊了過去,倆人就這麼嘀咕了起來,手裡還不停的比劃著數字。 柳飛燕實在看不過去了:“你倆有完沒完了?真當我這個捕頭不存在呢?” 金百萬趕緊一臉正色:“咳咳。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行了,咱們趕緊收拾收拾去找個正經落腳的地方吧。查案子要緊。” 莫凡附和:“就是就是,出發出發。” 幾日之後,古城姑蘇迎來來了一個奇怪的組合,一對一看就是江湖好兒女的姐妹花在前,後麵跟了個中年儒生,再往後磨磨唧唧的跟著一個富麗堂皇的財主和一個長衫的算命先生。 路上已經商量好了,大家分散偵察,拿出自己的手段,把自己偽裝起來。 就這樣,胖子一頭紮進了姑蘇城的賭坊,李玄檀也扛著金幌子走街串巷的打起了遊擊,歐陽玉堂支起了賣字寫對聯的攤位,柳飛燕不想打草驚蛇,裝作遊歷江湖的名門弟子,四處賞景喝茶。這裡麵最高興的當屬莫凡,直接玩的飛起,白天根本找不到人。隻是知道有時他是大戶的小廝,有時是叫賣的小販,有時候是賭場那個胖子的暗托兒,更有一次在煙花巷裡見到了“他”一擲千金的身影。 幾天的觀察下來發現,他們之前那一頓鬧騰好像並沒有擴散影響到其他火龍宗盤口的運轉,火龍宗並沒有想象中草木皆兵的緊張感。除了香客日間稀少。其他的該什麼樣就什麼樣。 李玄檀見沒有異樣,就乾脆在火龍宗不不遠的街角支起了卦攤,平時就有意無意的暗中觀察火龍宗的動向,時不時吆喝兩聲,拉幾個主顧。 有個火龍宗的弟子從門裡走了出來,就直接走向了李玄檀。李玄檀一愣,被發現了? “喂,算命的。你算的準不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