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手機又給帶來了一波震撼,小孩子還好,大多數人都也好,最不好的是國色。 作為修仙界傑出的女青年,白玉禾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傳說中有什麼神器與顏卿的手機一樣。 送別曲帶來的震撼倒在其次,手機本身的神奇才是讓國色目瞪口呆的根本原因。 不用擔心沒電,啟動皮卡就能充電,還有太陽能充電器。 仨小靠在顏卿的懷裡,一遍又一遍的聽著送別。 就連白大一家都圍到了顏卿腳下。 顏卿了解了這方世界後就有個想法,用手機裡下載的歌曲征服天曲族。 國色站在顏卿身後,羨慕的不得了,多好的神器,怎麼就偏偏給了顏卿,天上的仙神是不是不長腦子! 神情有些特別的是花伯母,平時總愛哼小曲的花伯母直勾勾的盯著顏卿的手機,想過去仔細看看,可又有些不好意思。國色,花香女,吳玥全都在顏卿身後圍著。 幾個小家夥一直學會能夠完整演唱送別才放過顏卿。 國色等人依依不舍的回房睡覺,朱同壽與陳正明對手機倒沒有什麼感覺。 兩人望向顏卿的眼神有些欲哭無淚的意思,哪想到修煉會如此辛苦,你為何不早說! 顏卿給了個愛莫能助的表情,知足吧,兩個狗東西! 酒肉和尚是個好師父,對徒弟們極其嚴苛。 顏卿與他們不同的一點就在於用不著監督,他自己主動的想要修煉。 程盛之給了他厚厚的一本儒憲言紙,他隻把儒憲術紙當成是一種防身手段,最重要的一點絕不偏離,自身強才是王道。 顏卿用不著酒肉和尚督促就投入修煉。 …… 今日的元豐帝心情不錯,重臣蕭愚給他帶來了關於顏卿更具體的消息。還帶來了書院幾位大儒的奏表,不如說是信件,其中就有自己的師父程盛之的。 書院幾位大儒除了一致推崇顏氏經濟學以外,還聯名舉薦顏卿的秀才舅舅高秀書擔任安樂縣知縣,並且建議把安樂作為顏氏經濟學的試驗地。 中書省左右仆射早些時候也是聯名舉薦高秀書,同時今日朝堂上達成的共識也是如此,把安樂作為顏氏經濟學的試驗地。 大儒們的建議與朝廷的決定不謀而合。 房正也是在這個時候到了元豐帝的禦書房,令他不解的是房正竟然將草擬的聖旨給送了回來。 “恒業,中書省是何意思,駁回?”元豐帝很是不解,這份聖旨明明對顏卿有利。 房正不疾不徐地拱手解釋:“聖人,您怕是有所不知。顏卿在大義莊辦了個學堂。專門教授畫生作畫。聖人既然給了顏卿特權,那他學堂裡的畫生與教員該如何?天筆司會給機會嗎?就算給了按照天筆司的規定,一年能去幾塊仙壁作畫?目前看來,顏卿的畫技畫藝可以說神乎其技。他願意將畫藝傳授給畫生,以後我大丁能夠獲得仙壁垂青的畫生會越來越多,這對我大丁有利。” 見房正停下沒有繼續說下去,元豐帝開口問道:“依恒業的意思……” 房正再次拱手說道:“聖人,臣與其他幾位大人的意思,不如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直接給顏卿的顏氏畫堂特權,無需通過天筆司就可以去大丁所有仙壁作畫。” 元豐帝沉吟片刻後點頭說道:“恒業所言甚是。不過有個條件,顏卿必須管理好顏氏畫堂的畫生。” “這個自然。聖人,不過如此一來的話天筆司安樂學堂該如何?還有設立的必要嗎?教正李拓與其餘一眾教員都被免職並逐出天筆司,據天筆司那邊的消息,罪魁禍首餘則方父子不知是畏罪潛逃還是怎的,不見了蹤影。” 房正話還沒說完就被元豐帝打斷:“餘則方父子不見蹤影?” “是的,聖人,天筆司那邊就是這麼說的,刑部去催了幾次都是上述說法。”房正平靜的說道:“微臣想的不是餘則方父子該如何嚴懲的問題。真正的問題是天筆司不該有餘則方這類教員存在。聖人,如果餘則方父子得逞顏卿死於非命。那麼還會有顏氏經濟學與顏氏金融學嗎?顏氏記賬法,顏氏數字,顏氏斷句符號,這一些都不會有。臣細細思量顏卿的諸多創造,日後對我大丁的助力之大,今時今日還真不好估計。” “恒業說的是,嚴懲餘則方父子不是重點,不過,再怎樣也必須嚴懲。”元豐帝因為顏卿的緣故,對餘則方父子痛恨到了極點:“朕三番五次告誡群臣,發現人才培養人才,這些年來真正能夠稱得上人才的唯有顏卿一人。其他的不論是天筆司還是書院,推薦上來的所謂人才盡是些關係戶。恒業,你應該清楚,書院,國子監,天筆司,這三者所說的青年才俊到底如何!” 房正低頭拱手連連稱是。 發了一陣牢騷之後,元豐帝似乎氣出夠了,又恢復了平靜。 “恒業,說說你的意見,安樂該如何?” 房正沒有遮掩,而是直接說道:“今日,書院的幾位大儒聯名舉薦秀才高秀書擔任安樂知縣。意思很明確,把安樂當作是經濟學試驗地。高秀書是顏卿的舅舅,為人處事都很不錯。二十年如一載兢兢業業辦私塾教化百姓,對許多貧窮的學子就連學費都免了。臣在大義莊與高秀書有過接觸,其人德才兼備是個可靠之人。若是驗證經濟學,安樂就不能有掣肘,如此才能讓顏卿放手施為。” 元豐帝微一沉吟後說道:“恒業所慮甚是,高秀書此人既然德才兼備,安樂縣知縣就由他擔任。至於天筆司,朝堂是何意見?” “眾臣的意思不妨將安樂天筆司分調,如果有願意去顏氏花堂的,隻要顏卿願意受那就在顏卿的學堂。不願意去顏氏學堂的就分到臨縣或者直接去中州。” 房正潛在的意思很明確,安樂學堂必須裁撤,至於畫生何去何從由他們自行選擇。 元豐帝思考了一會兒以後,最終同意了房正的意見,顏卿在他心頭占據不小的份量。天筆司學堂雖裁,但顏卿卻有個學堂,不過是二選一罷了,更何況隻是在安樂二選一。 最終,儒家得到他們想要的結果,房正回公房重新擬旨。 元豐帝想得很多,顏卿在青雲書院所說的話一字不拉的記在一本薄冊上,是皇騎司最後一波更衛給送來的。 顏卿對特權階層的不滿躍然紙上。元豐帝何嘗不清楚大丁的弊端,讀書人與權貴享有的特權影響到了整個大丁。實際上近百年來,各位皇帝與朝廷重臣都有過權貴與讀書人像平民那樣納稅,可最終沒能這麼做。 不是沒人想,而是無人敢賭!如果做成了,自然是流芳百世,但要是失敗了,那就是遺臭萬年。 做官到了房正杜耀如魏誠這種高度,早已不把這點不納稅的特權當回事。除魏誠以外,有哪位重臣在乎田產的那點稅收?魏誠靠田產過活,但其餘重臣都有自己的商號與商隊。田產的稅收不看在眼裡。 魏誠是異類,朝中的幾名重臣當中,唯有他靠田產度日,生活過得儉樸之極。 但魏誠或者說魏家在民間的威望就來源於為百姓說話。 高官不在乎稅收,在乎的是帝國的穩定與自己的身後名。不過中層官員與基層官吏以及有功名的讀書人就相當在乎這一點特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們中的許多人考的就是這一點特權而活得滋潤。想要推行平稅,中曾與基層會同意嗎? 因此,要麼不做,做就必成,不成就是遺臭萬年。掌握輿論的是讀書人。 元豐帝從顏卿身上看到了平稅的缺口與可能性,如果安樂做到了,其他州縣就能做到。 房正杜耀如魏誠等幾名重臣同樣也從顏卿身上看到平稅的可能性。 早在房正頒旨之時,花郎中就看出來顏卿對讀書人特權的不滿。如果將高秀書推上安樂知縣的位子,誰敢保證顏卿不會找特權階層收稅?花郎中也許想的有些遠,但他就這麼考慮,並且還做了準備。 花郎中與房正達成了交易,如果朝廷將安樂作為顏氏經濟學的試驗地,朝廷不能乾預安樂。顏卿這邊付出的代價是烈酒的一部分銷售權,以換取朝中重臣的支持。 也就是說,花郎中已經為顏卿未來可能找權貴,僧人,道士收稅做了準備,至少在朝廷層麵做了準備。 權貴的田地與商號都不用納稅,這種特權對大丁隻有傷害而沒有一丁點好處。 花郎中考慮的是對的,顏卿真有平稅的想法,一旦高秀書上位,顏卿在發展經濟的同時必定會推行平稅政策。 當然,目前最要緊的還是仙壁作畫的事,每一次隻能偷偷摸摸的去,總是個問題。 元豐帝讓房正重新擬旨,為的就是給顏卿送一個大禮包。 房正將重新擬定的聖旨給元豐帝送去的同時,還給他送了二十斤從顏卿家裡順來的烈酒,弄得元豐帝大感好奇。